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你叫我怎么冷静,就是因为你和你的组织,阿铭才会失踪。这些年,我已经不再抱有任何希望了。过去的,我不想多说,现在我只求阿道平平安安的生活。爸,就当我求你了,你别再让阿道去接触那些危险的事。”那是老妈心中永远的痛。
“阿芸,事情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那是我们迟家的宿命,躲避不是办法,只能勇敢面对。只有拥有强大的力量,才能更好地保护身边的人,我们迟家的男儿没有选择的余地。”老人坦言道。
“爸,无论如何,我是不会答应的,我只要阿道过正常人的生活。我已经没了阿铭,不能再让阿道出事了。”迟母的眼中已是满含热泪了。
“我知道要说服你很难。这次来,我主要是有几句话要和你们说。”老人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会儿,“经过这几年的打听,我已经确定了一些情况。阿铭还尚在人间,不出意外是落到了某个组织手里,而且跟欧洲那边有一些关系。”
“什么,爷爷,你说的是真的吗?那你要想办法,救救老爸啊。”虽然对爸爸的印象已经很模糊,但是迟道听到这消息还是欣喜若狂。
迟母的眼神也似乎亮了许多,紧咬着嘴唇,努力抑制着心中的激动。
“只是,”老人假装迟疑说到,“只是我毕竟年纪大了,近几年更是感觉力不从心。这次来,我也不是想让小道去接管组织,只是想让阿道去督促那些人尽心尽力地打探阿铭的消息。阿芸,毕竟只有我们才真正关心阿铭的生死。那些人虽是我的手下,但终究是外人。”
迟母这次没有反驳,只是回头,看着迟道,目光中透露着询问。
阳谋啊,**裸的阳谋啊。老妈果然不是老狐狸的对手,迟道心中对老狐狸的打算摸清了几分。尽管知道是圈套,但迟道还是不得不往里钻,这就是阳谋的可怕之处。迟道轻声问到:“爷爷,真的只是在一边监管一下,不用做那些危险的事么?”
老人点点头,说到:“爷爷有骗过你么?你和爷爷下楼,爷爷有一些东西要交给你。”
迟道对这话一点都不相信,他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小孩了,这种瞎话谁信啊。不过,迟道并没有揭穿,只是和老妈说了一声,就和爷爷以及黑衣老者,慢慢下楼。迟母没说同意,也没反对,算是默认了。
老人走在最前,步伐稳健,一点都没有他所谓的“力不从心”。黑衣老者则是静静跟在后面。迟道走到黑衣老者身边,低声说到:“黑爷爷,这些年你过得还好么?”
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话的黑衣老者,闻言,满面笑容,慈祥地看着迟道,低声说到:“小少爷,我过得很好。”
迟道接着聊到:“黑爷爷,真的像我爷爷说的那样,不会让我去做那些危险的事。你不知道,那两年鬼rì子,我现在有时半夜做噩梦,还是惊出一身冷汗呢。”
鬼rì子?黑衣老者哭笑不得,他清楚地知道,那两年,自己的主人在小少爷身上花的钱,足够能让他挤进市级城市的前十富豪。不过,站在小少爷的位置想想,那些痛苦确实不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能忍受的。
“小少爷,别担心,老爷就你一个孙子,可心疼得紧呢,不会的。”
“但愿如此。奥……”迟道边说边打了哈欠,一副无jīng打采样子。
前边的老人何等本事,对身后两人的切切私语听得清清楚楚,却没有任何异样神sè。
老人带着迟道来到了小区的停车场,走向一辆黑sè轿车。不用说,那一定是老头子的车,尽管迟道对车一窍不通,但只要是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它和周围的那些车不是一个档次的。
车内驾驶座上已经有一个人,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裸露的胳膊上布满一道道蜈蚣般的伤疤。
黑衣老者进入了副驾驶座,老人和迟道则进入了后车厢。
关上车门,整个感觉完全不一样了,外面嘈杂的声音竟然一点儿都没有传进来,这车的隔音系统真不是一般的好啊。车内的一切给人一种低调的奢华感觉,真皮的座椅,先进的电子设备。
迟道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摸摸这个,按按那个,一边还问到:“爷爷,你这车挺贵的吧,这一辆够抵得上别人两三辆了吧?”
“嗤!外面那种破车,两三辆够吗,二三十两都不一定够。”对于迟道的无知,大汉忍不住出言讽刺。
“蛮牛,你知道你是在和谁说话吗?”黑衣老者一改之前祥和的神态,严厉说到。
“黑老,我,我……”彪形大汉脖子都憋红了,却不知道怎么回答。
迟道像是完全没有听出其中的意味,拍拍大汉的肩膀,笑呵呵地说到:“呵呵,原来这车那么值钱啊!这位大哥,谢谢你啊,我能坐这么威风的车,以后在我的那些小伙伴面前有的吹了,哈哈!”
“哼。”大汉哼了一声,把头一转,朝着车窗外,不再多说。
迟道身边的老人静静地看着,没有说一句话,等他们安静下来,才取出一个文件袋,从中拿出一些东西,一串钥匙,几张订在一起的文件,一张银行卡以及一张黑sè的卡片,交到迟道手里说到:“小道,爷爷好几年没给你过生rì了,也没有给你准备礼物了,今天一并补给你。这份文件是杭城里的一处宅子的房契,还不错,离你的学校挺近的。这串钥匙,是宅子的钥匙和一辆车子的钥匙,车在宅子的车库里。”
“房子,车子?迟道打量着手里的东西,不由感慨,别人奋斗一辈子才能得到的东西,就这样到了他手里。
老人拿起两张卡片,说到:“这张银行卡是爷爷给你准备的一些零花钱,另一张,上面有个地址,到时候你去哪里,给他们看卡片,到时候自然会有人安排找你爸爸的事。”
迟道拿起银行卡,屈指轻轻一弹,问到:“零花钱?有多少?”
“一千万。”老人淡淡地说,好像是在说一百块一般。
“呵呵!真有钱。”迟道略带嘲讽道,一边把钥匙、银行卡和房契塞进文件夹,还给了老人,只留下黑sè卡片,放进皮夹,打开车门,大步离开。
没走两步,少年倒了回来,靠在车门,对老人说道:“这几年过生rì,我是期待你的礼物,不过,不是这些,真的不是。”少年稚嫩的脸上带有一丝缅怀和伤感。
摆摆手,少年打着哈欠,头也不会地走了。
车内,老人没有任何表态,只是感觉他少了一分凌厉,多了一分沧桑。
“年轻真是好啊。胆大妄为,总有一天,他会知道钱的好处的。”大汉司机说道。
“蛮牛,你今天的话好像特别多,是不是想去面壁了。小少爷的高贵,也是你能懂得?”黑衣老者教训道。
“不敢,不敢。”对于黑老,蛮牛万万不敢忤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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