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里坐着一个男人,此刻,他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一只雪白柔嫩的脚丫子在自己腿上来回磨蹭的画面。[燃&文^][].|
隔壁传来咚咚咚的声音,司徒嘉宴还想在黑暗中独自多呆一会,但那恼人的声响一直作怪,使他静不下心来。
司徒嘉宴从床上起身,加快脚步朝门走去,他几乎是十分熟悉屋内的摆设,才能在昏暗中及时找到门口。
房门一拉开,屋外的光线从打开的门缝中一点一点地挤进来,昏暗的房间变得明亮起来,房内墙上挂满了女人的油画,很快,房间再次恢复了之前的昏暗,司徒嘉宴出去了。
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满郁停下了拿着台球杆打球的动作,等到那脚步声已经走到房门口,才支起自己的身子,她转过身来,假装惊讶道:“爸.....”
司徒嘉宴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满郁知道自己刚刚背对着门,弯着腰打台球的样子他司徒嘉宴一定是看见了。
接着,她又试探道:“这台球可真难打,要是有人能教我就好了。”说完,她又转回了身,但也并不急着开始,她在等,等鱼上钩。
在感受到身后传来的热度,满郁的脸上才扬起一抹邪恶的笑容。
司徒嘉宴一开始并不完全将自己的身体和满郁贴合,只是象征性地把着她的手,嘴上说起一些打台球的要领,“握杆需要看你的身高和你所选的球杆的长短,不要握的太靠后或太靠前,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就好。”
满郁原本也不是专心想学台球,至于司徒嘉宴的好心教学,她也并没听进去多少。
等司徒嘉宴的手在满郁丰臀上轻轻一拍,她才假装生气地避了开去,“爸?!“
“你的姿势不对。”司徒嘉宴说着又要去拉满郁回来,她哪能就这样依着他,满郁急忙火速地逃离了现场。
满郁走后,司徒嘉宴盯着门框的双眼轻轻一眯,笑着对自己说,“这只发浪的小猫咪看我怎么收拾你。”
晚上,一番*过后,司徒遇从满郁身上下来,他浑身有种疲惫的舒爽,闭着眼听满郁说,“我们在一起多久了?”
司徒遇听到她的话,在黑暗中睁开了眼,想到她说这就话背后可能的用意,略有不爽的翻了个身,背朝她,闷闷道:“小时候订下的娃娃亲开始算不算?”
司徒遇等了很久都没听到满郁的回答,他索性爬了起来,双手支在满郁耳朵两侧,“你是不是又在想怎么逃离我?你觉得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你厌了?”
满郁盯着撑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心想他的不可理喻真是到了巅峰造极的地步。她摇了摇头,说:“不是。”说完便转开了头。
司徒遇很不满她那敷衍的态度,用一手将她头摆正,霸道地吻了上去,在她快要透不过气才放开了她,“我们去登记吧,我不要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此刻,满郁盯着他那一汪深邃的双眸,似乎不想让他失落,她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答应了。
这对司徒遇来说是该多激动的一刻,他抱着满郁满心欢喜地亲吻着,只是他欣喜若狂全然忽略了满郁脸上那抹稍纵即逝的冷笑。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
满郁想了想,“下星期三吧,是个好日子。”
星期三,确实是个好日子。
司徒遇听到满意的答复,心满意足地抱着她入眠。
他的眉骨上有一条细细的划痕,是被什么尖锐的利器所划,不仔细看并不能被人发现,印子并不新也不算旧,应该就是这几天的伤。
满郁也不多想,只觉得那人的指甲可真让她解气。
中午时分,赵梦如踩着细长的高跟“咯噔咯噔”走在楼道里,她在一间办公室门口站定,抬手敲了敲门,听到里面的应声,才开门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气派豪华的总经理办公室,赵梦如显得有些局促,待走到南荣花的办公桌前被一把转椅挡着,不知该往前还是往后,双手也不知道该如何放。
南荣花从文件中抬头,抬手示意她坐在桌子跟前的椅子上,看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南荣花心里十分的惬意。
“这些天,她可有什么举动?”那只在南荣花手里被迫旋转着钢笔不停地啪啪掉在办公桌上,随后又被南荣花拾起,继续被迫旋转。
“没...没什么。”
南荣花突然换上笑容,看似和蔼可亲的样子,口气却加重了,“是不是今天我不叫你上来,你打算一直这么混日子下去?”
“我没....”
看她还想狡辩,南荣花敛了嘴角的笑容,将笔重重地摔向桌子上,笔和她的身子都弹了起来,赵梦如看见那支笔朝自己所在的方向飞来,下意识的闭了眼,耳边却听到南荣花的咆哮:“我不养闲人,你不知道?!我看你是不长点记性,你就跟我装糊涂是吧!你当初怎么求我的,我最后问你一遍.....”
赵梦如睁开眼,低头想了想,她抬起头,一脸忽然想起来的模样,“哦,我想起来了,这段时间她总是在星期三的时候早早回去了。”
听到还算有用的消息,南荣花消了点气,问道:“她去干什么了?”
“我....我不知道.....”
看她这幅不成器的样子,南荣花气急败坏地摔坐在椅子上,挥手示意,让她滚蛋。
出了门,赵梦如一改之前的局促,朝紧闭的大门哼了一声,低声咒骂:“了不起啊!”
赵梦如从楼上回到办公室,一进门就看见大厅里还有一个人,她走近,那人也抬起头来看她。
“星期三要是有什么事最好安排到别的时间。”说完,赵梦如用眼睛朝天花板斜了斜,也不管满郁明白了没有,松开环抱自己的双手,朝里间走去。
满郁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细想了下她话里的意思,回想到刚刚赵梦如朝楼上撇去的那一眼,瞬间明白过来。
想必,她每星期三提早走的事,南荣花应该知道了。
事情有时候真的是接二连三。
在她还在担心下星期三会不会出什么岔子,眼前的陌生女人通过楼下前台找到了她。
在一间颇有情调的昂贵茶室内,坐在对面女人,烫着一头时髦的卷发,一身合体的真丝暗紫旗袍,她正认真地摆弄着眼前的茶具,动作如行云流水。
满郁伸手接过经她亲手沏好的茶,说了句谢谢后,那女人说话了,“小昂的身体你了解多少?”
小昂?
想到与这个字有关的名字,满郁脑中闪现厉以昂那吊儿郎当的脸,一联系眼前的场面,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阿姨,我想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宁君也不挂完抹角,她轻酌了一口甘甜的新茶,放下杯子道:“我倒是想误会,我知道你现在正在经历什么,我也知道你即将要进行什么,只是,我还想自作多情地向你讨个请求。”
“您请说。”
宁君对满郁这股直爽的劲挺满意,“我希望你可以考虑下我的儿子。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厉家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这世上任何好处都不是平白无故来的,满郁笑着摇了摇头,“先不说其他的,就是你说的一臂之力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不论这代价是什么,我怕我现在是给不起了。”
满郁知道,宁君已经猜到她要什么了,但是她还有除这以外,别人帮不了她的事需要她去解决。
临走,宁君再次恳请她好好考虑她的话,任何结果并不是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满郁谢绝了她的好意,“阿姨,您真不是在乱点鸳鸯谱吗?”
言下的意思就是,这郎无情妾无意的,拉的是哪门子红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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