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简单的维多利亚式的邂逅吗?如果可以认为这是一种同窗的友谊的话,那就暂且放下不谈吧。
第二次月考,不及格的的课程不幸多中了两门。y的成绩也不算太好,但至少也算是步入正轨了。我不记得回家路上她说什么了,是要我奋起,碍事是写呼吁进步的良言吧,我却自嘲道:“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倘若是在平日平时,对方必无所谓或是会另起下文而不管我什么事。
但我清楚地记得,y脸色很难看,嘴角微微翕动一声哀叹,头轻轻动了一下,然后身体前倾了些——那只是短短一瞬,我却可以明确y内心的失望和不甘了。她是个好女孩儿。
适才的话有些说重了。开学第一天,学校贴出本班的录取名单。那么多人在挤着看,好像无数绿头苍蝇在专心致志地叮臭香蕉一样。可惜禁不住诱。惑,我也化作苍蝇,挤进去看个究竟。总共录取五十八个人,我排倒数第二,y倒数第一。y?她、她为什么也在这上面,不是没达线吗?
可军训时没见着她啊?有人从背后拍我一巴掌,我回头去看,然后跑掉,因为是正在闷葫芦的我想的y!
我还可以从不同时间的同一件事情上轻微的感知这种不可否认确实存在的微妙情感。
那是第一天下午,y丫头也许无聊罢,从前排过来想找我谈谈。最后一排坐着的我见她过来,慌忙作佯死状。她随意着的手拎起我的笔袋儿,然后翻了翻,然后大大咧咧地要拿我开涮,我还施彼身,状如打情骂俏。新认识的同桌问我她是不是我那个?
我回到,傻丫头一个,谁要啊?我在当时说的是真话。
然后是元旦的前一天下午,埋头苦读的我的座位前头是班里的暖壶,话说这时我已迁徙到第一排。她每天到这里打水,我则假装心不在焉地心里盛开了很多很多花。但每当我集中实力用笔冲击一道我并不擅长的数学题时,就随时有小宇宙大爆发的时候。
但事情往往是不会顾及你的心理感受而发生的。有个家伙突然从我手里抢了正在奋斗的笔,我的愤懑比天还大。我抬起头,发现y正在诡谲的摆弄那支笔。她慈祥的、洪漫神秘主义色彩的爱意眼神在游离,那是在说我原来是错了。我错愕着没有反省的无聊,只是瞪着她,待她走后自己食髓知味。
接下来是这件事。我们不太正常的谈话引起了一些人的怀疑,自然是绯闻。y我和那个怀疑者再谈起这一严肃之问题时,我似笑非笑的对y说:除非我哪天对爱情彻底失去信心了,否则我是不会对你这个麻雀动心的。然后大家在各个角落同时看到一只麻雀在追着一只大苍蝇满操场跑。y也许是当真了,因为几天前她错误地察觉到我心里有人的时候,我胡说是有一个,but you do not her of mine(但你确实不是我的那个她)。可是可爱的老丫头啊,还记得我随后又说的那句话吗?我说,自从我被那个女孩儿甩了之后,我就对爱情彻底失去信心了!既是如此,又哪来的女朋友啊!
毛诗说,重比翼,和云翕。倘若爱是一种假象,那么真实情感所反映的琐碎的事,则是给这种假象洗脱的最好洗涤剂。就像我们钟爱的布满月桂与浪漫的月亮,几千年来一直让古人活在这种假象的优雅当中。但美国人告诉我们月亮上只有如环形山般的荒凉时我们这个民族对于月亮的爱恋依然不变,不是洗涤剂不够量,而是月亮上有我们的嫦娥和吴刚,有我们的真实情感。
于是在这种情感驱使下的月老杰作,都希望做比翼鸟,两人如胶似漆,相濡以沫,百年好合,海枯石烂……
个性女孩逃不掉的,谁也逃不掉。心理扭曲和别人不一样?还是个爱耍宝的坏蛋?
但在丘比特的剑下,她就是一只羔羊,正常而且不比别的女孩儿都差。
或者即使不如我愿,我亦无妨月的萧瑟,不在乎爱的出格。
请跟我一起,fly to the mo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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