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莉娅的房间卧室里,她偎身在床上,还在为刚刚的事情脸面红耳赤。她虽然年纪不算小了,但也是未经人事,第一次被一个男人看光了身体,这对于她来说,该是多大的事情!
这时,敲门声响起。她从床上下来,心里有事,想也没有多想,打开了门。可是一开门,便胆颤心惊起来。她想把门重新关上,却无奈牧寒笙力气大,他已经推开门钻了进来。
“你出去,你个流氓。”朱莉娅有点害怕他了,也顾不得他是这里的贵宾。
“对不起,朱莉娅医生,刚刚真是个误会,我要向你解释,我不懂德,所以走错了浴室。”
“你在狡辩……你快些出去,不然我喊人了。”朱莉娅站在门边,一直推着门,想让他出去。
牧寒笙此刻面对她,却有点不知所措,这实在不像他平时的为人风格。他知道,这只因为他在意她,在意她的感受。他现在必须得像个无赖一样跟她解释。
“朱莉娅医生,是真的,当时我真是不知道哪间才是男浴室,刚好看到一个像男孩一样的人出来,我以为是男浴室便进去了。”
“像男孩一样的人,什么人?”这个时候,朱莉娅对他的辩白多了一分信任,因为她大概猜到了他所说的那个像男孩的人。
“就是一个看起来十几岁的人,头发很短,穿着休闲衣,就像个男孩。蓝眼睛,白皮肤的,应该是德国人。”牧寒笙仔细描述着。
朱莉娅眉心微蹙,似在回忆,她当时也是看到了这么一个人,并且还吓了一跳,以为那个人是个男孩,但后来看到她脱衣服才知道是个女孩。这中性的打扮,的确是会让人误解。
这个时候,她放松了许多,看来,自己可能真的是误会他了。
但想着他当时抱着自己,还捂着自己的嘴,虽然没有把自己怎么样,但确实是占尽了自己的便宜。还有还有,当时他还有了身体反应。、
反正,他就是一个流/氓。不是个正经的男人。
再地回想到与他裸身抱在一起的情景,她的心脏莫名地又跳得厉害,身上也开始燥热。
“你出去吧!你的解释我信了。”朱莉娅说着便推着他的身体,把他一步一步地推出门外。
在她关门前,牧寒笙问她:“你真的相信我了吗?”
朱莉娅有点着急,她不想让他一直这么看着自己,因为感觉站在他的面前,自己就像是没有穿衣服一样。
“相信了,你走吧!”朱莉娅垂眸不敢看他。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再见到你?”牧寒笙用手使力地挡着门。
“明天,明天疗养正式开始。”朱莉娅说罢,便“砰”的一声,把门关得紧紧的。
牧寒笙看着这紧闭的门,唇角弯起好看的孤。
他没想到自己的解释这么容易就通过了,她一定也见过那个像男孩的女生。
他转身走过二步,掏出房卡开了门。他订的房间,就在她的隔壁。这是他刻意定的,只为离她更近。
阳台上,他很想抽烟,但护士说过,他不能抽烟,不能饮酒。可偏偏这个时候,他既想抽烟,也想饮酒。
手中拿着香烟,没有点燃,只是放在鼻间轻轻闻着。
他的心情很复杂,因为他又想起了她额头的那个疤痕,心痛。
六年前,她到底遭受了什么?紫陌,我是否来得迟。你一直单身,是不是也一直在等着我?
门铃声响,他知道,是苏里来了。
晚餐在酒店的餐厅,菜荤素搭配得好,虽然很清淡,但味道比想象中的要好,真不愧全世界闻名的德汉疗养酒店,各个细节的服务都做得非常到位。
“牧少,你问了吗?那个朱莉娅医生怎么下午没有来?”苏里见餐间的气氛有点沉窒,便找了个话题来活沃一下。
牧寒笙不语,目光有点呆滞,食物一点一点的往嘴里塞,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感觉出味道来。
苏里习惯了他的不言不语和冷漠,但这目光,却是少见的。咋家的牧少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牧少,今天我真是有艳福,竟然就在你刚走的时候,来了一位德国美女,你是不知道她的身材有多棒,那个胸呀!大得……我们还互留了联系方式,看来我的德国之行不会再寂寞了。”苏里的话说到后面,是一阵的感叹。
牧寒笙把呆滞的目光投向苏里,眼眸中尽是不屑,唇间也轻“哧”了一声。
而苏里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已经习惯了当炮灰,而他自己这个炮灰就是牧寒笙的调味剂,不然,整天跟在这个闷葫芦身边,不被憋死才怪。
“你懂德国话吗?还交德国的女朋友。”牧寒笙调侃他。
苏里一脸的邪皮模样,“牧少,以后我跟你一起德语。”
“你,你能得下去吗?”
