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还是担心她,开车去找她,然而途中出了车祸……
随浅没有走到病床旁边,她站得很远。
“我回来了。”
“我知道错了,我答应你,以后我都听你的话。”
“其实你走了也好,等我把欠的债还完了,我就来陪你。”
她淡然微笑,声音很轻。
那一整天,随浅说了很多话。说到最后她的嗓子哑得不成样子。却还是不停地说。
她想将这五年没说的话都说完。
可是怎么能够说得完呢?
就算话说完了,可欠的情呢?
这么多年,其实随浅知道,顾少清心里有她。
可她就是这么卑鄙的人,即使回应不了他的**,也不想远离那道最后的阳光。
似乎只有在他身边的时候,她才会觉得自己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傍晚,随浅终于再也说不出话来。
她本就因为大火而破损的嗓子,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嘶哑声音。
天暗下来,月光洒在他的身上。
常年输液让他的脸庞白皙得近乎透明。
可还是遮掩不住他的英俊。
目光移到他修长的手指上,他的右手小指,戴着一枚尾戒。
随浅缓缓伸出右手,摆在他的手旁,两只戒指并排放在一起,细碎的钻石闪得她眼睛生疼。
----咦?随小浅你为什么带着男戒?
----这是我的求婚戒指。等以后我找到**的人,就拿这个戒指向他求婚。
----女孩子家家的真不矜持。
后来呢。
后来他也买了同款女戒,那是他用打工三年赚来的所有积蓄买的。
她为他为什么。
他笑得灿烂,“等着哪天有女孩和我求婚,我不能让人家空手而归不是?”
随浅专注地看着两枚戒指,笑出了声。
她将拇指上的戒指摘下,戴在他白皙修长的无名指上。
轻轻地关上门,安静的长廊里只有她一个人的脚步声。
而身后的房间里,那个沉睡了五年的男孩,睫毛颤了颤。
出了医院,已经彻底天黑了。
随浅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寻找着记忆里那些熟悉的店铺。
商场外的液晶屏幕上,正放着今日的a市新闻。
顾景桓一身灰色西装,出现在一个酒店的剪彩仪式上。
听说这座酒店是顾氏投建的,也是a市第一座六星级酒店。
电视上的他,英俊硬朗的相貌分外惹眼,他笑得得体,眼神犀利,一个商人该有的精明,你都能从他身上看到。
最后,在众人的簇拥下,他钻进了黑色迈巴赫,车队缓缓驶离。
他的脸色看上去很差。
“啪嗒----”
下雨了。
看着周围的行人要么匆匆地找地方躲雨,要么慌忙地撑起伞缩在伞里。
她不疾不徐地站在原地四处寻找避雨的地方。
最后她寻到一个角落,小跑了几步站在屋檐下。
整个过程,从容优雅。
不远处的黑色迈巴赫里,响起低沉的咳嗽声。
“顾先生,给乔医生打电话吧。”向来稳重的苏曼眼里浮现出浓浓的担忧。
顾景桓看着窗外。
“顾先生,好像是浅小姐。”苏曼也看到了。
他面无表情地开口,“你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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