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如果一个从小和你不分彼此的女孩,忽然要在别人发生嘿咻关系,你心里会难受吗?
我不知道你们会不会,反正我会。
我不仅会,而且,还会为此做出点极端的事情。
……
我是个奇怪的人,一辆破自行车,上学骑了六年,会骑出感情。从此无论那辆自行车再怎么破烂,我都舍不得扔它。
它如果被人砸了,我甚至会心疼,就像丢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今天放学回家,我的自行车被砸了,不仅砸了,还被砸成了麻花状,再也不能用了。
我的心里很难受,但是那伙小混混人很多,我不敢动手。
领头砸我车的人是我们班里的混混,个头不高,一脑袋黄毛炸炸的。
小混混见我要去夺回我的自行车,群起而上,把我踹翻在地。
他们对我脚踢拳打,手里还拿着钢管。
懦弱的我安慰自己,他们砸我车,也许是有原因的。
而就在这时,街角走过来一个女孩,画着浓浓的烟熏妆,穿着暴漏,衬衫漏肚脐,网.袜短裙。
她见我受欺负,书包往地上一扔,捡起一块砖头,就向打我的混混扔了过来。
“王斌,滚尼玛的,你再动一下。”她看起来秀气的小嘴里,野蛮的蹦出脏字。
她扔砖头的姿势,彪悍的一塌糊涂。
王斌和一伙混混回头,赶紧停了下来。
“哟,小蝶,为啥每次有人收拾这小子,你都护着他啊,尼他妈的不会也和这家伙有点啥吧?哈哈。”
“反正我跟谁有一腿,也不会跟你有一腿,loser!”她又从另一只手里挥出半块砖头,拍在了王斌脑袋上。
“我艹尼玛,敢打我,兄弟们上!弄死这小婊.子!”王斌捂着脑袋蹲在地上,大叫道。
“你们动我一下试试,实话告诉你们,陈晓东现在是我男朋友,你们要是识相,就跪在地上学几声狗叫,我就放过你们。”她双手抱胸冷冷道。
王斌和他的手下瞬间就不嚣张了,一个个手里的钢管都被吓得滚落在地上。
“我该死,我不是人,是狗,汪汪!汪汪!”王斌跪在地上冷汗涔涔,不停的学着狗叫。
小蝶摆了摆手,让他们滚,一伙小混混赶紧千恩万谢爬起就跑。
等他们跑的远了些,王斌那个小人却又在远处大叫:“向卵.子,端木蝶能护你一时,他能护你一世吗,陈晓东算个求,中考完就毕了业,我们就不是学校里的人,到时候我tm一定要收拾你,端木蝶你也等着,等陈晓东把你玩腻了,老子不介意收留你,哈哈哈哈……“
端木蝶冷哼了一声,没有理会王斌像疯狗般的谩骂,她低下头没看我,而是将她的粉色匡威鞋朝我废掉的自行车踢了几脚。
“还真是个卵.蛋……”
她骂我一声卵.蛋,然后,转身,走了……
“卵.蛋”在我们家乡话里,指的是男性的蛋蛋。
而这,却是我被别人从小到大叫喊的绰号!
别人起绰号,有的是朋友之间叫起来亲近,顺口,好听。
而我没有朋友,我被起了个下三流的绰号,是别人用来,戏弄,侮辱,找优越感的。
在学校,在村里,在小镇的各个角落,时常会听到有人叫我“卵.蛋”。
小女生们听到有人叫我绰号,就远远的堵着耳朵跑开,以至于渐渐的她们开始质疑我的的人品。
她们怀疑我是社会上人们口中的那种**.亵狂魔,她们不敢和我说话,见到我都躲得远远的。
随着年龄渐渐变大,我发现别人都嫌弃我,瞧不起我。
而我慢慢的懂得了尊严,也不再无故和任何人说话。
在学校里我很自闭,经常被欺负,不仅混子欺负我,就连普通学生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有时候我真的会绝望,觉得生活很艰难,夜晚都会躲在被子里哭。
而,我的自行车,是我姐姐上大学后留给我的,上小学时她带着我,上中学三年我骑着。
这辆自行车对我来说,很特别,甚至是有无比重要的意义,因为它是最关心我的姐姐,送给我陪伴了我六年多的一件东西。
可惜今天他被毁坏了,被砸成了麻花造型,我的心里一抽一抽的大脑里一片空白。
“卵.卵回来啦啊。”一个邻居老头,砸吧着嘴里的烟枪,低下头看看倒在地上形似麻花的自行车问道:“卵.卵,这自行车不会是你的吧?”
