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中正街,三个粗犷的汉子倚坐在宁府后门。一个身形消瘦,一个是个大胖子,还有一个是个虬髯大汉,粗犷说的是他们的长相。
只听为首的瘦子说道:
“卧龙帮未免欺人太甚,竟然说我们长得不够凶恶,你们说这口气我们怎么能咽下?”
那胖子屁股一挪,浑身的赘肉都一起抖动起来,附和道:
“对、对、对,俺们可是臭名昭著江南三恶人,将来可是要加入魔教的,他们怎么能这么说俺们!”
虬髯大汉眼神迷茫,望着二人道:“是...是...么?”
瘦子眼神一凛,站了起来,手上握拳,大声道:“那是自然,我们的最终目标是加入魔教!”
忽的门口一开,胖子和虬髯大汉一齐摔倒进了宁府,开门的是个宁府的家丁,手里拎着个饭笼。
那人用脚拨开了摔倒的二人,又推了一下那瘦子,嘴里叫着:
“三个废物,让开让开!”
瘦子悻悻而勉强的挪了一点肩膀让他过去了。
胖子的虬髯大汉已拍拍屁股站了起来,虬髯大汉哼了一声,胖子则叫道:“他真不是个东西!”
瘦子看着宁府下人的背影,哼了一声道:“像这种短命相,迟早遭报应,我们不必在意。”
话音刚落,拐角处一根木头直直招呼了那家丁面门,那下人便整个往后倒了下去,然后被人拖着双脚拉进了拐角。
三人皆肩膀一跳,目目相觑。
“老大......”
“老大......”
“静...静观其变...”
少顷后,一个着宁府下人衣服的青年人拎着饭笼,走了回来。
路过三人面前还点头道了句“午安”。
怔怔的三人一直到那人进去之后才连连回着“午安、午安”。
“老大怎么办?”胖子和虬髯大汉齐声道,一副很兴奋的样子。
“此人这般蹊跷...我们...我们自当浑水摸鱼,不对,趁火打劫!”瘦子说话时浑身颤抖,也许真的激动了。
三人轻轻入了宁府,顺手带上了后门。
三人穿过花园便看见了刚刚那位假扮家丁的青年人,青年人似乎对于自己的装扮很是有信心,长廊之上走得不缓不急,步履之间透着三分清闲。
江南三恶人一路左闪右避紧随其后,一路来到后院宁小姐的房间附近时青年人忽然失去了踪影。
江城的居民过惯了太平盛世,家家户户都没什么防备,且今天城南这么热闹,宁府里也无什么人了。
且说宁家大小姐宁安云年芳十八,不说貌若天仙,却也是个美人胚子,只是刁蛮任性出了名,是以竟无人提亲。如今宁怀林好不容易给她找了门好婆家,乃是江城最有名望的姚家,宁怀林这次足够谨慎,将女儿锁在房中,以防她再闹什么幺蛾子搅黄了这门亲事。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老天爷要逗你玩,只怕是你不得不玩了。
安云正在闹着脾气,门窗全被锁上,她便砸遍了屋里,闹到嗓子都哑了,现在只差要挟火烧闺房咯。
闺房门口两个小厮也是一肚子的闷气,本来伺候小姐这件事本不该是他们来做,今天恰巧原来那两个请了病假,管家找人顶替从一号房一直找到他们,他们本是住的最远的,奈何前面的人不是肚子痛就是吃坏了肚子,他们排最后,却怎么推的掉?
三恶人躲在后院里一座假山后边低声讨论:
“老大,老大,人呢?”
“我,我怎地知道?”
“这里似乎是宁家大小姐的闺房,莫不是那人是为的宁小姐而来?”胖子一拍脑袋,寻思道。
“极有可能!”瘦子一接话,点点头。
“老大英明!”胖子附和道。
“对,对对!”虬髯大汉附和道。
那瘦子一脸得意,正享受胖子和虬髯大汉的夸奖,脑袋忽然中了不知哪来的一记熟鸡蛋,登时跳了起来,大叫道:“谁打老子?”
胖子和虬髯大汉一脸惊恐,皆一手捂住嘴巴,一手指着宁小姐闺房前两个家丁向瘦子打眼色。
瘦子一挺胸回头,指着二人脑袋,提气便骂:“你们两个兔崽子,没事跑人家宁府来干什么,没看到这两位爷心情不好么?快跟我回去!”
瘦子转身挥手,胖子二人“哦——”了一声,食指戳食指,低头站了起来,三人缓缓往回走。
二位家丁双手抱胸,站在他们身后嘿嘿的笑着。
一家丁伸手划两下,笑道:
“三位请留步。”
瘦子暗道留下还得了,头也不回道:“不、不用了,我们还有急事!”
三人一忽的一跳,撒丫子便跑。
二家丁紧追其后。
“咱们..被耍了!”瘦子喘着粗气,边跑边道。
“老大英明!”
“老大英明!”
胖子虬髯大汉急忙附和。
待几人离开后,那装扮成家丁的青年人长廊出来,已然换去了衣服,他一脚飞踢,直接将宁安云闺房门踹开,右脚在前,左脚在后,双手背负。这人一身公子装,脸带英气,一甩束冠下的一撇长发,轻轻翘起嘴角,道:“在下卧龙听雨,宁小姐安好?”
