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周三下午,司徒嘉宴都会很准时的出现在那间密闭的房间里。『『文『小『说|
满郁想起有天傍晚,佣人拿着司徒嘉宴换下的衣服从他房间里出来,凑巧撞上路过的她。
佣人朝她点了点头,打了声招呼。
“老爷回来了?”满郁问。
“少夫人,老爷下午在那边呆了一会。”佣人抬起下巴朝那间一直关闭着的房间努了努嘴。
佣人凑近身旁,底下音量道:“每个礼拜都在。”
满郁听闻又多看了她一眼。
是个多话的女人。
她点了点头,“下去吧。”
那女佣脸上闪过一阵失望。
看着她走下楼,满郁心里顿觉好笑,随即摇了摇头。
满郁下意识地朝楼道最顶端那间门房看了看,迈开脚步朝前走去。
那间房在楼道的最里面,门口那盏照明灯是坏的,这里似乎是被人遗忘的地方,可是,为什么司徒嘉宴每星期三都会出现在那里面?
满郁关了那盏坏掉的照明灯的开关,就在这时,旁边另一个房间门开了。
“小郁吗?”是司徒嘉宴的声音。
打开的门里透出一片亮光来,满郁看见站在光源底下的司徒嘉宴,心脏噗通跳个不停。
“你来这里做什么?”
满郁从里边退了出来,换上一脸的无辜,“我看这灯好像是坏了。”一面又慢慢走到他面前。
司徒嘉宴点点头,不置可否,双眼盯着满郁,脸上一副探究的样子。
两人谁都不出声,互相沉默了一会,才听他说:“不要好奇不该知道的事。”
满郁看着司徒家宴的身后,里面露出一截台球桌的桌角,剩下被门框遮挡。
看不出其他什么后,满郁才点了点头。
一直温热的手盖在满郁的头顶,像烈日中被人甩在柏油马路上的口香糖,粘腻得让人难受。
这似乎让人感觉已经超越了正常关系的范畴。
司徒嘉宴那双直勾勾的眼睛像极了伺机而动的毒蛇,在阴暗的角落里吐着鲜红的信子。
直到此刻,满郁仍旧觉得浑身上下难受。
停顿了一会,她看着自己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叹了一口气,接着,又继续开始敲击键盘。
自从她被调回总部后,一直处在意味不明的尴尬位置,包括南荣花在内的所有高管,都没有向外说清她担任何职。
被人呼来喝去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人家没有给你身份,要想留下来,就只能这么不清不楚的呆着。
“都到这个点了,你怎么还没干完?”
哗啦一声,满郁的办公桌上又多了一倍的文件,堆积太高,整堆文件哗地一声掉在地上。
“你看看,你现在这样,还跟我说什么给我那些,你先管好你自己再说吧。”赵梦如弯下腰,压低了声音凑在满郁耳边说道。
临走,还在地上的文件上踢了一脚。
周围变得很安静,大家都朝着这边看着。
满郁从自己位置上起身,跨出几步后,蹲下身,将文件一件一件理好捡起。
这时,周围开始议论纷纷,想是没过多久,这件事就会传遍整个总部。
昔日被自己勒令辞职的人,如今却成了她的顶头上司。
大家应该都会这么想。
想到这里,满郁脸上露出了一种微妙的表情,这时,一通电话进来。
是个陌生号码。
“您好!请问你是?”
电话那头一阵停顿,那人的声音染上一丝不爽。
“满郁,你能把我号码存一下吗?”
满郁辨析不出对方的声音,只能继续问,“不好意思,你是?”
“厉以昂!你不是打算装作不认识我吧!”
“哦,是你啊。”轻飘飘的语气。
“你请我吃个饭我就原谅你了。”
“没钱!”满郁说完这两个字刚想挂电话,就听见电话那头,似有感应道:“你想我这个人下一秒就出现在满氏总部,你尽管挂喽~”
满郁气得牙痒痒,却还是耐着性子道:“这几天没空,下礼拜再说。”
接着,厉以昂就只能听见电话里嘟嘟嘟的忙音了。
去了趟满郁的办公室,厉以昂才知道在自己身体恢复的这段时间里,满郁已经不在满氏百货了。
不过,只要想到满郁对自己没辙,气呼呼的样子,厉以昂就觉得有趣。
通话后又过了半小时,厉以昂起身拿起沙发背上的外配套便往外走,顾九眼疾手快将衣服拽住,心急道:“祖宗,你身体还没好全呢。”
厉以昂扯了扯手里的衣服,发现这东北汉子的力气还是这么大,夺不过索性放了手,埋怨道:“你老大还是我老大,嗯?”
“你的身体最大。”
这句话听着怎么有歧义。
厉以昂朝他摆了摆手,衣服不打算要了,作势又要出去,见顾九紧跟随后,恼怒道:“我去上厕所你也要跟?”
顾九不予理会,斜了一眼,一脸的大家心知肚明的表情,幽幽地来了句:“又不是第一次偷偷去看了。”
厉以昂:“......”
下班时分,满郁从满氏总部大楼内打卡出来,穿着灰色衬衣和半身抹茶绿的鱼尾裙,一闪身便坐进了停在门口的深灰色轿车里。
顾九听到厉以昂自言自语道:“没理由选他。”
感受到一股炙热的目光,厉以昂转头去看顾九,见他刚转回头,当下有一种被人窥视到自己内心的尴尬,抬手拍了拍驾驶位座椅,命令道,“开车。”
偌大的餐厅内,只有三人围着圆桌安静地用着晚餐。
司徒嘉宴感觉自己腿上有些痒,似乎是什么在蹭他的小腿,他低下头,轻轻地揭开桌布,一双小巧圆润的小脚在自己小腿上上下摩擦。
他享受着这种*,面上不露声色地继续用餐,他用眼轻轻瞥了眼斜前方的满郁,此时,她正低头吃着碗里的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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