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你松开我的手,不然我报警了。”
牧寒笙突然停下脚步,却因为朱莉娅的身还在往前冲,而让俩人撞了个结实。
朱莉娅一头撞进了牧寒笙结实的胸膛上,他身上特有的清洌味道,似乎有点吸引人。
“你……”朱莉娅一手抚着额,仰面望着他。
牧寒笙望着她那大大的美眸,说:“你觉得你能打发他吗?看他的性格,一定是很固执的,所以只有我和你一起才能打发他。”
“你什么意思?”她实在有点后知后觉。
“我需要你的配合。”他说罢,便手腕一勾,把她搂进怀里,就这样一直搂着,往阳台走去。
“喂……”朱莉娅欲挣扎。
“嘘!”牧寒笙竖起食指放在嘴边,“我需要你的配合。”
朱莉娅禁了声,她不可置信地望着这个男人,他的怀抱确实很温暖,很让人不舍得离开,但他似乎也没有礼貌了,不跟她打商量,不征求她的同意,就想用这种方式来解决问题。
“朱莉娅,我爱你,朱莉娅……”楼下的男人一直在呼喊着,声音都开始嘶哑,他这么费力的嘶喊,看起来是在求爱,但让人听着,感觉是在宣泄自己对朱莉娅的深情。他的这种宣泄方式,明显是不对的。因为他打扰了别人,造成了所有人的困扰,也让朱莉娅很难堪。
阳台上,牧寒笙把朱莉娅搂得紧紧的,他一手把朱莉娅的头按在自己的胸膛里,朱莉娅那小鸟依人的模样,让楼下的男禁了声。
吴美茹仰头看着他们,手捂着嘴,一脸的惊讶状。
牧寒笙适时地在朱莉娅的额上亲了一下,就亲在她那额上伤疤的位置。朱莉娅被他亲得身一颤,他也大胆了,竟然没经过她的同意就来亲她。
她身在挣扎,却被牧寒笙抱得更紧。这让她想起下午两人肌肤紧贴在一起时的感觉了。她的脸又现出一抹桃红,幸好在这夜色下,没有人能发现。
“戏都演到这里了,性就演得更像一些。难道你想前功尽弃,还是说你对楼下的那个男人存有非份之念。”牧寒笙轻声地在她的耳边喃着。
朱莉娅咬着牙细声道:“什么叫非份之念?你用词错误吧!”
牧寒笙抿唇思一会,“哼嗯”一声,“那倒也是,你现在有权力接受任何男人,所以不算非份之念,那请问,朱莉娅医生,你是想接受那个男人的求爱吗?”
“不,我不想……”朱莉娅猛地摇头。
牧塞笙搂着她细腰的那只手掌轻轻地拍了拍,“那好,那就听话,不要乱动,因为我不会德语,无法跟他交流沟通,所以只能亲你一下,委屈你了,朱莉娅医生。”他说罢,脸上尽是一副得意的邪笑。
牧寒笙在朱莉娅的耳边说话的时候,他唇间的气息飘浮到她的侧脸上,挠得她的脸痒痒的,心也跟着痒痒的。
楼下的男人,很显然地是哭了,皱着眉眼,手上的花也掉在了地上,有几朵花,还散了开来。红色的玫瑰,在这微弱的光线下,跟它的主人一样,显得无力而低落。
男人终是走了,脚步很慢,看这个样,只怕需要好长一段时间来疗伤。
朱莉娅看着他没入暗夜的背影,突然有种释然,也有一种对他的可怜感。
唉,她再一次地伤了一个男的心。
从她在海得堡医起,到她参加工作,她不知道伤了多少男的心。
其实她不知道为何,这六年来,她似乎对所有的男人都没有兴趣,没有哪个男人会令她心意飘摇,而正搂着自己的牧寒笙则是个例外。
朱莉娅不解,为何接触到他,便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袭来。他的气息,他的身体,他的模样,都令她似曾相识。
只不过,她现在对他的好感,似乎在经历了下午和刚刚的事情后,都磨灭得差不多了。这个男人,一定不是个好家伙,就知道趁机占自己的便宜。
阳台上,寒风吹过,因为有了他的怀抱,她也不至于冷。可是,现在他是不是应该松开自己了,楼下的人已经走了耶!
她挣扎了几下,牧寒笙反应了过来,把她松了开。
她推门进屋,牧寒笙跟着进来。
“牧先生,请你马上离开我的房间。”朱莉娅径直朝客厅门边走去。
牧寒笙紧跟后面,一把拉过她的手,朱莉娅一个不小心又被他拉进怀抱。
“喂,你要干什么?”朱莉娅心中惊吓,心想这个男人不是想强了自己吧?
