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插手,刚才就这么跟你说过了,你太弱了。本书最快更新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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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短地回答后,森楠随即迈开步伐起跑。
以细碎的步伐闪避寄生体所挥舞过来的手臂,并在擦身而过之时,单手用和打高尔夫相似的姿势斩下它右脚的脚踝。
黑色的体液飞溅而出。
但脚踝的切断面同样变成了一张新的嘴,开始舔起了死尸散落在地板上的秽物。
飞越绕行到敌人背后的森楠,随即刻不容缓地扣下扳机。
过道上满是枪声与闪光。
从后背到肩口这片范围,寄生体的肉尽被挖穿。
可是不一会儿伤口就变成了另一张嘴。
森楠再次斩击,又白又肉感的臀部上被划下了一道长长的伤痕,然后又趁着从背后往正面变换位置时,砍杀了寄生体的侧腹一刀。
这些伤口自然又全部变成了嘴巴。
而且不是只有单纯地开合而已,周围开始逐渐膨胀、隆起、伸长。
寄生体那厚长且痛苦扭曲散发着粘稠光泽的体表,以及张开在前端的圆形嘴巴,感觉就宛如沙蚕或某种恶心的毛虫生物从身体长了出来一样。
从手指切口处长出来的东西已经伸长到将近两米长,和脚踝所长出来的部份一起,以独立于手臂的动作发出“啾噜、啾噜”的声响,正吸取着地面死尸的躯干。
它脖子和腹部伤口的周围也有膨胀的现象,看起来的感觉不像触手更像肿瘤。
取代右手臂所长出来的触手一口咬上了森楠的大腿,可能是把她也视同为“食物”了吧。
森楠微微地蹙起眉头,挥出刀刃将触手斩下,随即向着过道内侧奔去,这下便和我们的位置呈相反的方向,似乎是为了吸引寄生体的注意力。
“天花板上的洒水器呢?”
我大叫着,死尸已经被寄生体吃净了,但既然寄生体在森楠跑开后,将注意力转移回地面残留的血液上,那么只要靠洒水清洗掉地上的血污的话,便能令它跟随着森楠而去。
否则这只寄生体要是跑到过道外,那留守在家具店内的幸存者们可就岌岌可危了。
“不行!机器故障了!”
“用外头的消防栓也可以!去把水拉进来!”
虽然我这么说,但他们的行动一直受制于数只触手动作的妨碍,之所以还能平安无事,得归功于森楠吸引了敌人的注意。
“你等着!我们这边会……”
“我没事,你别过来。”
森楠应了大声呼叫的我一声,然后击发手中的手枪,弹孔在追寻她身影而回身的寄生体右胸口上钻出,牙齿随即在那个地方长了出来。
森楠近身后挥刀砍击,拉开距离后继而加以枪击。
不断地变换位置,从正面、从侧面、从背后进行攻击寄生体,森楠在敌人的周围边跳着圆舞边踩着碎步持续地攻击。
森楠确实地给予创伤,一点一滴地累加伤势对这寄生体是有效的。
可是她能维持战力到什么时候?
即使她与众不同,又能永无止尽地持续使用体内的能量吗?
可是,无谋的攻击只是徒增“嘴”的数目而已。
若考虑不是只有嘴,还有转变成触手的状况下,手枪所做出的攻击反而更加的危险。
“……对了!”
我孤注一掷于脑中的灵光一闪,将光头手上步枪抢了过来。
“别过来,你会扯我后腿的。”
森楠发出警告。
但是我并不予以理会,从数米处的距离开枪。
枪口吐出长长地火舌。
命中!
黑色的体液、肉片从其臀部上所开的嘴随即迸出。
痴肥的寄生体上半身为之一仰。
只要射击已经变成嘴巴的部份,就可以避免增加数目来破坏对方的**。
多亏了森楠先前的奋战,寄生体身上一点也不缺乏攻击的目标,而且这只寄生体的行动又相当迟缓。
“再来!再来!”
我拉开嗓子,将步枪的子弹一连发射进寄生体的臀部、后背、侧腹的嘴内。
这是我第一次开枪,由于握枪姿势的错误,导致手臂因强烈的疼痛而颤抖不已,膝盖也为之发软。
五发、六发。
紧咬着快要松懈下来的牙关,我拼命地睁大眼睛,将仅有的意志力全神贯注于击发步枪这件事情上。
“%……&”
从颈部的嘴吐出一口大气,寄生体以七零八落的脚跪行着向我爬来。
由于森楠和我的攻击,寄生体的两只手臂早已从和肩膀连接的根部消失了,左侧腹被挖开了一个如同新月状的伤口,整个身体有将近一半的部份化成了嘴。
我用那开始意识朦胧的脑袋极尽所能地试着去把握状况。
对了,得快点后退才行,后退啊!
眼看寄生体离我愈来愈进,我清醒过来,不过下半身早已麻痹,全身的肌肉陷于一种酩酊大醉的状态。
跑不动……不,是走不了!
