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婉娉醒来的时候,便见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心下顿时大骇,想起之前突然出现的蒙脸男人,顿时明白自己是被劫持了,可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劫持皇贵妃?
虽是在深闺里长大的千金,但佟婉娉自小**便被母亲严格教养,聘了师傅教她骑射武力,如此环境下长大的她,性格好强,处事沉稳,城府与心计非寻常人家的女子可比。
适应了黑暗片刻,佟婉娉立即站了起身,伸手在房内摸索。
这房子四面都是墙,窗户也没有一个,该是一间暗室,若是暗室,定有机关所控,思及此,佟婉娉立刻伸出双手,手指轻轻地按在墙上,慢慢触摸着,可一圈下来,手指所到之处,并未发现任何异样。
这不免令她有些泄气,正想再进行第二次摸索时,却突然听得轻微的声响,似暗室的门正被开启。
她心下一凛,禀了呼吸,悄无声息地退到声响传来的侧边,伸手往发上一抚,一根尖利的翡翠镶玉金钗便已紧握在手。
随着沉闷的一声响动,暗室的石门缓缓移开,就着室外透进的微弱光线,佟婉娉凝神一望,一个小厮打扮,身形略瘦的男人提着食盒进了来。
“说,这是什么地方?”一个跨步,她人已飞跃至那小厮的身后,左手反剪住小厮的双手,右手紧抓的钗尖已微微划开了其颈喉的皮肤。
小厮大惊,张口便欲呼救,佟婉娉右手狠一用劲,那钗子便直直地刺入那小厮的咽喉,可怜那小厮两眼一翻,连声都来不及吱一下,便已死绝过去。
了结了那小厮后,佟婉娉不敢多作耽搁,谨慎地在暗室门口左右两边探了探,发现周围并无他人后,立刻寻路而逃。
廊檐下,男人望着翻墙而去的佟婉娉,嘴角薄薄的勾起了一抹浅弧。
……
房中,玉珠已被喂过解药,面色渐渐趋于正常,呼吸也渐渐平稳,婉洳悬着的一颗心这才落了地,紧蹙的眉尖有了一丝的松动。
“六爷,谢谢你。”走到立在窗前的男人身后,婉洳很有诚意地弯了弯腰身。
风卿璃缓缓转身,鹰隼般锐利的黑眸紧紧地攫住与他仅有两步之隔的女人,半晌却不发一语。
婉洳被他盯得浑身有些发毛,便找话缓和一下气氛:“六爷,你要不要去歇息?”
话一出口,婉洳便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话分明是自掘坟墓有木有?
果然,某人慢悠悠地开口了:“那便有劳佟妃伺候本王歇息罢。”
“你要在这里歇息吗?”
“有何不可?”
“可是玉珠在,不,不方便。”这叫什么话呀?什么叫“自寻死路”,这便是了。
脸颊火烧似的滚烫,屋子里除了两人的呼吸声,便是玉珠的鼻鼾声。
就在婉洳觉得自己会不会脑充**血而死的时候,某人说话了:“那便去本王的房里吧。”
话刚搁下,人已缓缓迈了出房门。
去,去他房里?这几个意思?她可以说不吗?
虽然心里在呐喊,喉间在咆哮,可她人还是在风卿璃的房里了,接下来该怎么破?
婉洳深深觉得,有的时候,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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