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香儿已经不能在当她的儿媳了,那么谁当又有什么所谓呢?最关键的还是要保护好轩儿才是啊。.: 。
南宫博海见她应承了下来,遂微微点了点头表示满意,当淑妃以为他会转身离开时,他却再度压低了身子,在淑妃耳畔留了一句低沉的话语,那声音轻若蚊虫,却是字字入骨:“不管怎样,轩儿始终是朕的亲生儿子。”
放下话语后,南宫博海转身扬长而去,留下兀自呆愣的淑妃望着他明黄‘色’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了漆黑的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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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当田秋香踩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出现在鸣翠阁的竹林之中时,却见南宫景轩已经立在了万绿丛中。
田秋香昨夜一直思索着南宫景轩话中的含义,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直到夜深十分方才浅浅而睡,不想今日又起了个大早,眼圈之下虽有人皮面具遮掩,但是,疲惫之意仍旧显‘露’了出来。
当她看见那竹林之中似修竹‘挺’拔的白衣男子时,前进的脚步随之顿了顿。
一大早的,他怎么就站在这里了?
“中午与致予一起用膳,怎样?他还不知道你回岭南了。”南宫景轩看了看她,薄‘唇’微启,开口说道。
田秋香秀眉挑了挑,方才忆起似有尹致予这么一个人,这些日子以来,她几乎已经将这个人给遗忘了,她垂了眸,点头道:“好的。”
名义之上,他午是她的师兄,与他午一起吃饭倒也在情理之中,虽然她现在没什么心情出去吃饭,倒也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
一番对话之后,两个人僵直地立在竹林之中,一时间竟是找不到什么好的话题来讲。还好逐月的声音打断了这一番尴尬。
“王爷,属下有事禀告。”
南宫景轩凤眸一直盯着念香,他头也没回地说道:“说吧。”
逐月微一颔首,回道:“宁姑娘说她今日便离开。”
南宫景轩听后眸‘色’淡淡,倒是田秋香却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惊,宁如雪要走?她要去哪里?
因着突如其来的话语,田秋香眸中的惊诧全然落进了南宫景轩的眸中,他俊眉微微一动,转身对逐月说道:“你且护送她过去吧,本王已经将一切置办好。”
“是。”逐月应下之后迅速转身而去,矫健的身影眨眼便消失无踪影。
待逐月走远后,田秋香转眸看向南宫景轩,虽然宁如雪一直是她心尖上的一根刺,但是,她好歹也是南宫景轩的‘女’人,还为他掉过一个孩子,他怎能这般无情地送她走呢?且,还不愿过去送她一程,他竟是狠心绝情到这般地步了么?
南宫景轩抬步上前,当他看见念香眸中复杂难辨的神‘色’时,俊眉一蹙,问道:“你在胡‘乱’想些什么?”
田秋香心里憋着一股气,不发不痛快,她敛眉道:“昨日我在府中闲逛时,曾到过一个叫做凝雪居的地方,听那里的丫鬟叫一句‘女’子为守夫人,她便是方才逐月说的那个宁姑娘么?”
对于这个称呼,她其实一直存有疑‘惑’的,为什么府中其他人都唤宁如雪为夫人,而逐月却唤她为姑娘呢?
南宫景轩点头道:“是她。”
“为什么赶她走?”因为她的到来么?南宫景轩为了在她面前表现出他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所以她把那个曾经为他孕育过孩子的‘女’子赶走了?
南宫景轩闻言,‘唇’边扯出一抹淡淡的笑,他不答反问道:“你想让我留下她?”
田秋香‘色’荏内厉,见南宫景轩竟然还笑得出来,她索‘性’将心中一直以来的积怨全体爆发了出来:“南宫景轩,你竟然还笑得出来?我昨天听她的丫鬟说,她曾怀了你的孩子,不知什么原因那孩子却掉了,这样一个为你付出的‘女’子,你竟然就这般狠心地将她赶走?你还有没有心?”
是不是当某一天,她将自己的真心全然捧到他面前时,他却说他厌倦了,腻歪了,由此,他便可以以好好地将她那颗真心践踏到无以复加,给她致命一击?
南宫景轩‘唇’边那抹笑容在听见念香的话语后全然泯灭,他低声问道:“念香,我有没有心,你看不见么?”
她是瞎子么?她当真看不见他的心么?为什么她对世间其他人都那么好,却惟独对他不好?为什么?
田秋香低声吼道:“我只相信我看见和听见的事实!”
事实都摆在她的眼前了,由得她不信么?她田秋香还不至于将自己的爱情建立在他人痛苦的基础之上!这让她感觉一切都像是在施舍!
南宫景轩立在她的身旁,俯瞰着她,她的‘胸’口有些起伏不平,对于她的火气他虽然有些不解,但是却能知道她终究还是在意他的,他凤眸微敛,反问道:“你看见和听见什么事实了?你看见我入了她的房,让她怀了我的孩子了?”
一袭话语似‘激’起了千层‘浪’‘花’,田秋香忽而眼眸一滞,她抬眸,对上南宫景轩深邃的眼眸,问道:“你这句话什么意思?”
南宫景轩凤眸垂了垂,他沉沉地呼了一口气后,说道:“念香,有些伤害对别人来说是最致命的,而我素来不喜欢揭‘露’别人的伤痛,因为这对别人来说,不公平,你知道么?”说道这里,他凝眸看向念香,须臾,微转身子,负手而立,日光在他的肩头之上投下了斑驳的痕迹,虚虚实实,难以名状,他说道:“我二十岁弱冠那年,父皇赐给我了两名‘侍’妾,一个叫做梅萱儿,一个便是宁如雪,你应当知道,我素来不喜与‘女’子待在一处,是以,这两名‘侍’妾我根本就不想要,无奈这是圣旨,我只得照做,不然,她二人‘性’命堪忧,收入府中之后我合告诉她二人,可以以使用金蝉脱壳的她二人自由,梅萱儿应下了,可是宁如雪却坚持待在王府之中。”
田秋香在听见南宫景轩娓娓道来的这一段不为她知的往事时,心下紧紧地揪在一起,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在‘胸’臆中徘徊彷徨。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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