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双无力的坐在了地上。被姚夫人拉着走的姚均泽爱莫能助的回头看着凌双,心里不停的说着对不起。
定邦寨上,宋修岩将书柜后面暗格里藏的一个小匣子取了出来递给瘦猴王启,“我和军师每月的月银都未曾动过,所以我们不用拿寨子里的银票也够以后生活用度。这里面是几年来咱们除日常开销后剩下的三万两银票和账本,以后都由你来保管和支配。”
王启接过匣子仍意图挽留,“大哥,要不就别走了,东方锦他想去哪儿是他的事,你何必要一起呢?”
宋修岩拍了拍王启的肩膀说道:“我本就是无家之人,在一个地方待的久了也该换换。”
王启忍着已经红的眼圈儿吸了吸鼻子,“大哥,你可要常来信啊!”
宋修岩点点头,也不放心的再次交待着,“风声紧时就多囤些粮在山上,别往枪口上撞,性命重要。”
“我知道,我会小心的。大哥预备什么时候走?”
“反正也没什么可收拾的,现在就走。”
“这么急,怎么着也得让我们给你准备桌送行酒吧。”
“后会有期,何须送行。留步吧!”
王启不会想到日后他和宋修岩再次相见时一个已是乱世军阀,一个却仍为流寇之首。
温泉池轻烟袅袅,可是泡温泉的人却已经把自己快沉到鼻子的地方了。门外的螯腿老王头儿看了旁边石刻上的时辰于是按花妈妈临走时交待的直接推开门闯了进去。
雾气缭绕看不清池中的雪莺在哪儿,虽然腿脚不灵活但老王头儿的水性极好,并未多想就跳入水中四下寻找。已经没到水中只剩下个头顶的雪莺很快被老王头儿拖了出来,不停的咳嗽着。
“姑娘要死也别死在这儿,脏了一池的水以后其她姑娘可就没地儿洗了。”老王头儿把人拖到池边,怕雪莺再寻短见,用衣服束了她的手脚结结实实绑在柱子上后方才去找花妈妈回话。
午时已过,快要到书寓开门迎客的时间了,花妈妈兴致勃勃的正在指挥着表演歌舞的姑娘们排练,看着一身湿漉漉的老王头儿就心知不好。
“秋月,你们继续练,我去喝杯茶。”
“是,妈妈。”
花妈妈匆匆忙忙的走了,跛脚老王头儿穿着身湿衣仍默默跟在她身后。
来到后院儿温泉池,花妈妈一言不发盯着垂着头的雪莺来回走着看了几遍,以极其诡异的声音说:“去把黑绣抱来。”
老王头儿憨声答道:“好。”
不一会儿老王头儿抱着通身如墨的黑绣进来,竟然是只猫。
花妈妈接过猫抱在怀中,边抚摸着猫头边说:“您既然不想活那我就成全你。不过,想死,没、那、么、容、易!”
不知什么时候老王头儿已经拿了条类似麻袋的东西站在雪莺身边。山西的秋天冷的像冬日,离了温泉再加上身上的水和冰凉的地板,此时雪莺冻的混身起鸡皮疙瘩嘴唇发紫,更惴惴不安不知道花妈妈要用什么样的手段来惩罚她?
花妈妈慢慢把黑绣放到了巨大的袋子里面,老王头儿用裹着猫的被单将柱子上的雪莺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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