“要怎样才能接近他?”陈尔余问得急切,如墨漆黑的眼眸里闪耀着点点星光——那是希望,是渴求,是几乎冲破她纤瘦身体的对妹妹的思念。
陆敏将目光锁住了她的,神情异常严肃,不答反问:“尔余,你真的愿意为了找寻妹妹付出一切代价吗?”
听到这番求证的话语,陈尔余对自己应该要做的工作有了底:这代价真的很大,难怪敏姐会如此为难!
可是,她几乎没有挣扎,就坚定地点头回道:“是的,我可以付出一切代价。”
得到她肯定的答复,陆敏转身去客厅打电话了。
她转过了身,所以陈尔余才会错过她眼中那一道精光和嘴角诡异的弧。
陆敏口中那间叫做醉生梦死的酒吧位于云胡市最为繁华的地段,装修得金碧辉煌,一入夜就更显得美轮美奂,瞬间就能抓住人们的眼球。
当然绝大多数的人只能止步门外望洋兴叹,只有少数人才有资格到里头享受最顶级的美酒,最周到的服务和最火辣的表演。
陈尔余在门口停下了脚步,拉了拉身上那件纯白色裙的领口,又深深地一呼气,才鼓足勇气往里头走了进去。
刚跨进门去,一名穿着白色衬衫配黑色马甲的招待生就拦住了她,道:“小姐,麻烦您出示一下会员卡。”
“我不是会员,我是来——”
应征两个字还没出口,招待生打断了她的话:“小姐,很抱歉,不是会员的话是不能进入酒吧的。”
说着,他朝着门外比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陈尔余急忙解释:“麻烦你带我去见彪哥好吗?我是敏姐介绍过来应征工作的。”
招待生听了这话,上下打量了她几眼,便掏出对讲机,叫人来带她去见彪哥。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红色西装马甲的女人走了出来。到了他们跟前,先对招待生点了点头,然后也同他一样,将陈尔余审视了一番,才冷冷淡淡地落下一句:“跟我走吧。”
说实话,陈尔余很不喜欢他们打量她时的那轻视的眼神,但她仍是甜甜地笑着,向两人道了谢。她知道,相对进酒吧后她要面对的一切,这根本算不得什么侮辱。
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后,女人掏出了磁卡打开了厚重的大门。大门里头是一个五彩缤纷的梦幻空间,一个醉生梦死的乐世界。
烟味酒味扑面而来,还有那震天响的音乐几乎穿破她的耳膜,可是最令她反胃的还是那一幕幕活色生香的画面。男人们撒着大笔的金钱,女人们像条狗一样撅着屁股跪在在地上捡着。捡了钱,便又一个个像八爪鱼似的缠在了她们的金主身上。
“还不走!”前头传来一声恼怒的催促,陈尔余努力压下胃里翻滚的恶心感,穿过了一片灯红酒绿。
两人抵达最里头的一间包厢时,带的女人停下了脚步,抬手敲了敲门,听到里头传出答应声这才把门拧开,示意陈尔余进去。
透过打开的门,陈尔余清楚地看到一个金色头发的男人正压在一个看不到脸只知道身材火辣的女人身上肆意妄为。她迟疑了起来,可一想到尔雅可能就在这里,终是咬了咬牙,走了进去。
她一跨步进去,包厢门就立刻关上了,她的心里咯噔一声,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后可退,只能继续往前。在离沙发老远的地方,她站定了脚跟,再挪不开半步。
“彪哥,我是敏姐介绍来工作的。”她怯怯地说道。
“叫什么名字?”沙发那头传来的问话里夹杂着几声气若游丝的呻吟。
很明显那头的两个人并没有因为她的出现而坏了兴致,不过陈尔余进了门之后始终低垂着脑袋,所以避免了看到那些令她胆怯和作恶的画面。
“叫燕妮。”她随口编了个名字。
“名字不错!”这一句话落下,彪哥爬起了身,挥手遣走了身旁的女人,而后点燃了一根烟,抽了两口,犀利的目光穿过了烟雾朝陈尔余望了过来。
“你过来!”彪哥发出这声命令的时候,那个女人恰恰经过陈尔余的身旁,朝她冷冷哼了一声。
陈尔余与她错开了身,朝彪哥走了过去。
到了沙发跟前,却被彪哥猛然拉住了手臂,扯坐在他的身旁,紧接着他那满是纹身的手臂缠在了她的腰间。
陈尔余紧紧咬住了唇瓣,才压抑了愤然起身的冲动。
直到贴在她腰上的手开始不规矩地往下游移的时候,她终于忍无可忍,拼命地扭动身,试图摆脱他的骚扰。
可彪哥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她?
他一转眼又将大掌死死扣在了她的肩头,将她整个人往自己怀里带,并且讽刺道:“就这点觉悟,还想来我这里工作!”
一听这话,陈尔余脑海立即浮现出了她妹妹那怀恨的双眼,便停下了挣扎,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彪哥满意地笑了声,抬起夹着烟的右手指着面前的空酒杯,吩咐道:“先喝杯酒试试!”
她很想说她并不会喝酒,可是感觉到落在她肩头的手掌正不停地向她施压,就硬着头皮抓起了冰桶里的酒瓶,倒出了一杯琥珀色的酒,而后双手捧起,仰头一口猛灌。
她不知道那是高浓的伏特加,分分钟能让她醉得不省人事。但既然已经走进了这地方,喝什么酒已经没有分别!
见陈尔余被辛辣的伏特加熏得猛咳嗽,咳得白皙剔透的皮肤泛起了诱人的粉红色,彪哥双眼色眯眯,一口亲在了她的脸颊上,还恶心地伸出了舌头舔了舔。
陈尔余吓得拼命地去推,可是凭她那点力气,怎么能撼动得了体格壮硕肌肉结实的大块头彪哥?
彪哥舔两口不过瘾,又朝她那樱唇吻了下去,陈尔余紧闭着双唇,恨恨地瞪着他,怎么也不肯让他将那恶心巴拉的舌头往她的嘴里伸。
小女孩就是小女孩,以为这样就可以让他罢休!彪哥将手上的半截烟丢进了酒杯里,空出的右手探向了她的胸口。
一把扯开了裙前襟的纽扣,看到里头露出的粉嫩和饱满时,将脑袋低了下去。
一时间,陈尔余的心头充满了屈辱和不甘,终于无法隐忍,低下头,一口咬住了彪哥的耳朵。
彪哥吃痛,一阵哇哇大叫,大力一掌,想把她推开身去。
可是陈尔余却像发了疯一般,任凭他又是推又是打,咬得满口鲜血也不肯松开一丝一毫,直到把他半个耳朵咬了下来,才颓然地跌坐在了地上。
“妈蛋,敢咬我!”彪哥怒火直烧,捂着伤口,一脚将她踹飞了好远。
可他还是觉得不解气,大步走过来,抡起大手啪啪啪地扇她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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