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午,伊东辰心不在焉地开完会后,命秘书推掉他所有午间的应酬,买份三明治送去他办公室。他哪都不想去,就是要看看这个无心无肺的女人倒底会不会来跟他道歉。
这是他第一次没有主动找丘雨寒。
然而,无论嚼得多慢,三明治还是吃完了......他磨磨蹭蹭又冲了杯咖啡......去了一趟洗手间......发了几个邮件,看一下表,已经一点多,最后吃午餐的员工也应该回到工作岗位,他的心沉到谷底。
明明上班了,她也不屑于找他。
片刻的失落被一股怒气取代,里面五谷杂味;是受伤,是不解,是难以置信......
伊东辰不是自负到认为全世界的女人都该吻他走过的地面,可对于丘雨寒,他自问没有做错过任何事——从不干涉她的私人空间,给她住他名下的公寓,汽车司机钟点工任她使唤,对她的莫名其妙也只是一笑而过......他是个有自尊的男人,而她无时无刻不在挑战着他的底线。
所以他决定求婚,然而这也明显未能引起她对他的一点点重视。
为什么?从来都是女人巴不得向他投怀送抱,为什么丘雨寒就这么特殊,她有什么资格践踏他的一片真心。伊东辰一时被怒气冲昏了头,等反应过来,已来到6楼的会计部。
所有正在偷懒,做白日梦,浏览网页的职员看到他,顿时抬头挺胸,开始投入工作。伊东辰根本无暇理会他们,只想找到那个令他又爱又恨的女人,然后看看她倒底是迟钝,还是没有心肝。
她小小办公桌上空无一人,伊东辰一愣,难道早上的信息是错误的?她根本没来上班?
可再仔细一看,凳子上挂着她的一件小线衫,亮着的电脑,还有一杯咖啡......那,这可恶的女人去了哪里?
有一刻他抱着一线希望想:难道是去找他,他们错过了?
然而雨寒的小组经理伊丽莎白很快消除这个美梦。“伊总官,有事吗?”
“丘雨寒在哪里?”他单刀直入地问。
“她跟彼得去档案室,已离开了好一段时间。对了,我正打算跟hr讨论一下她的工作表现......时常迟到早退,所有人忙得焦头烂额,她却取个档案就能失踪大半天......”
“忙得焦头烂额?”伊东辰缓缓转身,“你是指忙于在网上购物,看娱乐新闻,玩solitaire吗?”
伊丽莎白有些尴尬,闭上嘴巴。
“他们去了哪个档案馆?”
“b2......”
“她要是回来你让她去我办公室。”伊东辰说罢,迈着大步离开。
通华是大公司,档案室有专门的案卷保管人负责,唯有地下室2层,是无人看管用电子卡出入。
伊东辰本想回办公室,可在电梯里,他按下的却是b2。
毫无疑问,他已神魂颠倒,根本不知自己想干什么,脑里只有那个“彼得彼得彼得”一遍又一遍的回响。
他根本不知彼得是谁,但跟丘雨寒的名字出现在一起,使他全身的血液都冲上头顶。
b2的走廊空无一人,伊东辰越走心越冷,越走越恼怒。他不是一个善妒的男人——有自信的人不需要妒忌,所以,这股火对他来说非常陌生,却也烧得他神智不清。
到档案室门前,他迅速划了一下自己的电子卡,推门而入。
高直天花板的架子上摆满了装有文件的纸箱,一层一层,一排一排,好似迷宫。他像个强迫症患者一样,挨排检查,心脏狂跳。
他们孤男寡女在这个隐避的仓库能干什么好事?
多么不想也好,脑中还是浮现出她动情时的摸样。那晚她是醉了,可他却清醒的很,她的身体如他想像般美好......不,更性感数倍......又滑又白皙的肌肤,均匀修长的身段......难道那个什么彼得此刻也正抚摸她雪白的大腿......嘴唇在她丰满的山峰间游走......享受着她又湿又紧的......
良好的教养和高贵出身让他为自己龌龊的想法感到惭愧,但也并未能有足够的力量阻止他失控。
在走到第二十排左右时,他在纸箱和纸箱的空隙间看到她的影子。
她在干什么?
