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莱怎么也不肯告诉我为什么?态度坚决的要报复,我想了想,点头答应。
她咬牙发狠,不打算回家,也不打算上学,要跟着我离开这地方。
“给个理由吧!你不喜欢这个家,你不怕我比他们更可恶?”再次带她回车上,我点了根烟。她伸手也要拿烟,被瞪了一眼,手讪讪的收回去,老实坐着,又装起苦兮兮的样子。
经过她的解释,我才明白。
爷爷也知道她的存在,只有我不知道。爷爷怕我得知老东西对苏莱好,心底不好受,到死也没告诉我,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苏莱听爷爷讲了很多我的事,知道我的性格,才胆敢要跟着我。
“爷爷还让我永远也不让你知道有我,爷爷担心,你受不了,不公平的刺激,走进死胡同,偏激的弄死爸爸和我。”苏莱握着小拳头,说到死字,很激动。
妈蛋,这丫头思维也不正常。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开始你说认识我,是因为高中的照片,现在又说以前就认识我,让我相信你那句?”我唬着脸,其实已经相信了她的话。
“谁让你笨,又不是没见过我?”她哼了一声,瞬间,情绪低落的看向车外。
她的情绪变化,我感觉到了,但我不会安慰人,选择无视。
好一阵冷场,她转过脸,轻飘飘开着玩笑,打破沉默。“这是第一次哦,以后再怀疑我的话,看我不咬死你。”
她张合着嘴巴,样儿超萌。我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如果我当成是玩笑,下次再怀疑她,她很可能翻脸。
“好了,别演了,在我面前不用装。说吧,我什么时候见过你?”我板着脸,没好气鄙视。她扭了扭小身板,在位子上坐好,嘿嘿傻笑着说:“跟着爷爷卖菜,被你把我的小狗十五块钱卖给了别人。还有一次是去年,你把我的自行车卖给收破烂的了。”
我从来不知道什么叫不好意思,脸不红心不跳。
菜场见她那次,她长的像豆芽菜,老子还以为是个男孩。还和隔壁摊位的小朋友玩泥巴,砸了我一身,我才把她的小狗抓去卖了。至于自行车,星期五月休回家,爷爷都说不知道是谁的,到晚上也没人来推车,我也只当是捡了一辆,才卖掉的。
“第一次没注意,第二次压根没见到人,我怎么知道是你?”我忍不住反驳。
苏莱嘴硬的狡辩,一个字的认准我笨。一顿胡扯,我们之间的距离又拉近了不少。
“你确定不回去?真跟着我走?”我再次重申。
她按下窗户,拿出手机,无所谓的摊了摊手。“你看,电话没一个。刚才我们站在门前,不信他们没看到,这都过了半天,他们都没出来找找,我有必要回去吗?”
“再等半个小时。他们不来找你,不打电话,我带你走。”我想了想,不容反驳的下了决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记得是第几次拿起手机。剩下最后一分钟,我叼在嘴上的烟,不断抖动着。
其实我希望有人来找她,不是不愿意带着她,而是我不想她跟我一样,没爹没妈。
她告诉我,她把事情告诉过她妈,不仅不帮着出头,还让她别瞎说,她早已死心。到底是什么事,她还是没说。她说,第一次告诉最相信的人,得到的是无尽失望。不想告诉我后,我也认为不可能,那样,她会崩溃的。等她认为时机到了,自然会告诉我。
半个小时早过去了,等的人没有出现,电话也没有,我果断的点火,启动车辆,载着她离开。
苏莱的事,我没急着办,在酒店开了两间房住下。第二天一大早,给韩老头打电话,让他牵线,帮我找一位放高利贷的。
我带着莱丫头,一起奔赴约好的饭局。苏老头和本市最牛逼的黑老大早坐在桌前等着,经过韩老头的介绍,我差点没吓尿。
苏莱反而很淡定,保持着萌样,差点没电晕韩老头。
经过一顿饭,韩老头也达到了他让黑老大眼熟我的用意。最后,黑老大让他得力手下,帮我撑场子,放高利贷。
早知道这样,老子前两天还到处跑个毛,累个半死,还欠了一堆人情。
一桌摇骰子,一桌耍铜板,两桌可供三十到五十人的小赌,在农村开了起来。我混迹各种小赌场多年,只要掌桌的不傻,庄家只会赢不会输。
庄家也不用出老千,只要有耐心,基本上不会输。运气是流动的,真正的赌徒赢了钱,还想赢,不会走,等手气变糟,到最后只会输。再加上掌桌的人,在桌上有重宝之时,把握好机会,可怜的赌徒还能穿条内裤回去,已经烧高香了。
把握好机会,也不是出千。比如摇塞子,连摇出几把大,桌上赌徒都调到小,那么掌桌的拿出技术,继续摇一把大,庄家肯定大丰收。庄家输了也不打紧,只当是给人发红利,还有下次机会,可输光了的赌徒有吗?
而掌桌的人玩骰子的时间长,在手摇顺的时候,摇出想要的大小,概率一般都很高。
这种赌法,最常见,适合做庄的细水长流。庄家稳胜,赢多少得看天意,只要赢的钱是开销的一倍,开赌就算成功。
一连两天,一共赢了七万多块钱,开销用了两万多,捞了接近五万。我看着钱,很开心,暗想,做事要做自己熟悉的行业,连赌博都是这样。
如果让老子去炒股,赌球,玩别的,不定亏的裤子都不剩。
苏莱见我数钱的速度和姿势很帅,硬要学。我被她缠的没办法,只好充当起掌桌的副手,帮忙点钱。正在教她,消峰打电话过来。万万没想到,苏莱一刻钟不到,学的有某有样,于是换她上场。
这也是我有意为之,在赌桌旁数钱,很考验心理素质。数钱要快,要准,还得记住每一拨钱是谁下的,万一出错,赢钱了的人也许不会怎么样?一些输得心里冒火的人,发一顿脾气是小,以后不来送钱是大。
熟能生巧,我现在的境界是,不用太精心,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不会出错,都快成本能了。
我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接通消峰的电话。他在电话里告诉我,他已经上了南下的火车,事情也办妥了。我简单嘱咐几句,挂断电话,给鸡哥打了过去。
鸡哥一直暗中关注着田鹏的动态,他却不知道消峰把事情已经给办了?又过了两天,我才等来消息,还特意找唐无病了解了一番。
田鹏被绑在家里,堵着嘴,腿被重击骨折,十根指头被掰断。他在追女人的时候,对女人无微不至,一旦睡过,妹子敢打电话吵他?好一点是经济封锁,坏一点一脚踹!如果不是正跟他打的火热的女人,这两天找了他好几回,最后忍不住找开锁匠把门给撬了,不定,田鹏饿死在房子里都没人知道。
女人见到田鹏,田鹏已经半死不活,裤子里兜着屎尿,臭气熏天,差点没把妹子给吓死。开锁匠面对大把好处,毫不犹豫的打电话报警,与这件事撇清了关系。
开锁这个职业,平时没什么?一但出现这种情况,发现第一现场,不报警,到时候可能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省大三少之一的丑少,这次彻底红遍了附近几所大学,警察暂时还没丝毫线索。
一个星期不到,消峰怎么办到的,我真不知道。这小子有当坏人的潜质,他掰断别人手指这嗜好,似乎挺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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