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金死了,他的一切都会随着岁月,紧紧残存于历史的几页中,留后人唾弃。
他的玉坊,他的势力,他的敌国财富现在却是天阳国最急需的资助。
敌国步步逼近,天阳国却几经这般闹腾,国力更加大减。
那日,茗婵身穿孔雀金缕裙,长长的裙摆显露出的是无尽的霸气,她便是穿的这般已宣告,从今日开始,楚留金留下的一切财产,都交给国库。从今日开始,天阳国全心备战。
茗婵接管了楚留金的地下玉坊,她看着琳琅满目的各种奇珍异宝,想着这些珍宝的背后却藏着无法想象的剧毒,茗婵笑了。楚留金的这份产业她不仅要完好无损的留下来,她还要把它做大。
国家面临着破国的灾难,却缺将相之才,茗婵计划着借这玉坊的名义进行扩招,挖掘国中的将相之才。
正思索着,茗婵好似想起了什么,赶忙叫轿夫载她去了楚留金的府邸,可是,茗婵没有大大方方地让轿夫将轿子抬进去,她在大门口喊了停。
“我进去有些事,你们都在这候着,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任何人进来。”
茗婵看着眼前熟悉不过的府邸,淡淡说道。
府邸还是如从前一般的奢华,似乎自茗婵离开后,楚留金又把府邸重新整修了一般,只要能彰显华丽的角落,他均不落下的镶嵌上了光彩熠熠的珠宝。可是这样的府邸,应该再也感受不到那雍容下的污浊之气了吧。
可是,有一个地方,永远与这府邸现在背驰,冷清的可怕。
茗婵走近了膳食局前的那块空地,劈柴的声音也越来越大。茗婵顿了顿,那个大娘,还在这劈柴吗?
“大娘。”茗婵叫出了声,伴着微微的颤抖。
大娘仍是那般的枯瘦,举着沉重的斧头,竟这般不知疲倦的劈柴。
“谁?”
大娘警惕地停下了动作,却始终背对着茗婵。
“大娘您不记得了,那日我误打误撞走来了这里,您和我说了很多您的事呢,我说了我会就您出来的,我现在来了。”
大娘低下了头,是在沉思么?
她叹了口气,“你是个好姑娘,快走吧,不要为了我这个老婆子害苦了自己。”
茗婵笑了笑,走上前,“别怕,大娘,楚留金已经死了。”
“什么,他死了!”大娘的语气显得很是惊讶,她显然是不知道这府中的变故。
大娘丢下了斧头,大笑着,踉踉跄跄摸索着走到了一旁的草棚里,躺了下来,笑着笑着,茗婵觉得大娘是哭了。
“死了,终于死了死的好啊……”
“大娘——”茗婵担忧地轻唤了一声。
看着大娘始终背对着自己,茗婵心里一阵酸酸的,她知道为什么,当她看到大娘摸索着去了草棚,她就明白了。
“大娘,您的眼睛……我会找名医治好你的。”
听着这话,大娘停住了笑,她紧紧攥着自己的布衣,却道不出一声。
茗婵看着揪心极了,大娘,让我看看您怎么样了。
“别……”大娘慌张地别过头,手胡乱挥着,不愿意让茗婵过来。
可是她看不见,茗婵早已走到了她身边。
“怎么会这样!”
看着大娘眼处两个深深的凹陷,却没了眼珠,不大的凹陷里布满了伤痕。茗婵赶忙扶住了身旁的墙,俯下身,胃里道不出的难受。
“楚留金到底对您做了什么!”
大娘呜咽着,她是在哭,却掉不下一滴眼泪,“我一日不小心看错了针眼,给那楚留金缝补砸了衣裳,便被他挖了眼睛……”
大娘痛苦地挣扎站了起来,抱着身旁的柱子,仿佛是想从那汲取一些安全的感觉,“我再也看不到我儿子了。”
茗婵抱住了大娘,轻轻拍着她,尽管她能给的安慰是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她还是想让大娘能体会到温暖,哪怕一丝也好。
“大娘,茗婵带您去看大夫,然后就去找您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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