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那个七爷养大了易木戒?不会吧?”楚良听杜门红一讲述着自己的过去,心中阵阵发毛,尤其是,那个显露白骨胳膊的黑衣斗篷,难道真如西方神话中,所记录传说的死神存在?
杜门红一阴冷的“嘿嘿”两声,他感觉楚良这孩子还有点愚钝之才,居然猜到了一半。
“该不会是那小子告诉了你什么吧?知道我秘密的人,往往都会跟我的关系无比密切,但是你这个小娃娃…啧啧,我不觉得会和你是朋友。”杜门红一揉搓着下巴,胡渣子“滋啦滋啦”的响着。
阿洛赛也是听的云里雾里,他的理解中,尤其是他去过的国家,其中就不包括R本,因为那个岛国,曾经试图搭载好几次货轮前往,都在中途遇上了事故跳海,还有一次是因为搜船,什么逃犯还是偷渡者忘了,反正他不理解为什么已经有枪的时代,却还要拿着刀来厮杀,这有点落后的感觉,再说到黑社会的方面,阿洛赛就觉得更加可笑,政府是白痴吗?居然纵容这种东西正常存在。
杜门红一说:“我们那里是个常有地震的国家,不过那段日子,风平浪静的要命,几乎不知道老天为什么要让着风平浪静的日子里,在我的家人之中发生着可悲的事,无法挽回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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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良提及了易木戒所说的一个老头子,就像自己被外公养大一样,易木戒也是被一个铁匠养大的,现在能够理解为什么会是一个铁匠了,确切的说,养大易木戒的人是易木一族的传承刀匠,黑刀工艺的继承者。
“这就说道了一个潜规则,佣兵的潜规则,我之前问过你们的,家人、亲人还有老婆孩子,你会怎么选择,不用急着回答我,好好想一想,不久的时候你们会非常头疼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要么一辈子见不得光,要么一辈子逃亡。”
杜门红一说完,准备躺下继续睡觉。
楚良怀疑杜门红一杜撰了一些内容,他说易木戒原名叫做杜门一郎,这个恶心的R本传统名字,听起来是如此的令人作呕,仿佛听惯了抗日故事,听到了一个R本道场里的小鬼子的名号。
阿洛赛瞄了一眼,见杜门红一没有反应的躺下,他凑过来,小声的问楚良:“哎,好弟弟,我说啊,这厉害的牛B人物,尤其是红神这样的CAO蛋佣兵头子,按理说知道他的秘密越多,他更应该把咱给弄死,好封住嘴巴才对啊!为什么要说做朋友呢?真他MA不好让人相信呢。”
楚良微笑起来,心想管他呢,也许他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家丑吧。
菲律宾西南海岸的货港渡头,延长六百多米的海潮防汛堤坝下边,十五、六个身穿地方武装迷彩的年轻孩子,是八星带领的佣兵学员,这不是乔装,是和当地政府有了协议的保密介入。
其他八、九十人,依旧穿着几天下来带有霉味儿的碎雷文迷彩,抱着枪,有的正在防汛堤坝这边的荒草滩后边啃压缩饼干,还有人居然三五成群的掷骰子赌子弹玩儿!
波克·瑞恩不时的翘着脑袋看看堤坝下边的情况,他凑过来,抓起地上的三个骰子,低沉的说:“诸位,八星管教可是一直没出现啊!这万一下头的兄弟查到了雷火乔装入境的家伙,真动起手来,负责狙杀的哥儿几个,手头儿准一点,七百多米可不是个好的狙杀距离。”
红头发染成一条一条的白色,屁股底下坐着狙击枪的哥们抽了瑞恩的刘海儿一下:“你赌不赌?赌你的枪,他ma的,就你废话多。”
波克·瑞恩看了看这几个人面前的赌注,全都是步枪子弹,打自己的家伙眼前也是步枪子弹,就问道:“你高爆弹要这么多AK子弹干什么?我不跟你赌,赢了你,我也用不上这些。”
那货冷笑着扬一下脑袋,看看周围的赌徒:“嘿~~这傻子,要不说赌你的枪呢,巴雷特就他ma四把,你小子哪门功课比得上我们几个了?怎么就分到了呢?就因为你的子弹我们赢了也没用,所以才一局定输赢,来不来?”
波克·瑞恩撇着嘴:“哼~~近程远程的狙杀又不是火拼,明知道巴雷特在这里用不上,还胡说什么,枪一响,方圆三英里听见炸雷似的,真有情况,还不是你们鸟狙的表演时间。切…”
“你说谁鸟狙呢?该死的,滚滚滚,把骰子放下,有情况也别来叫唤,正爽呢,叫你个傻B给扫了兴。”
八星和两名操作手,换了干净的游客衣裳,正坐在渡头里边的海湾酒店里,四楼,三个人美美的喝着橙汁,以为漂亮的当地女招待,样貌如花,笑起来很甜,但毕竟是服务人员,她脸上的笑容,不知道是发自真心,还是敷衍的笑。
“三位先生你们好!这是您点的芒果蜜饯、辣烧鲍鱼,油炸蝼蛄,椰奶芋头叶和炸青蛙,呃…还有橘子酱米三份!请慢用。”女招待抿着嘴笑着,两名操作手看了一眼八星,八星翘一下眉梢,他们什么也不说,就开始动筷子了。
八星冲女招待说:“我可以问一下今天渡头的来船时间吗?”他指着窗外,“你瞧,这几艘货轮好像…太小了,你知道,我们一直再等我们的货船,很着急啊!”八星蹙起鼻梁的皱纹,俏皮的眨眨眼。
女招待微微颔首:“先生今天是小潮期嘛,所以,海潮大约会在下午四点以后开始涨平,水浅船只不会靠岸的,看来您有的等了。”
八星望着女招待身后,那个过道上镶嵌在方柱里边的挂钟,现在是中午过后的一点钟,还有最少三个小时以上的等待时间。
女招待瞪着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可爱的眨呀眨:“还有什么需要的吗?先生。”
“哦,抱歉,我只顾着看时间了,那就…再来一盘椰汁蜗牛,外加三个哈喽哈喽刨冰!”
“好的先生,您先慢用,其余的马上来。”女招待鞠躬之后离去,八星长舒一口气,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
两名操作手吃的正欢,八星的暗示,他们立刻准备站起了,八星立刻蹙眉现出严厉的表情,轻微摇头道:“注意周围,我看看那帮兔崽子。”
他起身走到窗边,看着远处的货港渡头,堤坝这边的所有学员都要热成了傻子,聪明的几个人躲到了奢侈的几棵椰树下边,正坐在几辆警务车中的乔装学员们,他们似乎很舒服,因为八星看到有人从车窗里把一个可乐瓶子扔到了外边。
“撒冷,别叫他们闲着,你去拟定我的命令,叫这帮悠闲的公子哥、大小姐们,强制登船搜查,我们总不能等着船上的人下来,”八星回来之后对其中一名操作手说,“渡头的三艘货船上,一定有等待天黑下船的家伙。”
撒冷是个黑人,他个头很高,但是身形瘦削,能成为八星管教贴身操作手的人,一定不是蠢蛋。
“哦,但愿不是趁着夜色下船,到这里来调戏女招待的水手。”撒冷说完,撇着嘴,抓起盘子里的一块鲍鱼咬在嘴上,抽了几张餐巾纸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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