寄生体再生出来的其中一只触手咬住了我的肩膀。
牙齿深深地陷进肉内。
虽感觉得到血的温热,但并不十分疼痛,像是被麻醉的感觉。
能力还没启动吗——我意识恍惚地想着这件事。
“过来这里!”
我的身体忽然被人拉倒,并开始被人往后拖。
幸存者们的枪口喷出火光,凝聚的冲击力一时将寄生体往后推回。
地板上被一整滩黑色混浊的粘液所覆上。我被拖曳过后的痕迹也变得犹如泥泞道路上的车痕一般。
蹬。
只见森楠在寄生体的背后高高地一跃而起。
高度直达敌人头顶的跳跃,然后一口气挥下巨刀。
脑门……不对,是从颈子通过背脊,深达臀部的劈裂斩击。
寄生体因冲击而摔倒。
背后撕裂的巨大伤口四周发出“噗噜、噗噜”的声响并冒着细微的气泡,牙齿开始伸展出来。
森楠跳上寄生体的背部。
啪滋!
以单手将刀刃刺进寄生体那厚度只剩一半的**内,像是在扭转刀刃一样捣开骨肉,贯通伤口,将其撕扯开来。
“嘶——嘶——”
全身的嘴齐声放出漏气的声音,寄生体全身战栗了起来。最新章节百度搜索:。
森楠向着引吭大叫的嘴里插进巨刀的刀刃,往后一拉扩大撕裂,朝着深处舞动的刀尖将其切分开来。
即使沾上喷涌出的黑色液体,她的面庞上也为之污浊,但森楠仍面不改色地肢解寄生体。
她更进一步地将刀子砍杀进破碎且停止动作的肉片里,然后削下、磨碎。
这已经不是战斗的行为,而是机械化的作业。
被切下的破片裹上了黑色的体液,化成漆黑的块状,随即崩解消散。
“江贤,振作一点!”
我感觉都有人在轻轻地拍打脸颊。
一点一点地,意识的焦点恢复了清晰。
“啊,我没事。”
我甩了甩头,随着意识开始变得清楚,肩膀的伤口也跟着痛了起来,在**表层的部份,燃起一阵又一阵的刺痛感。
我用手遮掩伤口,其上传来一道炙热的触感。
“让我看看伤口……呼,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大碍呢。”
脱下了我的衣服后,光头口中松了一口气。
我仔细看去,上面虽有流血的情况,但伤口并不是很深,擦掉血水所看到的,并非是被寄生体吸取生命后的痕迹,而是普通的伤口。这表示它不是为了吸收能量,只是单纯地把我视为一块肉才伸出牙齿攻击的。
“总而言之先做好止血。”
“嗯。”
接受紧急处理后我站起身子,环绕四周后,寄生体早已完全被消灭殆尽了,而伤口只有多少一点痛楚,并不影响手臂的动作。
“江贤。”
我经人这么一呼唤便拾起头,手上仍握着巨刀的森楠就站在那里。
“刚才多亏你的帮忙,谢谢,还有之前说的那些话,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啊?”
出人意料之外的感谢与致歉。
虽然她的语调四平八稳又冷静,但确实包覆着感情的字眼抚弄着耳膜。
现在回想起来的话,森楠当时对我说“你会扯后腿”、“你太弱了”便已经是一种颠覆她以往形象的行为,本对血腥场面以外的事情毫无兴趣的她,在那个时候竟然会从个人角度来评论我,纵使那是极为接近批判与讽刺的内容。
“没、没什么……我知道你为我好。”
“是啊。”
隐约地,真的是极其些微地,我看到森楠的嘴角向上扬了起来。最新章节百度搜索:。
“我们待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了,走吧。”
“你们为什么要杀了我妈妈!”
小男孩不知何时被黑人交接过去,正在黑人强壮的双臂下剧烈地挣扎着。
“放开他吧。”
黑人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在我的示意下松开双臂。
得到释放的小男孩甩开步子从我身旁跑过,弯腰像是从地上拾起了什么似的。
“妈妈只是肚子饿了而已!”
他转过身,涨红着小脸嘶声力竭地咆哮道,一手负在背后。
在场人面面相觑。
“孝青,它已经不是你妈妈了,它把你爸爸都吃了你不是知道吗?”
光头迈上前一步,口中劝慰着。
“你胡说!那是因为爸爸喜欢妈妈才这么做的!是爸爸自愿的!”
小男孩的手从背后拿出,握着那把女人用来杀死幸存者的匕首,此刻已然被寄生体的黑色体验所沾满。
他的五官在愤怒下扭曲开来,身子宛若蓄势待发的蟒蛇般躬起。
寒意!
在我想将匕首抢夺过来的念头刚起的瞬间,一股奇妙的感觉袭向我的身体,后颈部附近产生的麻痹眨眼间往右手的末端窜流而去。
就像忍耐许久的尿意获得解放一样,和**下的刺激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突然降临的那种感觉类似,一种强烈又甜美的快感。
一把匕首出现在右手手心处,就如同“出现”二字字面上的意思,从无到有的实体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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