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游廊正看见司徒南坤迎面走来,瞥见俩人时,眼里现出一抹打趣的眸光。
但很快恢复常色,他贴近袁昊觉的耳朵耳语了一阵,而后朝凌曦微微一笑,全不复当日初见时的放荡不羁,严肃的让凌曦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她猜想今日的出游可能要泡汤,果不其然,袁昊觉歉疚地望着她,“我们可能去不了了。”
凌曦很轻松地一笑,“去吧!” 以手轻轻推着他离开。
“我让薛妈陪陪你到处逛逛!” 觉察到她眼里的失落,他不禁有些担心。
“好!不用担心我,去吧!”
俩人匆匆离开,似有紧要的事发生,是什么呢?直到他们消失在游廊的尽头,她才长长地叹了口气。
薛妈陪着她在游廊的莲花池旁赏花,她恹恹地提不起一点兴致,如今想来,这诺大的地方,自己唯一感到熟识和亲切的只有袁昊觉,如果自己真的曾经生活在这,那么为什么一丝一点的熟悉感都没有,而她的亲人呢,难道也没有吗?
而且每个人都对她客客气气,彬彬有礼,好像他们才刚刚相识,这样的境地的确让人感到蹊跷。
问的时候,他们也好像躲躲闪闪的。他们究竟隐瞒了什么?她想知道,又害怕知晓,怕真相揭开,她无力承受。
她沿游廊一路向东,拐过屏风便是那日看见的操练场,几个浓妆艳抹的女子排成一列,婀娜多姿地打她们眼前穿过,其中一个美艳的女子看向她,打量着她的眼神中带着探究,和一闪即逝的一丝惊喜,但很快消失。
直到走到东面的一个院落,才收回不舍的眼神。
也许是再平常不过的陌生的眼神,但凌曦似乎隐隐从那里感觉到了什么,是什么,她说不清楚。只是觉得这个女孩跟自己是有着一丝联系的,微妙的,无法言说的。
“薛妈,她们是谁?” 她好了奇,心里有了一探究竟的心思。
“她们……” 薛妈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瞧过去,眼中现出一丝鄙夷,“她们是营妓!”
“营妓?”不是她孤陋寡闻,以前确实未曾听说过。
“就是军营中的妓女,供将士享用的女人。”
原来是这样。“那她们是哪里来的?” 其实她更想知道那个女孩是哪来的,说不定她们……
她幻想着从这里找到突破口,寻回自己失去的记忆。
“唉,也是些苦命的女人,有一部分是穷人家的女儿,为了谋条生路,也有的是朝廷贬斥的官宦人家的小姐妇人……”
薛妈还在自顾自地说着,全不知凌曦的心已全不在此。
被贬斥的官宦家眷,她很自然联想到自己,以及袁昊觉不愿她记起的过往,莫非……原来是这样。
那么袁昊觉这样做的确是为了她好,当真难为他一片苦心了。
本就兴致索然的她早早地回了院落,伏在窗前打量树上一对鸣得极欢的小鸟。
一阵婉转悠扬的筝声隐隐传来,她留了神仔细听,清音流转,萦绕耳端,有几分说不清的熟识,“薛妈,哪来的筝声?” 薛妈伏门细细听,不太确定地答道:“倒好似由军营那传来的,想是那些营妓弹的。”
“倒是弹得一手悦耳的好琴,当真可惜了。”
“薛妈,你去将那弹琴的女子带来,就说……就说我想听。”一时兴起,她倒真想见见这位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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