房内一妙龄女子吓得花容失色,双手垂立,嘴巴微张,眼神呆涉,看了卧龙听雨一会,才短促的尖叫了一声——啊-然后急忙道:“我不...”
卧龙听雨一抬手道:“诶,不用解释我知道,你也不想嫁给姚家。”
“不,不是,我特么想...”
“姚家真不是东西,居然逼亲,别怕我是好人,我带你走!”
那女子嘴巴一张话未出口已被卧龙听雨点了**道,拦腰一抬扛上了肩膀。
“姚家要的,我就抢,抢不过的,我捣乱,哈哈!”
卧龙听雨运起轻身术,跃上屋顶,忽见得江城各处民居四下起火,又见了城南五头龙,心下诧异非常,自言自语道:
“今天怎地如此动静,莫不是有什么热闹可瞧?”
他回头往姚家看了看,心道:在姚家的地盘发生这般事,我可要去捣乱一把!
卧龙听雨转身而往城南去。
再说道风步武带着云听、云心、云静才到雷府前门,忽见前方围观众人纷纷四下急奔而去,风步武回头一望,原来是各家皆后院起火了,跑回去是救火呢!
“祸倚临城阙,福安乱世魂。”
风步武自语,他依稀记得师傅下山前的这句话。
“大师兄,两位前辈好深厚的修为,却不知是何许人也?”云听转头道。
“未曾听师傅说过江城中还有这么厉害的人物,今天只怕是不太平了。”风步武一笑,又长得儒雅,话语间让人定了心神。
“妖域邪物,光天化日下竟敢如此烧杀,看老夫灭了你!”一身着青袍的中年道人不知何时出现在玲珑塔顶,只见他一跃而起,重重劈出一掌打到五头龙胸膛处,用的却是一招山云火海,直接破去了覆在五头龙身上的冰霜。
那道人几个转身落在了风步武身旁,凛冽的眼神望了五头龙一眼,回头却是一脸的苦笑,道:“风师侄,大事不妙啊,我事先不知这邪物被封于此,竟无意中破了封印,实在罪过!”
云听、云心、云静皆双手合十道一声:福生无量天尊!
风步武依旧一脸的温暖,双手一抱拳道:“哦,原是破仙派的那凉安师叔!”
那凉安嘿嘿一笑,道:“啧啧,风贤侄你师父的酒呢?”
也不待风步武答话,那凉安斜眼瞧了一下他腰间,径直摘了他的酒葫芦,拉着风步武退两步到墙角坐下,嘴里说着:“哈哈,有酒,有趣,一场好戏。”
云听、云心二人一阵气急,云静则上前抱拳道:“望师叔谅解,此酒乃师傅吩咐做下山祭祀之用,末了还要带回复命,还请师叔归还。”
那凉安一抬头,道:“且与你师傅说了是我抢了去便是。”
风步武则道:“既是师叔索要,想必师傅也不会怪罪。”
三人气不过,转身不看。
“数十年前雪域臧南川已经出神入化,如今更是深不可测,但雨天和却是何许人也,气势竟比臧南川还要强盛三分?不过流殇既然能在他的手中,有这般修为也是应该!”
那凉安拨开葫芦嘴,过鼻一闻,又连道“好酒!好酒!”
风步武疑惑:“两位前辈的修为晚辈这辈子只怕难以企及了,却不知流殇何物?”
那凉安一顿,猛地回头,道:“你连流殇是何物都不知道?你怎会不知道!你师父居然没与你说?”
摄于那凉安的气势,风步武表情略显无辜,不敢作答。
那凉安嘴里刚蹦出一个“那”字,便止住了,忽然又换了一脸自嘲的表情,哈哈笑了起来,提起酒葫芦就是一阵乱灌,酒水撒了一身。
“今儿个有妖域邪兽,雪域贪狼,又有江城雨天和,暗处还不知魔教来了什么人,江城中还有黑衣人纵火,姚家、姚家怎地还似不知情?好不热闹!好不热闹!”
四人皆知师叔脾气反复无常,虽颇感讶异,却也不敢多做他想。
此时雨天和与臧南川掌力比拼已过数盏茶的功夫,二人皆出绵力,不敢轻易露出破绽,在晚辈面前赢得漂亮些总是好的,不是点到为止难免要落下乘。
“莫仙道自诩名门正道,门下弟子也多以斩妖除魔闻名,这青衣道人却解了此邪兽封印,不知何故?”
江亦云眯眼瞧了一下对面五人,虽在自言自语,落雨秋离倒也听的清楚。
二人也看了过去,却见那凉安举着酒葫芦对他们摇晃。
二人更是疑惑,忽闻身后动静,正要转头已见一白衣女子掠过三人头顶,只见她左手撑一红伞,长袖滑落肌如凝脂。一双凤眼迷离,一张朱唇微启,脸颊轻陷酒窝,柳叶蛮腰,白衣胜雪,身后留香。
那女子娇声一笑,直欲颠倒众生。
“两位前辈甚是雅兴,待小女子也来凑凑热闹!”
白衣女子也不收伞,两个转身便已入了场,右掌直取雨天和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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