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轻易打开任何门,因为它或许通往地狱!
赵川竟然被吓疯了,曲寞找人给他做了精神方面的鉴定,然后送进了精神病院。
曲寞又委托律师,对赵川和柯敏名下的所有财产进行清算,发现他们一共有四套房产和一个闹市区的门面,一部车子。可是赵川的公司只是个空壳子,除去还贷款,竟然还有上百万的债务。另外,他们还在瑞士为多多存了一笔二百万的存款,等多多满十八周岁就可以自己使用。
柯敏在拘留所里不见任何人,也不让曲寞通知家属,她想要尽最大限度的隐瞒住消息。
根据她的意思,律师把公司关闭,卖了两套房子和车子还了债务,剩余的又存进瑞士银行的账户里。剩下的两套房子和门面出租出去,用以支付多多在国外的学费、生活费等。
曲寞找人,让柯敏跟多多通了一次电话。柯敏告诉多多,为了侦破一起国际性案件,她要去卧底,不能跟家人联系,而且也不能泄露秘密。为了安全,组织上会把他送到国外去念书,让他好好听话学会照顾自己。万一有什么事情,就让他联系曲寞。
多多自然要询问爸爸,柯敏骗他说,为了安全他们假装离婚,暂时他们父子也不能见面。
多多不过是个九岁的孩子,平常看多了警匪片,竟然对柯敏的话深信不疑而且还特别兴奋。
曲寞帮忙联系了一所欧洲的贵族学校,那里实行全封闭的管理,除了多多没有亚洲的孩子。不知道他能不能尽快适应,曲寞拜托自己在那里的导师和熟人照应他。
一切都安排妥当,柯敏申请尽快执行死刑。就在多多登上飞机的那一刻,柯敏被枪决。
随着一声枪响,一切都结束了!
一个月后
“曲队,曾医生没回来上班,而且也没有任何联系。”康平第N次说着。
自从柯敏的案子结束之后,以柔就请了年假。谁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也没有人能联系上她。
曲寞每天都要到她办公室走一趟,比上班签到还准时。
柯敏的案子让刑警队上下都觉得憋闷,再加上曲寞心情极不佳,办公室里每天都是低气压。
“同志们,为了充实你们刑警队,上级特批了三个新人进来。其中两个你们都熟悉,就是一直在队里帮忙的刘俊和顾城。还有一个小姑娘可了不得,虽然是今年新毕业的大学生,却是以公安大学建校以来最好的成绩毕业。而且她学得是痕迹学,正好是我们刑警队需要的人才啊!”
痕迹学?陆离听了突然想起一个人,王海波的女儿好像就在公安大学学这个,也是今年毕业。
“小王,快进来。”黄局长对着门外招手,一个女孩子走了进来。
她长得挺普通,是那种扔进人群就会被忽略的女孩。她身上的衣服很整洁,却看得出不是今年的款式,浑身上下没有一件首饰,头发用一个黑色的皮筋束成马尾。
“王海波是你什么人?”陆离透过她的五官,依稀能看出些相似之处。
“我叫王婧,王海波是我爸爸。”她笑了一下回着,左边腮边露出一个酒窝。
刘俊和顾城早就有了自己的位置,陆离就让她坐在原来柯敏的位置上。
曲寞进来听见个尾巴,瞟了一眼王婧,“学痕迹的,不是应该去法证科吗?进刑警队做什么?”
“曲队,我是自己申请来刑警队的。”王婧站起身,爽快地回着,“任何事物的移动都会产生变化,虽然法证科取证科学,却不能保证证物百分之百的不被污染。而且有些痕迹需要在现场勘察,为了第一时间赶到案发现场,我决定待在刑警大队。”
“曲队,她是王海波的女儿。”陆离提醒着。
曲寞又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算是默许她留下来了。
“你们三个,过来。”曲寞指着三个新人命令着。
三个人面面相觑,走到曲寞跟前。眼下没有什么案子,不知道曲寞会指派给三个人什么任务。
“三天之内找到关于这个人的消息,不然,就给我离开刑警队!”曲寞甩过来一张纸,上面写着零星的信息。
“曾以柔,年龄二十五,职业法医,家庭住址……”
“曲队,这不是曾医生吗?”刘俊奇怪地问着。
“她现在就是你们的任务,72小时我要看见成果,从现在开始计时。”说完,曲寞看了看手腕的表。
三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刘俊说:“分头行动,找到线索打电话联系。记住,这是咱们三个人的作业,合作才能过关!”