牧寒笙不管不顾地只是把她搂紧,然后一手伸到她的额前,拔开她的刘海,手指轻轻抚过她的那个圆型疤痕,心痛不已。
朱莉娅对于他的这个举动,觉得很疑惑,但她还是觉得潜在的危险就在面前,她使力地想挣脱,但无奈牧寒笙个高大,臂力惊人,她在他的怀中,动弹不得。
“你个流氓,你要做什么?你再不放开我,我就喊人了。”
“你若是想喊人,早就喊了。”牧寒笙眸光从她的额上移到她的唇间,粉唇在此,他真想咬上一口。就像过去一样,她美眸轻闭,他轻轻覆上她的唇。可是现在,他得克制,因为她已经全然不记得当年事了。现在在她的眼里,自己不过是个陌生人。
朱莉娅听到他如此说,不禁觉得很不好意思,确实,自己一直在喊人和不喊人之间犹豫徘徊。这其中的原因,自己都想不透。
牧寒笙又望过她的额头。他的手指,依然在轻抚她的伤痕。
“告诉我,你这处伤是怎么回事?”
他狭长的黑眸半眯着,脸色阴沉,似乎很在意她额上的伤。朱莉娅很奇怪这个男人为什么会对自己额上的伤感兴趣。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个时候,她就是想娇情一下。
牧寒笙眸光望着她的眼睛,就这样望着,一动不动,似乎在说,你若是不告诉我,我就一直这样抱着你,不松开。
朱莉娅被他看得脸色羞红,仿若开得正艳的桃花一样娇羞动人。若不是顾忌到她的失忆,他定会好好地亲上一口。
“这是枪伤。”朱莉娅拗不过他,便说了。
“我知道这是枪伤,我是问这枪伤是怎么来的?”
朱莉娅有些生气了,她又是一番挣扎,“你放开我,放开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跟你又不熟。”她的眉心紧紧蹙起,怒目而视,只为表达她的愤怒。
“就因为你跟我失踪的女朋友长得一模一样。”牧寒笙一字一句地说着,黑瞳中闪着光,一动不动地望着她那秀美的脸。
朱莉娅呆住了,这是他第二次说自己跟他失踪的女朋友长得一模一样。
“你有你女朋友的照片吗?不然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朱莉娅弱弱地说着。
“你跟我来。”牧寒笙说罢便牵起她的手,一带着她,打开房间的门,走到属于他的那间套房。
“你干什么?”房间里,朱莉娅终于甩开了牧寒笙的大手,她另支手揉捏着自己被他拽得有点生疼的手腕。
“你没事吧!”牧寒笙准备握起她的手腕,但被她一闪,握了一个空。
“我没事,你把我带到你房间来干什么?”她还很疑惑,他怎么刚好就住在自己房间隔壁。这间套房,是留给酒店高层临时居住的,一般不会订给宾客。
牧寒笙望过她一眼,不语,而后转身进去卧室拿了他的大衣出来,大衣口袋里,他掏出一个黑色钱包,他站定在她的面前,两手把钱包展开,递给她。
朱莉娅接过他手中的钱包,眸光凝在钱包中的照片上。照片有点发旧,但上面那笑得阳光灿烂的女孩依然那么清淅。
这真是自己的模样,她心中惊讶之余,又觉得蹊跷。他的女朋友失踪,而自己刚好失忆,记不得自己的过往,莫非自己就是他的女朋友。
想到这里,她心跳突然加速,她好激动。抬眸,望他,“能跟我讲一讲你女朋友的事情吗?”
牧寒笙看着她那激动不已的眼神,便知道她是感了兴趣,他却反而是淡然一笑,“我能讲,但不是现在。”
“那要什么时候?”
牧寒笙往他的卧室望去,邪笑道:“你难道想跟我挑灯夜聊吗?”他这招叫做——欲擒故纵。
朱莉娅脸一红,眸光闪烁,唇间轻嘟一句:“流氓……”然后把钱包甩到他的身上,转身往门口走去。
开门,出门,朱莉娅动作利。
牧寒笙看着那扇安静了的门,心有失落,但很快,他心情便好转了起来。因为,自己和她的发展,已经有了质的飞跃。
他要唤起她的记忆,哪怕是唤不起,也得让她知道自己是谁。而要做这些,定是不能着急。欲速则不达,这个道理他是懂得的。
夜深,没有她的言语,这间套房,这座山林间的酒店静寂得只剩下自己的脚步声和呼吸声。
他把手中的大衣挂在衣架上,然后往卧室走去。
他要好好的睡个觉。今夜,她就在自己咫尺的地方,相隔只有一面墙,他终是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紫陌,我们梦里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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