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去哪儿?”司机老傅问。
老傅以前是外婆的司机,那时候他还被人叫作“小傅”。
“回城西。”随浅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杂志上的照片却在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
他不是出差了么?
随浅悠悠地叹了口气,看来那天他是真的没在开会。
不过,这与她有什么关系?
照片里的顾景桓,浑身透着轻松和从容。一向戒心很重的他甚至讨厌别人的碰触。却会和那个女人手挽着手。
直觉告诉她,那个女人不一般。
而那个女人,绝对不是童梓琳。
早就听说顾景桓这些年尽管有了未婚妻却仍旧流连花丛中。
或许是因为他将童梓琳宠上天,所以面对这些花边新闻,童梓琳从不过问。
童梓琳,也真是能忍。
……
车子很快行驶到了城西。
因为这条路只通往山上的别墅,所以平时基本没有人经过。
今天却破天荒地有几辆黑色奥迪车与他们的车擦身而过。
随浅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车刚刚停下,随浅的手机就响了,正是来自城西别墅。
随浅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快步跑进别墅。
稀稀落落的哭声让她的脸瞬间沉了下来。顾不得询问,她直接飞奔上楼。
顾少清在三楼。
上了三楼,四敞大开的房门让随浅的心彻底地寒了下来。
空落落的大床,仍旧在运行的仪器,和吓得手足无措的护士都让随浅坠入更深的冰窖。
“怎么回事?”
“来了一伙人,二话没说就把少爷带走了。”护士边哭边说。
“留什么话了吗?”随浅走上前,将手附在床单上,还有余温。
“没有。他们是强行闯进来的,刚刚离开。”
忽然她就想起刚才那五辆下山的黑色奥迪车。
“太可怕了,究竟是谁啊?”护士哭哭啼啼地念叨着。
----我等着看,你哭着求我要你那一天!
----我倒要看看,等他死了,你随浅能为他守多少年。
----那你不妨睁大了眼睛看着,他怎么被我弄死!
“顾景桓,是你么?”
随浅的手倏地收紧,洁白的床单被她抓在手中,皱成一团。
过了许久,房间里飘出一声喟叹。
……
顾氏。
“浅小姐,顾总正在忙。”苏曼抱歉地道。
这是在下逐客令。
“我等。”随浅清丽的面容高傲出尘,眼神却又坚韧如小草。
“好。”认识随浅多年,苏曼多少知道她倔强的性子,不再劝说,她径自回去工作了。
晚上十点。
随浅还坐在会客厅里等,她的手,冷的像冰块。
终于,总裁办公室里传来响动,随浅连忙起身走过去。
两位高管从里面走出来,冷汗涔涔。
“苏秘书,我现在可以进去了吧?”
这个时间,整栋大楼里,估计也就剩下他们三个人了。
苏曼一脸为难。想起刚才她和顾先生说“浅小姐还在外面等”,顾先生只说了一句“让她回去”,就不再接茬。
这让她委实不敢把人放进去。
“恐怕是不行。”苏曼说。
随浅没恼,外婆曾经和她说,如果你连自己的情绪都管理不了,那你要如何管理公司几万员工?
她只是有些焦虑。可她的焦虑,却不会表现出来。
“好,那请您帮我转告顾先生。他既然敢做,就要敢承认。少清是无辜的,有什么怨恨冲我来。贱命一条,随时奉上。”
苏曼一阵诧异,却不敢多问。
“浅小姐,我一定原话转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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