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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异录 第三十章:魂(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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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学阶段,怀仁认识一个外国朋友,他叫杰克,来自美国,同是学美术,都是同行,两人志同道合因此结交为朋友,但是两人代表各自的派系,一个是东方水墨画的派系,一个是西方油画的派系。

    大学快要毕业了,两个爱上同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他们的美术老师徐依莲,比他们整整大五岁。

    这几天的天气很坏,下了一周的雨就没有停过,徐老师和她的同学们坐在美术室内练习画画,杰克做模特。怀仁和他同学们坐在画架旁画眼前的杰克。怀仁定了定神抬起头来看看眼前的杰克,无意中发现杰克的背后站着一个人,这人脸sè苍白,眼睛向内凹陷如同两个黑洞,一排尖牙露出双唇之外,张开血盆大口发出十分刺耳的声音。怀仁身子一抖,冒出一身冷汗,铅笔在纸上稍用力,笔尖断了。

    徐老师走到怀仁的背后道:“怀仁,怎么了?”

    “没,没怎么。”

    怀仁的眼睛一闭,然后慢慢的睁开,吹一口长气,定定神,拿出小刀将铅笔的笔尖削出,在之上开始布置构思,这时只听到沙沙作响,时间很快,杰克就在纸上出现了,其神态表现在他的双眼之间,透露出一种看不见的东西,形神皆具。徐老师一直站在他的背后看画的过程,大力的赞赏,认为他有画画的天分,并把他画好的画摆放在杰克傍边叫大家模仿。此后,徐老师对怀仁相当的器重,所以jīng心的培养,这就给怀仁提供接近徐老师的机会。

    徐老师的工作很忙,忘记吃早餐也是平常之事,怀仁每天早上来之前到学校超市买了一盒牛nǎi和油炸面包到徐老师的办公室放在桌子之上,久而久之就了解她的口味。下课后两人坐在台阶上交流对一幅画的心得或者中国水墨画的一些特点,两人聊的是非常的投入,看天要下雨吹风,感觉冷了就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给徐老师披上。杰克就这样偷偷的躲在墙角,心里很是悲痛,想,“为什么,为什么在徐老师的旁边不是我,心里的痛谁能知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虽然这里没有杜康酒,啤酒也就是他解忧发泄的东西。杰克偷偷的离去,这几天他再也没有来上课。

    借酒消愁愁更愁,杰克提着啤酒醉晕晕的进入网吧,在一个角落坐下,听到靠窗的一角,一个女孩满口脏话,而且声音很大,好像带着耳机对骂,整个网吧之内都是她的声音,这脏话简直是不堪入耳。

    “我失恋了,失恋了怎么样?管你屁事。”

    “你是谁啊?要你安慰,**的脑子是不是进水啦?”

    如此之泼辣,简直就是一个泼妇,惊动了左右,惊动了整个网吧,都看着她一个人。杰克走过来到他的面前,将酒瓶摔在地上,摔的粉碎,女孩跳起一惊。

    “还是一个女孩子,怎么说这么粗俗之话?”

    “管你什么事。”

    杰克重重一巴掌打下,这些人都围观上来。

    “看什么看,没见过两口子吵架,”杰克怒视他们,这些都散去坐在电脑前继续玩自己的,杰克拉着女孩跑出网吧。

    “你好,我叫蓝燕,来自中国广州。”

    “我叫杰克,来自美国华盛顿。”

    “你的中文怎么这么好?来中国多少年啦?”

    “我来中国15年了。”

    “不打不相识,为了这个我们应该喝几杯酒。”

    已经快要到夜半了,两人到了一家砂锅店,又叫来两瓶啤酒。

    “你失恋了吗?”

    “唉!别提了,提起这件事情只会让我更加的伤心。”

    “其实我也失恋了。”

    “我们是同病相怜,为了这个我们应多喝几杯,”说完又叫来几瓶啤酒。

    怀仁已经是很久没有见到杰克,也不知道他最近过得怎样?所以利用空余时间到杰克的住所,等到杰克的住所时天已经黑啦。自己上楼见杰克的大门没有关,自己走进屋,此时杰克坐在镜子前发呆。怀仁站在杰克的背后,见镜子之中出现另一个人,这人就是他自己,显得是如此的苍老,脸sè是如此的苍白,看起来是非常的痛苦。镜子之中的他慢慢地拿起钢针逼近自己的眼睛,想要刺瞎自己。怀仁拿起铁盒向杰克飞去,只见铁盒从他的耳边飞过,打碎镜子。

    “杰克,你怎么啦?”

    “怀仁,我们是朋友吗?”

    “我们是朋友啊!”

    杰克站起身来到窗子前,怀仁也走上前站在他的背后。杰克道:“既然我们是朋友,你为什么和我争,现在你赢了吧,高兴吧。”

    “我没有想和你争,我们是朋友,我不想看到你如此的颓废下去。”

    “你不想看到我如此颓废下去,你明明知道我喜欢徐依莲,你走,我不想见你。”

    “杰克,你听我说。”

    “我也不想听你说什么,以后我们不在是朋友了,是敌人。”

    大学毕业后,仲怀仁和徐依莲很快就结婚了,这次婚宴杰克没有来参加,而是和蓝燕偷偷的回国。结婚后,怀仁和依莲打算一起去看望杰克,两人到楼下望望顶楼,只有怀仁一人上楼见房间的大门紧闭,问对面,对面的道:“这屋子已经没有人居住了,早搬走啦。”