陆离见状欣赏地看看刘俊,觉得这小伙子有潜力。他可以迅速得做出判断,分析对方和同伴的心理,而且还有一定的领导能力。
不过,用他们三个人找出曾医生的下落,这算不算——以权谋私!
顾城打开电脑,刘俊去找康平,王婧去以柔家找线索。
半个小时之后,他们就有了发现。
“曲队,我去找康平了解情况。他说曾医生并没有说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不过她的年假只请了一个月。而且,她交代康平,有几个报告等她回来亲自写。这就说明,曾医生并没有想要失踪的意思,她不过是在度假。”
“我也去曾医生家里看过,门窗紧闭窗帘放下,门上除了门铃,其他地方有一层薄薄的灰尘。证明这段日子,除了有人去找曾医生之后,她并未在屋子里生活。另外,我又询问了物业人员,他们说,曾医生在走之前预交了一个月的水电费。这也说明,曾医生并不是去而不返。”
“我上网查了曾医生订票的记录,发现她在三十天前用电话订了一张飞往加拿大的机票。”
曲寞听见顾城的话有些皱眉,这事他也知道好不好。关键是人在加拿大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另外,我侵入航空公司的内部网,找到了曾医生和服务人员的电话录音。在录音中,曾医生问过三十天后返航的时间。所以,根据我们三个人的分析……”
曲寞猛地起身站起来,走到门口丢下一句话,“你们,合格了!”然后没影了。
曲寞开车一路狂奔,刚到以柔家楼下,就看见她拎着行李箱从出租车上面下来。
“曲队,你怎么在这里?有大案了?”她的精神很好,似乎这次度假挺愉快。
曲寞上前把行李箱接过去,一脸凝重地说:“上楼再说!”
这是发生什么大案了?以柔见他神情严肃,赶忙上楼开门。
“曾医生,下面我说得每一个字都非常重要,请你认真听!”曲寞坐在沙发上,腰板挺的溜直,双手放在大腿上,一副前所未有的慎重模样,似乎还带着一丝紧张。
以柔的神情也跟着严肃起来,她把水杯放在茶几上,坐在他对面。
“我知道自己的世界观、人生观都跟大众不一样,个性并不讨喜,甚至是惹人厌恶。我不以为喜,却也不以为耻。每个人生活的环境不一样,当我们没有权利选择的时候只能承受。而个性的发展一般都在童年和青少年时期就已经形成,很显然,这并不是我的错!
我在美国做过智商测试,一百四十五。可这并没有让我的生活变得有多么精彩,相反,它让我变得更加孤独。长年累月下来,我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跟尸体和罪犯打交道似乎更轻松容易些。我缺乏亲情,没有友情,更从来没奢望过爱情。
可在精神病院见到你的第一眼,我丘脑中的多巴胺等神经递质就源源不断地分泌,势不可挡地汹涌而出。从我青春期第一次有遗精开始,我每年大概会接触到成千上万的陌生年轻女性。十七年算下来,发生这种无法自控的情况的机率是将近两百万分之一!
也就是说我下一个两百万分之一的促使多巴胺大量分泌的机会在十七年后,而且它不一定会发生。我觉得这是可遇不可求的幸运,没理由不抓住。你休假的这一个月,我想得很清楚,我现在的决定是慎重的!”
