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凉陷入了昏迷,董筱梅也不可幸免的意识昏沉。不过她没有锦凉的魂那样昏得彻底,她还有知觉,时断时续微弱模糊。她恍惚感觉得到被人抱起,那个人抱着她似是走了很长的,边走边不停的絮叨。
董筱梅听不出那个声音在说什么,可抱着她的人应该就是白婆婆,这个不知是人还是妖怪的死老婆既然派了鬼娃娃来暗算锦凉,她肯定埋伏在附近等着呢,现在锦凉落在她手里了,别指望老妖婆能说好话来,不过就是嘲笑和威胁。诸如“死丫头,一会儿就让你吃蜡烛”之类的。
筱梅一急,头就更晕了,有一会儿,她的意识是完全中断的。然后又痛得清醒,只觉得手痛得像是被砍掉了。她不禁担心,这个凶恶残忍的老婆不会真的砍掉了锦凉的手吧?可随即就有舒服的清凉从双手掌心里泛起,原来她的手还好端端的在呢。
筱梅先是一阵欢喜,又迷迷糊糊地想:白婆婆怎么像是在给锦凉治伤?莫非突然得菩萨点化,决心改恶从善?
她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想到另一种可能。这个人也许不是白婆婆,而是苏桓。苏桓放心不下这个冒冒失失,呆头鸟一样的锦凉,就跟着她来了世间,一暗中保护她。他们前后都来到了吉祥镇,锦凉被小鬼欺骗中毒,苏桓就出手摆平了白婆婆,救了锦凉。嗯,一定是这样,如果我是作者也得这么写。
似乎是为了验证她的思是正确的,一根手指轻轻抚过脸庞,这根修长温柔的手指应该属于年青男,不是白婆婆那干瘪又有尖利指甲的爪。筱梅彻底放下了心,可是锦凉的魂魄还昏迷着,毫无反应,而且胸口滞涩沉重得像压着巨石,呼吸好困难,更无法睁眼。
筱梅又紧张起来,苏桓不会解不了白婆婆下的毒吧?如果他解不了毒,锦凉还是会死,那自己该怎么办呢?这本破小说到底是怎么写的呀!
“锦凉,锦凉!”一个男轻声唤着。刚才抚过她脸颊的手指在她身体重要的穴位上推拿按摩,眼睛一眨不眨的观察着锦凉的反应,但这个人,不是苏桓。
“那个死老婆的毒已经解了呀,怎么还不醒来?”男叹口气,换了种按摩的手法,也加大了些力。
他的按摩终于起效了。一直昏迷的锦凉终于有了些动静,她剧烈地喘。息,可是脸色惨白,嘴唇绛紫,显然是呼吸滞住了,吸不进一口气。
男微怔,随即苦笑,他沉吟了一下,俯下了身去。
锦凉的魂魄的确在渐渐苏醒,她感觉到有两片沁凉的唇覆上了她的双唇,有沁凉清润,带着隐隐水汽的气息进入了她憋闷至的肺腑。吸入这一口气,锦凉就仿佛垂死的鱼儿回到了水里,醒了过来。
她一睁眼,就看见一张近在眼前却从未见过的脸,这个陌生的男人正俯在她的身上,他的嘴唇--刚刚还贴在她的唇上。
当人的头脑不够清醒,对所有事物的判断都出于最直观的第一感觉。锦凉刚从昏迷中醒来,筱梅虽没有完全昏迷,意识也是恍惚迷糊的。两个女人此时的第一感觉,当然是自己正在被非礼。
这个男人竟然不是苏桓,这让筱梅大吃一惊。如果是苏桓,考虑到他和锦凉的关系,现在的这种尴尬情形她也就忍了,可这人不是苏桓,而且,这张贴得好近的脸居然还在笑。这人是得有多无耻,乘人之危揩油非礼之后还在笑,两排白牙明晃晃的。
见锦凉睁眼,这个笑着的家伙说话了,“你总算醒了。”
“我要是不醒你还想干什么?”锦凉和筱梅都想这么问,无奈嗓里又干又痛,火烧一般说不出话来。
锦凉刚醒,还控制不了身体。现在筱梅的意识比她强大,她想抬手狠抽眼前这个无耻之徒的耳光,可手臂沉重酸麻,根本抬不起来。
手动不了,但腿感觉能动。董筱梅无声冷笑:就让这条架空世界里的大色。狼,见识见识现实世界里,女防狼术中最厉害的一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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