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来自地牢的报告,温鸾喜并没有一丝惊慌,相反,她十分快意的笑了起来。,最新章节访问: 。
“他们果然没让我失望!”她满意的点头,“就是要这样,游戏才好玩!”
万清不解:“鸾儿,你到底在玩什么?那帮子野狗一旦放出来,可是要咬死人的!”
“野狗再厉害,斗得过我们的火枪吗?”温鸾喜凑到桌边的茶杯旁抿了一口,狞笑说:“母后,你不懂,要打败一个人,不是打断他的骨头,亦不是毁灭他的生命,是要彻底消磨他的意志,让他的‘精’神,灰飞烟灭!只有这样,你才算真正打败他,也只有这样,哪怕他活着,却跟死了没什么两样!”
万清听得一头雾水,挥挥手说:“母后听不懂你这些话,云里雾绕的,听得人头痛,我去歇着了,你爱怎么玩,全由得你吧!”
“母后慢走!”温鸾喜微微颔首,随即又吩咐身边的内‘侍’:“传本公主的命令,一定要等那群野狗冲到宫‘门’前再开枪,我比较喜欢让别人死在黎明前的曙光里,眼看着离光明和自由只有一步之遥,却偏偏就差那么一点,那种滋味,定然美妙得紧!”
地牢里,愤怒的人们像一团狂躁的龙卷风,狂勇无比,一路摧枯拉朽,所向披靡,那些守卫好像根本就是摆设一般,要么缩到角落里不出声,要么像稻草人一样脆弱易折不堪一击,他们一古脑儿冲到了十八宫的出口,阳光透过‘阴’暗的大‘门’洒进金‘色’的光芒,囚犯们发出兴奋的吼叫。
云不染的心却一个劲的往下沉。
萧逸庭紧紧牵住她的手,低低的说:“云丫头,我们掩护你,你换上‘女’守卫的衣服‘混’出去!”
云不染苦笑:“逸庭,以我对温鸾喜的了解,我们是逃不出去的,她不过是想亲眼看我们徒劳无功的奔‘波’逃命罢了!”
“不管能不能,总要试一试!”他将那件薄绸红衣和头贴吧硬塞到云不染手里,这时,十八宫的‘门’却突然打开,万丈光芒照在每一具瘦骨嶙峋的身躯上,异样的温暖和明亮,让习惯黑暗的人们有片刻的眩晕。
云不染则难过的闭上了双眼。
她听到士兵拉动枪栓的声音。
果然,下一秒,枪声急促的响起来,密集的子弹穿透囚犯们单薄瘦弱的脊背,他们摇晃着,惨叫着,纷纷倒下了。
萧逸庭牵着云不染的手,在莫夏和莫鱼的掩护下,向宫‘门’左边猛冲,而‘玉’无痕则在魏景和苏澈的掩护下向宫‘门’的右侧逃遁,子弹虽然密集,可是,人那么多,一蜂窝的往外冲,总会有几只漏网之鱼,很快,便有几个囚徒穿越火线,逃向了死海边,士兵急慌慌的去拦,却被温鸾喜兜头骂了回来。
“‘混’蛋,你该知道,本公主最想玩的人是谁!”温鸾喜大叫。
士兵忙又屁颠颠的跑了回来,谁不知道鲜卑的鸾公主最恨的人是谁?当然是那个让她与动物作友好愉快会谈的云妃了!
因为温鸾喜的极度关注,云不染等人注定做不了那只漏网的鱼儿,所以,虽然他们成功的抢了枪支,干掉了若干士兵,最后还是逃脱不了被重新收网的命运。
“十八宫欢迎你们的回归!”温鸾喜气定神闲的坐在特制的轮椅上,十分惬意的欣赏着云不染等人灰头土脸的狼狈模样。
“越狱好玩吗?”她问,“如果你们喜欢的事,本公主不介意再陪你们玩一次,直到,你们玩到吐为止!”
众人保持沉默,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还有什么好说?不得不说,刚刚越狱时,他们确实都存了一丝侥幸心理,渴盼着能逃出生天,这是人的一种本能,如今,计划落空,心里的落差自然难以言传,他们都是人中‘精’英,此时已尽力遏制自己心中的无力感,但面上还有不自觉的有了挫败的痕迹。
对于他们沮丧的情绪,温鸾喜相当满意。
“旅游观光和越狱都玩过了,现在,轮到你们切身体会一下十八宫的美妙了!来人,请这位七位贵客,入瓮!”
话音刚落,即有一队红衣‘妇’人抬了七只超大的瓮缸来,温鸾喜好整以暇的说:“现在,由本公主来讲一下接下来的游戏规则……”
她清咳一声,‘欲’待说话,突然有一个内‘侍’匆忙走过来,附在她耳边嘀咕几句,她一高兴,差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只可惜,只一瞬间,又像一只软脚虾似的跌坐回去。
“太好了!太好了!”她疯狂的大笑,“快,把这些瓮暂时抬下去,现在,本公主要换菜单了,这一桌盛宴,可是本公主长久以来的梦想!来,你们七位贵客,快请入席,我要给你们介绍一位,老朋友!”