虽然不是看得很清楚,但她确确实实跪在地上......动着,而那个叫彼得的男人急促的喘息,还时不时发出一声轻叹。
恶梦得到证实,伊东辰感到大脑“轰”地炸开了。
丘雨寒......她怎么可以?她怎么做得出这样的事?
他再也顾不了什么风度,形象,理智,此刻的伊东辰就是一名妒忌到抓狂的男人,三步并两步绕到架子的另一端,想狠狠教训这对狗男女。可就在转过去的一刹那,他愣住了。
“东辰?”雨寒看到他,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啊,太好了,你快来帮帮忙,彼得的肩膀脱臼了,他自己不会归位,我也弄了半天弄不好......”
坐在地上的胖男人正呲牙咧嘴,他的手臂比雨寒大腿还要粗,也难怪她无法掌握。
过了十几秒他才终于彻底反应过来,走到彼得身边冷静的说:“让我看看。”然后就“咔”一声将脱了臼的关节重新挂上。
“谢谢你,伊先生,谢谢谢谢......”
“如果你是习惯性脱臼最好还是去一趟医院,如果是因公事受伤那就填写一个i report,公司好能给你相对的补偿。下午不要上班了,我会帮你请假,你先走吧。”
彼得受宠若惊,没想到运营总官竟如此和蔼,他又谢了几次才消失于一排排的架子后。
这么一搞,伊东辰完全洩了气,他也不顾自己西装革履的就一屁股坐到彼得刚刚坐的位置。
雨寒眨者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了他一会儿,也坐了下来。
其实,要是她不说话还好,他的气都因这场乌龙浇灭了,可她偏偏要在这一刻问:“你怎么了?”
这样无辜又单纯的一句话莫名地又燃烧起他的怒意。
他怎么了?他也想知道他怎么了。昨日一夜没合过眼,然后今天等了整个上午,下午......原来她压根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
这正常吗?他可是刚刚用了世上独一无二的红钻石向她求婚......这是她该有的态度吗?
本来他想质问她倒底爱不爱他,可脱口而出的却是,“你为何会跟那个男人在这里?”
雨寒有点纳闷地答:“彼得跟我一组,来这个档案室肯定是要两个人,公司的慣例啊。”
“今天中午你去了什么地方?”
“公司食堂。”
“一直在食堂?”
“离开了一下去洗手间。”
伊东辰开始觉得自己有点不可理喻,他这是在干嘛?审犯人?但越是这样,他越是气雨寒;连把气自己的那一部分也加到她头上。
然后,他做了一件更不可理喻的事,猛地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开始疯狂地吻这个害他失去理智的女人。
雨寒毫无心理准备,他轻易就伸进她的唇,开始霸道地吸取。
等她反应过来,想推开他时,他就更用力,不给她任何一个挣脱的机会。
他的大手开始在她衣下游走......她的胸好柔软,皮肤又嫩又滑,本来带着赌气开始的行动,却逐渐被*取代,一发不可收拾。
随着他的动作和吻变得温柔,雨寒放弃了挣扎,这成伊东辰最好的鼓励,更大胆地挑逗。
男人都会有幻想;这种地方,这样的姿势,这个女人......使伊东辰失去所有思考能力,将一切交给了他的另一个头。
雨寒一开始反抗,可慢慢的她放弃了,逐渐接受,最后热情回应......手不安分地伸到他裤子里反摸他。本就亢奋无比的伊东辰在这样的刺激下再也不能忍受,单手解开了自己西装裤子的拉链,正当他想去扯雨寒的裙子时,她停了下来,喘着气问:“东辰......你可爱我?”
他几乎是咬着牙回答:“还需要问吗?”
“爱还是不爱?”
“爱到我自己都莫名其妙。”
“那......你爱你的名誉地位吗?”
在这紧要关头,讲话需要很大耐力,伊东辰已快面临崩溃,并不想唠嗑,他含糊地说:“爱,我当然也爱我的名誉......”
“很好。”雨寒在他怀里满意的笑笑,“我也很爱我的名誉。”
“宝贝......”他低头吻她,以为谈话终于结束,他也可以准备结束这痛苦的煎熬,怎知她却双腿一夹,说:“不可以。”
不可以?
“为什么?”欲求不满的他只能问出这么一个愚蠢的问题。
“因为......闭路电视在我们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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