苏里一副不服气的样,两眼一瞪,声线提高,“牧少,你也小瞧我了,你也知道我这个人虽然有时不靠谱,但我进公司,也是凭着过关斩六将,拿着研究生的凭到你身边的。”
牧寒笙眸光变得平和,这也确实,苏里虽然一脸的邪相,但他还是有点真本事的,自己倒真是小瞧他了。
“那我们俩比个赛。”
“比什么赛?”苏里一脸疑惑地问。
“就比我们谁先会说德语。”
“好呀!who怕who呀!”说着,他一脸的得意洋洋,好像这比赛的第一名,他是势在必得一样。
“那就这样说定了。待疗养结束,我们全心全意德语。”
“ok!”苏里咧齿举起手掌,做了一个ok的手势。
牧寒笙望过他一眼,不再理会他,而是专注地吃起食物来,他的心情也被苏里扰和得轻松了许多。
这个苏里,要是少了他,生活只怕是会少了许多乐趣的。
寒夜,牧寒笙坐在房间阳台的靠椅上,冷洌的风扫过他的面颊,他紧了紧身上披着的大衣。
他的眸光瞥过旁边的阳台,只期望能看到他思念的人儿。他与她,虽近在咫尺,却好似远在天涯。
酒店楼层不高,坐在阳台上,俯视楼下夜景,只有几盏灯光而已,山林中的酒店,寂静,静得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
却就在此时,夜不寂静了,楼下,有个男声高高地响起,在这夜里,显得格外的突兀。
“朱莉娅,朱莉娅,我爱你!”
是德,牧寒笙只听得懂这人是在喊朱莉娅,他起身朝楼下望去,是位长得很斯的德国人。灯光下,牧寒笙看到了这男手上的玫瑰花,很大的一束,非常夺目。
牧寒笙望过旁边的阳台,里面没有动静,但他知道,她就在里面。
牧寒笙扶着阳台又朝下看着,从酒店里出来一个身影,是吴美茹。
吴美茹在打发那个德国男人,虽然牧寒笙听不懂,但从吴美茹和那个男人的表现来看,就是如此。
一个美丽又有事业的女人,有追求者一点也不稀奇。
楼下的男人看起来非常固执,吴美茹没有说服他,他继续仰面喊着。
牧寒笙退进了房间。
房间里,他把大衣丢在了床上,酒店里面暖气很足。
他出了房间。隔壁那间房门,他轻按着门铃。
门一直不开,他知道她就在里面,为何不开,是有戒心吧!必竟这大晚上的,并且下午还跟她有如此的艳遇,想必她以后定是会防着自己了。
他就这样按着,不停地按。终于,门开了。
“牧先生,这是我的下班时间,也是我的私人空间,拜托你不要打扰我好吗?”
朱莉娅的语气清冷,毫不客气,但牧寒笙一点也不生气。
他穿着一件咖色的羊毛衫,深蓝的休闲西裤,一只手随意的插在口袋里,一只手顶着门,他的唇角带着漂亮的笑意。
“实际上,我没有打扰你,而是你打扰了我。”
朱莉娅蹙了蹙秀眉,疑惑道:“我怎么打扰你了?”
牧寒笙眸光透过她的房间,望着阳台的方向,“你的男朋友在楼下一直喊你,是不是打扰到了我呢?”
“这……”朱莉娅语结,她转眸也望过阳台,又回过头望着牧寒笙,轻声道:“对不起!我去打发他走,哦……对了,他不是我男朋友。”
她说罢,便准备把房门关上,却不料牧寒笙那只一直顶着门的手就那样僵在那里。他一身清洌的模样,在此时,带着微微的痞气。
朱莉娅望着他,微叹一口气,“牧先生,我现在要去打发那个人走,请让我关门好吗?”
“你能打发她走吗?”他唇角现出一抹玩味,突然,他那插进口袋的手拿了出来,然后牵起朱莉娅那软软的小手,进了她的房间。
“喂,喂,你干什么?我没有让你进来……”朱莉娅的手被牧寒笙紧紧地钳制住,整个身体只能随着他而往房间走。
此刻,她的心砰砰地跳了起来,他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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