    随后,怀仁返回自己的家乡当起老师,并且兼职相关中医养生行业,发展民族产业。一到晚上,他们就坐在一起讨论今天又有什么收获,还有怎样教育下一代的问题,一年后,他们申请到有关中医养生专营预备店,依莲经营店中的盈利,怀仁还是做他的美术老师,看起来这两口子的生活还是挺辛福的。

    杰克回国后,整天躲在画室内,不出门见人,xìng格也变得孤僻,少言寡语。经过一段的思考和努力,杰克已经是世界知名的画家,身价上亿。这时杰克也有了自己的画室,但是他的画室很隐僻,在一个深邃的洞穴之中,里面的设置像是一个地下古城,相当之jīng美,豪华。

    闪电划破厚厚的云层,轰隆隆的雷声从远方滚来,像是战车在天空开战,最后一声炸响。美国的高楼背这黑sè的夜所笼罩,每隔瞬时一道道闪电将这夜的黑照的通亮。这时杰克正在隐蔽的画室之中开始他的创作,蓝燕也就是他的人体模特,一丝不挂。正当杰克认真创作之时,在他的背后一股yīn风袭来,杰克全身一抖,慢慢地抬起头来,脸sè突然发生了变化,变得是如此之凶恶,眼珠突出,眼睛还布满血丝。蓝燕见后是恐慌之极,正准备逃走被杰克拦住在门口,然后一推,把她推倒在床上。这时她才发现杰克的真面目(**待狂),是极度的变态。杰克扑上前来压在她身上,将四肢绑在床头,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以此来享受**的冲动,最后拿出手术刀,慢慢地逼近。

    “不要,不要,”蓝燕慌乱的蹬着双腿,但是因为绳子绑的太紧,使其动弹不得,只是不停的摇着头,苦苦求饶。

    手术刀很是锋利,轻而易举的把他的双手下了,最后开膛取出白花花的肠子和心脏,将其掏空,塞上石灰防止尸体腐烂,然后用针将她缝上风干保存在透明的玻璃柜之中以供观赏,从玻璃外观看蓝燕还不知道此人已经死去,经过杰克jīng心创作的蓝燕还以为她如同睡着了一般,但是没有了手臂,只有身材曲线之美,这就是残缺之美,西方艺术之魂。

    杰克的妹妹亨利也是这样死的,在做人体模特时开膛掏空,做活人标本。

    国庆七天,怀仁想利用这几天去美国看他的美国朋友,同时也是依莲的学生,所以和依莲一起坐飞机去了美国。

    天空yīn雨不断,依莲就留在旅馆没有和怀仁一起去,怕杰克见了后伤心。怀仁撑着雨伞站在公交站前,等公交车赶往杰克的家里。等到他家里听他家里的人说杰克已经三年没有回家啦,又听他的一个邻居说是在某个洞穴研究他的画,这个洞穴很深,不透光,越往里走越黑,难道杰克在这没有光明的地方整整呆了三年吗?此洞穴是如此之深邃,来到其源头有时如此之广阔,竖立在他的面前是一个高大的古城城门和坚固的城墙,估计这古老的地下城池已经有上千了吧。怀仁从大门而入,一个宫殿之中亮着微微弱弱的灯光,一走进迎面扑鼻的是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又好像有什么水滴在他的头上,用手去摸摸感觉到黏糊糊的,由于很黑不知道滴在他头顶上是什么东西,由于此室很空旷,即使有灯光,靠这点微弱的灯光也看不清里面有些什么。摸摸墙壁,摸来以熄灭的火把点燃,才发现挂在他头顶上的是被肢解下来的人体残肢,用透明的塑料袋装着,又摸摸自己的头顶,才知道滴下来的是鲜血。怀仁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简直令人不敢相信。

    “杰克,杰克,听到后请回应。”

    杰克就坐在他的对面,蓬头散发,就这样一直坐在黑暗之中一声不吭。杰克在这三年之中她的头发从来没有梳理过,两个眼睛是如此之深邃,像是两个黑洞,脸上布满深深皱纹,看上去老了很多。

    “杰克,你可知道你这是在干什么吗?”

    “这是艺术创作,你看看,看看,他们就是我的灵感。”

    “你如此之残忍,还搞什么艺术创作?”

    “我残忍,对,我残忍,追求细节上的灵感,只有牺牲一些东西,**算的上什么,只不过是外壳,将外壳分解让里面看不见的东西释放,这就是魂。”

    “你可能永远也不知道什么是魂,魂即神,不是你将一个好好的**破坏掉追求你想要的,关于这个你是一辈子也无法领悟到。你!为了达到你所认为的艺术最高境界,用血腥来烘托其恐惧,恐慌,将艺术粗俗化,忽略了爱人之心。”

    怀仁望望掉在他上面的残肢,再看看杰克的后面,冷笑道:“我看到你后面漂浮的冤魂,他们来索命来了,你看到了吗?”

    就在这时,挂在杰克头顶上的一根细细的铁丝掉下,勒紧他的脖子,只见他的脖子被勒出一道深深的红印,双腿乱蹬,身子不断的挣扎,但是铁丝越勒越紧,慢慢地,鲜血从被铁丝勒出的缝隙中流淌而下,最后将其头勒下,剩下的也就只有杰克的无头尸。怀仁转身离去,立刻回国。

    5年过后,怀仁的家乡发生的大地震,他的学校在一瞬间被夷为平地。怀仁为了救出他的学生,见头顶上一根大柱压下,张开双臂护住25个学生被埋在地下一周时间,等把这25个学生救出来后,怀仁已经离开了他们。怀仁的死是光荣的,他的人虽然去啦,但是魂没有离开大家,他永远的留在灾区每个人的内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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