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答案让我一愣,可当时的顾医生却没有一丝停顿,继续问道:“好的,有锁就一定有钥匙,钥匙放在哪里了?”
“……”此时视频中我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波动。
顾医生却不肯放松,继续道:“既然是你自己锁上的,就一定知道钥匙放在哪儿了,究竟在哪儿呢?”
“我忘记了……”我由于着说道。
“不会的。你是这里的主人,你一定知道,钥匙放在哪里了?”顾医生突然提高了声音,有些急促的说道。
“在……卧室。”
“好的,我们沿着走廊,慢慢的走向卧室,周围的房间有很多,我们不去管他,一直走到了卧室。我们现在到了卧室中,你开始找起了钥匙,钥匙在什么地方?”
“枕头……枕头下面。”
“好,你从枕头下面找到了钥匙,现在我们离开卧室,慢慢的走回到刚才打不开的房间,现在可以打开了吗?”
“可以,那房间里有什么?”
“有一个人。”
“那个人是谁?”
“……”我的表情明显有一阵犹豫。
“那个人是谁?”顾医生毫不松懈的逼问道。
“是……燕子。”我挣扎着还是说了出来。
“燕子是谁”
“陈燕。”
“陈燕是谁。”
“……”我的脸上满是挣扎。
“我是你知无不言的朋友,一切都可以对我说。陈燕是谁。”
“耗子的女朋友。”
“她和你现在的问题是否有关?”
“有。”
“什么关系。”
“我怕会连累她。”
“她对你有害吗?”
“没有。”
“好,你现在将这间房间还原,就像从来都没有打开过,一样。我们在来看看还有没有房间不能打开。”
“有。”
“好,现在作为主人的你,已经拿到了城堡里所有房间的钥匙,现在还有没有不能打开的房间。”
“有。”
“为什么?”
“不知道。”
“是不是因为,不是你锁上的?”
“不知道。”
“是什么人锁上的?”
“不知道。”
“我是你的朋友,我来告诉你,我知道,是一个仆人违反你的命令私自锁上的。这个仆人是谁?”
“不知道。”
“这个仆人是男人还是女人?”
“不知道。”
“除了我意外,最近还有没有人来过你的城堡?”
“不知道。”
“一定还有人来过的,他还和你说过一些话。他和你说的是什么?”
“不知道。”
“他还给过你一些东西,这些东西是什么?”
“不知道。”
“他……”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我开始发疯了似的叫嚷了起来。
“你现在给我放了一首安静的音乐,你说要保持安静。”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我依旧叫嚷着。
“你很平静,心里很祥和,你仿佛回到了幼儿时期母亲的怀里。”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燕子从房间里出来了,对你说你吵到她了。她希望你平静下来。”
“……”
“好,燕子看到你冷静了下来她很高兴,又回到了房间,我们已经参观过你的城堡,我们开始往回走。我们回到了什么地方。”
“大厦。”
“大厦是什么地方。”
“我工作的地方。”
“好,你今天不需要上班,我们继续走,回到了我的办公室。就是你早上来到的地方。你还记得吗?”
“记得。”
“好,现在你已经躺在椅子上了,当我打响响指的时候你会醒过来,由于我们这次的旅程并不愉快,所以你会忘记刚才发生的一切,它将不会对你造成任何不良影响,就像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接着顾医生打响了响指,我也跟着醒了过来。
此时我的心情很复杂,有惊奇、有恐惧,但最多的还是羞愤,他竟然将我埋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都挖掘了出来,那些是就连我自己都认为已经遗忘了的秘密。
顾医生大概是看出了我的想法,对我抱歉的一笑道:“对不起,我无意窥探你的隐私,不过我们既然要探究你被封闭的记忆,这样的情形发生也就是在所难免的了,不过请放心,我们这行的规矩很严的,决不会泄露丝毫你的隐私的。”
我想了想也确实怪不到他,便摇摇头道:“算了,不过,我的问题好像并没有解决。”
“唉……是的,你也看到了,后面无论我问什么你的回答都只是一句‘我不知道’,我也没有办法了,而且当时的情形有些危险了。”
“哦?”
“如果不能计时将你的情绪稳定下来,你可能就会永远沉浸在那种情绪里面……我是说永远。”
“怎么会这样呢?”我奇怪的问。
“按这种情况看你的记忆应该是被做过手脚的,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反映。”顾医生看着我很严肃的说。
我暗道一声——果然如此,“那……还能恢复吗?”
顾医生有些尴尬的说:“这……我不行不代表其他人不行,我虽然能力有限但还是认识几个高人的……”也许对于将我弄得差点疯掉而心存愧疚,也许是对将我催眠的狠人感兴趣,也许是他今天没病人闲得蛋疼,总之,顾医生竟然翘班带我来找他口中的高人。我自然求之不得,不过嘴上还得客气着说耽误了他生意不好之类的,他却不在意还说要对病人负责还说他们这行讲究的是——仁心仁术……
顾医生先是开车去了超市一趟,买了两瓶五粮液,然后就在市里的道路上转悠了起来,刚开始的路还认识,但当他驾着车子七拐八拐之后,我就有些方向混乱了,毕竟我也是刚到H市不长时间,不过我估摸着应该是在城北的老城区,因为街边的建筑渐渐变得老旧了起来,这时车子驶进了路旁的一条小巷深处才停了下来。
“到了,就是这里。”顾医生说着拿起了刚买的酒便下了车,原来他买酒是要送人,我有些苦恼了这个钱是不是该我出呢?按理说应该是我出吧,可这也是一千多块啊……
眼前是一套H市老城区常见的平房小院,周围的环境也算平常,有些破败的大门口所挂的白底黑字的木牌是和这附近其他住户的唯一不同,我望着大门只觉一直犯晕,不是因为里环境破败,而是因为木牌上正体楷书的“国风玄学馆”五个大字,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下面还有几行小字——“麻衣神相、四柱八字,yīn阳堪舆,驱邪镇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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