曲寞今年三十岁,也就是说,他的第一次遗精在十三岁的时候,还真是够早熟。以柔听着他的话,默默在心里计算了一下。
“曾医生,你还没听明白吗?”曲寞见到她半点反应都没有,不由得皱眉问道。
“哦。曲队发育地还真是早!”
这不是重点好不好!曲寞知道自己情商低,可是某些人情商低的连自己都不知道,真是愁人。
“曾医生,我是在向你表白!我对你,一见钟情!”
额。以柔听了眉头紧锁,片刻说着:“曲队,我非常谢谢你的一见钟情。我也是个习惯孤独的人,可我跟你不一样,我很讨厌自己的个性。我逐渐在适应群体生活,尽力让自己的行为更具有大众性。可我还需要有自己独立的空间,如果有人想要进来,会让我很没有安全感,很不舒服!
我同意你的某些观点,爱情不过是多巴胺的化学作用。多巴胺带来的”激情“,会给人一种错觉,以为爱可以永久狂热。不幸的是,我们的身体无法一直承受这种像古柯碱的成分刺激,也就是说,一个人不可能永远处于心跳过速的巅峰状态。
所以大脑只好取消这种念头,让那些化学成分在自己的控制下自然新陈代谢。这样一个过程,通常会持续一年半到三年。随着多巴胺的减少和消失,激情也由此变为平静。
当多巴胺消失的时候,曲队就不会觉得这二百万分之一的机率有多么幸运了。如果曲队追求的就是在多巴胺作用下,感觉到的爱的幸福。那么我以一个半专业医生的身份告诉你,吃大量的巧克力,喝咖啡,或者做一个瘾君子,都能有相似的体验。”
“曾医生,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吗?”曲寞的身体稍微放松了一些,“我们的大脑能够区别彼此之间的不同!多巴胺好像一把能打开许多锁的万能钥匙,根据所处情景不同,在体内产生不同的反应。巧克力的气味、口味告诉大脑,我们正在吃东西;情侣的体味和香味提醒大脑,我们正在身陷爱中,并促使我们进行交配,以此繁衍后代。
当多巴胺风起云涌的时候,我们狂热地爱与被爱着,尽情享受爱的甜蜜;当多巴胺风平浪静的时候,我们坦然处之,仍然为爱奉献与努力,不离不弃。”
“曲队,或许我不明白爱情是什么。可一个女人听着一个男人,能够如此平静的谈论多巴胺、遗精、交配,计算机率,我想,她的多巴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分泌出来的。”
曲寞听见以柔的话眉头紧锁,似乎在想什么。
“曲队,你还听不明白吗?”这回轮到以柔问他。
“哦。你应该是在拒绝我。”他听得懂,“不过,你可以考虑一下。毕竟,能跟你谈得这样投机的人不多。我会是个很好的伴,会……做简单的饭菜,整理房间也很干净,可以练习洗衣服……”
“不好意思,我不认为咱们的谈话很投机。而且,我不需要——男保姆!”以柔站起身,显然是一副送客的样子。
他只好告辞,垂头丧气像一只斗败的公鸡。以柔还从来没见过他这样沮丧的样子,前一阵子停职也是高冷傲娇。
这么骄傲地一个人,被自己毫不留情面的拒绝了,会不会打击太大?以柔突然有些后悔,反思自己的话说得是不是过分。
可一想到他把自己当成猴子耍过,这一丁点的自责又全都消失了。
以柔送走曲寞,舒舒服服洗了个澡,然后把自己扔到床上好好睡了一大觉。
她是被不停响的电话铃声惊醒的,迷迷糊糊接通电话,听见里面说“发现死尸”立马清醒了。
以柔挂上电话,赶忙洗漱穿衣,十五分钟以后出门直奔案发现场。
康平脸色苍白的等在小区外面,看见她问:“曾医生,吃早饭了吗?”
他看见以柔摇头,这才又说:“那正好,免得吐出来。哇……唔……”他肚子里的东西吐得干干净净,现在只是干呕了。
以柔见状一皱眉,对即将要看见的现场好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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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卷开始了,亲们,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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