宽敞明亮的大殿里,清香宜人,兽形香炉里香气袅袅升腾,大殿正中的圆木桌上,则摆满了珍馐美味,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莫夏的肚子不自觉的咕噜了一声,云不染几人齐齐的朝他望去,他挠着头嘿嘿笑:“娘娘,可不是俺不争气,是这肚子没出息!”
云不染笑着回:“又没人怪你!说起来,咱们确实是饥肠辘辘,有好些时候未曾进餐了,温鸾喜,你摆了这一桌子菜,是想请我们吃,还是想给我们下毒呢?”
“我自然是舍不得给你们下毒的,死人有什么好玩的!”温鸾喜大模大样的坐在主位上,十分热情的招呼着,“来,想请你们吃得饱饱的,待会儿用起刑来,惨叫声好响亮一些!”
‘玉’无痕哭笑不得:“见过变态的,没见过变得像你这么奇葩的,温鸾喜,你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我卖的是,温香软‘玉’!”温鸾喜笑容诡秘,两只废手放在一起无力的拍了拍,叫:“把这几位贵客的旧友至‘交’请上来吧!”
只听殿外脚步声响,似是士兵在推搡着什么人,几人同时向殿外望去,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被踢踹了进来,扑在光亮照人的地板上,直把额角也磕破了。
云不染歪头端详半天,讶然叫:“江舟?”
萧逸庭亦是十分惊讶:“温鸾喜,这江舟不是你的盟友吗?你怎么可以对盟友也这么粗鲁啊!”
“是啊,温鸾喜,你这可不地道了,做坏人也得有做坏人的原则不是吗?不能不分敌友通吃啊!”‘玉’无痕看到江舟那幅狼狈相,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么说来,这位江国主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莫鱼亦窃笑不止。
江舟被这几人奚落,直恼得面红耳赤,奈何手臂被绑,别说动,想把脸翻过来都难,他愤怒的咆哮:“温鸾喜,你什么意思?你为什么要让你的人把朕捉到这里?朕待你们不薄!”
“你可一直都没安什么好心思!”温鸾喜斜睨了他一眼,“对你这种城府深沉包藏祸心的人,本公主可从来都不信任,若不是这场突来的浩劫,本公主只怕和这几位贵客一样,全都灰飞烟灭了!”
云不染一脸的稀奇:“搞了半天,原来你是在玩黑吃黑!”
“他是大黑,我是小黑!”温鸾喜瞟了她一眼,说:“咱们福大命大,若不是黑龙乍现,只怕就被这姓江的拿炸弹一锅端了!”
云不染愕然,江舟见事情已然败‘露’,也不再装模作样的争辩,冷哼一声说:“你们都该死!”
“是你们都该死!”温鸾喜纠正,“而我,鲜卑帝国尊贵无比的鸾公主,会好好的幸福快乐的活下去,活到一百岁!”
“你说少了!”莫夏翻翻白眼,“你该活一千岁一万岁,千年王八万年龟!”
“那你呢?你是什么?”温鸾喜‘阴’森森的看着他,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遮住一双黑‘洞’眼,“还是本公主来决定吧,你会变成一只万年干尸,永远的陈列在我的十八宫里!”
“爷不怕!爷若喊一个疼字,爷就给你当爹!”莫夏梗着脖子,满脸的戏谑与蛮不在乎。
温鸾喜轻哼一声,没再接下去,只抬头招呼众人:“大家难得共聚一堂,这样的场景,我足足想了五年,真是难得啊!来人,快,把我们的江国主也扶过来坐下,好好享受这欢喜盛宴吧!”
她招呼众人用餐,又热情的给几人挟菜,倒好像遇到了失散多年的兄弟姐妹,云不染看在眼里,惊在心头,但沦落在她手上,她让他们吃,他们还真是抗拒不了,手被绑着,身边‘侍’奉的她红衣‘侍’‘女’却很是体贴,倒酒挟菜,说不出的殷勤周到。
酒至三巡,温鸾喜似已有了醉意,指着江舟说:“来,本公主来给你们介绍一下他的身世!”
“这个……我们好像比你熟吧?”‘玉’无痕回答。
“是吗?不!你们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谁,这天下,只有我知道他是谁!”温鸾喜笑得神秘又快活,一张僵尸脸上也出现了可疑的红晕,一双眸子像陡然亮起的鬼火,幽暗明灭,云不染心里突然掠过一阵不安。
“孩子们,我来给你们讲一个年代久远的故事吧!”温鸾喜笑得越发诡秘,“或者说,这是一个……贱人的故事,这个贱人的名字,就叫作,阿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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