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时间时月不知道自己能做到些什么,又能改变什么,但至少她不用现在去美国,这样想来,她不禁松了口气。
回到家,老太太见一双儿女湿漉漉地回来,责怪两个人不懂得照顾自己。
“也不撑把伞,春寒料峭,要是生病了怎么办。”
面对老太太的唠叨,时宇不以为意,老太太说着他便听着,也不反驳,但依然我行我束,脚步丝毫不见停顿上楼洗澡去了。
时月乐呵呵地甩甩手,“妈,没事,这都快夏天了,哪有什么春寒。再说,我今天还让爸保佑我来着,不会生病的。”
老太太无奈,只好催促她:“赶紧去洗个澡把湿衣服换了。”
时月连声说好,一蹦一跳地往楼上自己房间走去,老太太迈着碎步跟在后面叮咛:“头发也要吹干。”
时月回头应声,“妈,我知道啦……”
老太太这才停了步子,看着时月回了房间。
时宇与时月都回房洗澡去了,客厅一下子静了下来,老太太想着,今天是清明,顾家人肯定也是要去墓园的,不知道时宇时月撞见了没有。儿子的脸色肯定是看不出什么来,时月是藏不住心事的那个,但刚刚见她那乐呵呵的样,倒不像是撞见了。
老太太皱头眉望向靠着墙的矮柜上的丈夫在世时一家人的照片,酸涩不已。照片里时月还小,事实上一直到丈夫过世时,时月也才十一岁。如此,她不免责怪自己把时月教养出这样的性子来。如果时月的性子能像她哥那样,强硬一点果断一点,也或许今就不是这样的局面了。
只是到了现如今,孰是孰非,早已经说不清了。
时宇到底是男人,十几分钟便冲好澡换了衣服一边拿着毛巾擦头发一边下了楼,见老太太在沙发上呆坐着便坐到了老太太身边,用一只手擦着头发,另一只手搂住老太太的肩。
“妈,在想什么呢?”
时母回过神,看着儿子俊朗的面孔问,“你跟时月今天去墓园遇见你顾叔叔他们没有?”
时宇一怔,想想还是说了实话,“遇见了。”
“那时月她……”
时宇安慰地搂紧老太太的肩,“妈,没事,有我在呢,顾家人欺负不了时月。”
老太太想起刚才女儿那样,也确实不像被欺负了的样子,这才松了口气。
想起顾家人,老太太又叹起了气,“你顾阿姨性子虽是沷辣了些,但也都是好人,蕾蕾也是个好孩子,只是…只是…造化弄人哪……唉。”
“妈,顾蕾的事谁也没有料到,说起来时月也是受害者,顾阿姨不明事理也就算了,顾叔叔与顾怀竟然纵容她上门来欺负时月。是他们不顾两家的世代的交情,既不念我爸从前待他们的好,更不想想时月以前就跟他们另外一个女儿似的为他们鞍前马后。是他们翻脸在前,我们又何必腆着脸把脸送上去给人打,您跟时月一样,太念旧情。”
“话虽如此,但时月跟顾怀……他们毕竟……”
自从顾家女儿出事时月跟顾怀分手后,时月在她的威逼利诱下也谈过几个男朋友,但最长的也没撑过数月,就连这次她十分看好的方进也这样。
虽然时月不说,但她这当妈看得出来,顾怀在那,时月又怎么好好的恋**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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