我自尊心敏感,羞于承认被别人砸车的事实,我只好否认“不是。”
老头见我如此,砸吧着烟枪轻蔑的笑了笑。
“哎,这谁家孩子这么不省心,自行车坏了就扔在大街上,多影响交通啊。”老头扶起车子,转头咧出满口大黄牙“车子虽然不能用了,但是卖废铁也能卖几十块钱,老头子我这个月喝酒的钱又有着落喽。”
就这样,我的车子被捡破烂的老张头推走了。
其实我心里明白,这老头我每天上学至少遇见三四回,他怎么会不知道这车是我的,他故意问我就是想揶揄我,看我笑话。
虽然自行车是女式的,起初我骑着它进入我的中学校园时,受过不少人的嘲讽,他们骂我是娘娘腔,我想让父母给我从新买一辆,可惜家里穷,从来都不好意思开这个口。
每当放学我在学校停车场里,发现有小混混拔我车子的气门芯时,我总能看到他们回头对我一脸嬉笑,他们不拔别人的偏要要拔我的,其实我心里明白,那辆自行车上写着穷写着寒掺,穷,就得受歧视。
我珍惜这辆自行车,又恨这辆自行车,因为他也给我带来过侮辱。
可今天当我看到那辆自行车被老头推着走远时,我的心里像是忽然缺了一块,因为,它承载着我与姐姐的年少记忆。
但我没有勇气去追上那辆自行车,因为我怕老头出口嘲讽,那样会让我没尊严。
”我就这么眼睁睁的看它离去,就真的有尊严吗?“我扪心问自己。
我战战兢兢的活着,尽量不去和人打交道,就是想少受点欺辱,可笑吗?
那天下午回家,我有些郁郁寡言,和父母座一个桌子吃饭他们也没有多问我什么话。
还是老妈眼尖,发现我回家却不见自行车,就知道我有事,一边帮我夹着菠菜,还一边问我“洁洁,你的自行车呢?”
“丢了。”我翻了个白眼。
“呃,丢了就丢了吧,不用放在心上,反正还有一周时间就要中考,等上了高中就要进城上学了,也不用骑那东西了。”
“你的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平时话一直不多的老爸忽然开口问。
“没事,骑自行车摔的。”
“是靑伤,应该是被棍子磕的,说说看是谁找你麻烦的。”
老爸是个中医大夫,一眼就瞧出我的致伤原因,我知道隐瞒不下去,我虽然是个老实人,但从小到大上这么多年学,每次被人逼的狠了,也会打架,而且赢过,只不过父母从来不会知道。不过今天的的伤在脸上,恐怕是有些瞒不下去了。
可我没有说,我一直闷着,我对我老爸有太多怨言,懒得对他说。
老爸阴沉着脸等我回话,直到我把碗里的饭吃完,也没有回答他,我转身离去,进了自己的小屋。
砰!一声碎响,小屋外传来摔腕的声音。
“没用的东西!”屋外的中年人大骂。
我不想告诉我的遭遇,就是怕老爸插手,然而老爸却不理解我的苦衷。
我也很在意自己的尊严,却又不能动手解决任何人。
我怕惹事,因为家里穷。还要供一个姐姐上大学,父亲常年身体有病治不好;所以,我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出事,怕父母出钱消灾。那些看似傲娇无比的混子们,其实都是别人父母的心头肉,我要是把谁弄伤弄残了,倒霉的只会是我父母。
有时候压抑到难以承受时,我会有一种杀人的冲动,因为我想看到欺负我的人,跪地求饶,痛哭忏悔。
呵呵说笑,捅死人可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还是乖乖的学习吧,翻出英语词典,我心里却有些乱。
我的初中生活就要这么结束了吗,我就把我的怯弱留在校园,然后如一个过客,一缕烟尘,悄悄的离开?
我摇摇头,不要想太多,认真看书,只要中考努力点,进入市重点,大家都不认识我,我就可以从新开始了吧。
直到那天下午,我还是这么天真的认为。
我翻过身看书,门吱呀的一声开了,老妈拿着一包中药一边拆,一边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瞅我。
“洁洁,快来接电话,你女朋友约你。”
我以为是我心情不好,她故意跟我逗比,我干脆转过身,用被子捂着脑袋。
结果没过半分钟,一声雷吼在我门前乍响。
“有女娃给你打电话,你不接,我可帮你接了!!”
我腾地一下坐了起来,冲进客厅接起电话,老爸的雷吼,会让我感到害怕。
我也不管是谁打的接起来就问“谁。”
“我是陆琳。”
“怎么了。”我有些惊愕,难得有女生跟我说话。
“你快去劝劝木木,她今天晚上要跟陈晓东开房。”
“为什么是我,我跟她关系不好。”我心里莫名的生气。
“谁说的,你们可是发小而且还是邻居,除了你没人合适。”
“呵呵,你觉得有劝的必要吗?反正她就是个交际花,跟她开房的男生多的去了,也不差陈晓东一个。”
“原来在你眼中,她就是那样的人?向渊洁,我真的对你很失望,别人说你是个卵,我今天算见识了!”
嘟嘟,挂了……
我刚才忽然就怒气冲头,破天荒的骂了端木蝶交际花。
虽然,她平时跟我一句话也不说,但是经常下午我们同路回家,她也从来没欺负过我,今天下午还帮了我。
平时学生私下对端木蝶的议论非常下流,说她是交际花,谁混上老大,谁就能上.她。
对此,我一直保持怀疑态度,可今天陆琳亲口告诉我她要和别人**,我瞬间就像被雷霹中了一般。
一想到她要和那些男生在床上做各种动作,电话从我手中滑落倒吊在半空,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千万不要啊!我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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