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卖了三颗四品晶贝。
可炎武心里如明镜,自己占了这么大便宜,并非是因为自己长得有多帅气把那贵妇迷得神魂颠倒,她应该在不可告人的秘密驱使下刻意与自己保持着和谐的‘友谊’.炎武相信,任何出乎异常xìng在理论下无法建立起来的事实结局其实在背后都蕴藏着某些yīn暗的计谋.
今后她铁定会再来找自己,此时暂且不去管她的。
城外的空气比城中的气氛要清淅得许多,景sè怡然,树木苍郁,青青翠翠。
总是觉得暗中好几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估计应该是府阁的人在跟踪,其实他之所以故意要激徐梦娘伤她,另外一个小小的细因便是他不想在这些人的眼中看出他是多么情愿的在做着任何与jīng神病之外的事情。
其实不仅仅只是凌府阁的人,还有一双眼睛同样也在盯着,那是一双隐藏在草丛深处的眼睛,凌厉的目光仿佛把草杆都能削断,那是杀意,但即使是在野外这种很有刺杀条件的情况下,他也不敢对炎武下手,暗中还有凌府阁的人在监视着他。
“不知道草木灵根似乎对jīng神有治疗。”
炎武自顾自的念道一句,便领着小丫向那山坡走去,这里的树木都是紫檀树,虽然不比青乌木与蓝叶竹上品级,但可以采伐一些回去先作研究替代。
砍了一颗碗口粗的树木,足够研习之用。
正当炎武将板斧放回弥纳戒时,‘北域寒冰焰’里的小红从火焰中冲了出来,似乎用一种乞求的方式正在表示着它的yù望,同样也被炎武猜测出了它那些想法。
“我是你的主人?”在噬魂虫那得不到应该有的尊敬,炎武总是抓住机会在小红的面前征得一分那虚荣的高贵。
小丫耸了耸肩,叹上一口气,似乎对于炎武欺负一团小火苗的行为甚觉无聊。
小红的火焰闪了闪,似乎是答应了。
摄灵术在手指之间变幻。
一缕缕细细的草木灵根不断的飘向炎武的手间,不一会便凝结出了一颗青绿sè的丸子。
小红就像是一小孩看见了棒棒糖,火焰一扑,当即将那颗青sè的草灵绿丸包裹,疯狂的吞噬起来。
但仅一会,炎武却停了下来,冷面怒斥道:“够了,进去。”
要彻底征服有如畜生一样的物种,要将其变成自己的仆,需要的不是在任何时候满足它的需求,否则这种主仆xìng质的关系可能会转化为仆主的关系,因为它只会把你当作是一个被呼唤的下人,所以这是不可以的。
应该是你有他乞求需要的东西,成为他低头的理由。
这种谁主谁仆的关系还是需要在长久的时间里慢慢建立起来,因此炎武知道自己必需要拥有能够‘给予’的能力,且总是要在对方乞求的时候,这样才能站在对方人格上建立起‘主’的威严,而且‘给予’的还要在自己控制能力之中,才能够抓住对方的弱点。
就像是一个小孩吃棒棒糖吃到正甜时,被一个凶恶的大人夺去,小红虽然有些反抗之意,但此时它毕竟要依靠炎武才能够拥有着它需要的资源,因此它的态度只能够在炎武那威严的态度下被打压。
为保以后这小家伙要的时候能够给予,当下炎武又摄取了不少的草木灵根,直到半片山坡都变得枯黄,像是生气的黄脸婆暗下了脸,他才带着小丫匆匆离开。
…………
《罗魂真体》的玉简就在炎武的面前摆着,但他却半点没有高兴的神sè,反是焦忧惆怅,愁眉深锁不展,像是看毒蛇一般,不敢触碰。
门里的练术应该是不会对他有着伤害的,因为这是深藏在他脑海之中的门中之物。
即使并不知道到底是谁把这扇门封印在他的识海里,但能够封印在他的识海里,应该不至于是对他无利的东西。
可那几个字眼所代表的意思却深深的像是一道巨大的深渊,还是令炎武不敢踏进去。
然现在对于实力的渴望越来越烈,这其中的惆怅颇令炎武忧伤。
当徐梦娘那一指真有杀意时,他就会像是石头根本没有任何可以反击的能力,只能死。
如果期限一到,凌丈天决意杀他,又如何来躲过这一劫?
没有相对的实力,即使是自己的命也许只是掌控在别人手里的玩物。
实力这个东西,很重要!
踌躇半晌,也不得解,当下躁了心情,心烦意乱下,旋即怒口一声,雄心大起!
管他娘的,入魔又如何?再有两年可能命都没了,此时练了,兴许会成为两年后能够保得一己xìng命的手段,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不论魔还是仙,只有活着才能够决定自己的人生。
何必在此庸人自扰,既然之,则安之。
五个时辰研究阵法,五个时辰练制丹药,五个时辰修练《罗魂真体》,再有另外的几个时辰灵活运用试情况而定,至少睡觉的时间,必须得大大的压缩,这是炎武心里的计划。
此时入夜,炎武当即决定修练《罗魂真体》。
本来刚刚泛起的雄心壮志突然被眼前的情况打得七零八落的,修练《罗魂真体》需要有浓郁的灵气供给,以炎武此时自己从自然界中汲取的灵气杂质太多,不足以达到《罗魂真体》需要的jīng纯灵气,且这本就是修真之城,修真的人太多,灵气早已被汲取得稀薄。
如果去买,单单只是指节这么大的一小节就需要好几颗三品晶贝,即使是他现在拥有三颗四品晶贝,也根本不足以修练太长的时间,且他还需要这些晶贝来支撑他对阵法的研究。
晶贝——炎武终于发现没钱的悲哀。
正当炎武愁惑时,识海之中传来异动,噬魂虫从识海之中飞了出来。
怎么回事?难道它要逃走?
不过炎武的担心倒是多余的,噬魂虫并没有飞走,而是向着里屋飞去。
疑惑同时,炎武当下紧跟着噬魂虫的身后,想看看这虫子到底想飞去哪。
穿过外层的两间屋子里,噬魂虫如一支利箭撞破了最里间屋子的里墙。
自从搬进这里,炎武就未进来过,本以为这墙后不会有空间,但是视线穿过被噬魂虫撞破的这小洞,在暗淡的月光照耀下,后边竟然是一方小院。
怔讶之下,炎武未即多想,一脚踢开这扇木墙,视线在黑暗中虽不能扩散太远,但这宽约二十步的小院还是能够清楚的被覆盖在眼中。
在小院正中,有一口井,噬魂虫正是飞进了这口井里,炎武在井口呆了下来。
难道里边里有灵脉?不可能吧。
向井底望去,并没有如想象中的井水映月之景。这是一口枯井,井底无水,不知是月光还是哪里发出的光芒,能够清楚的看见这井并不深,只有三四人来高。
犹豫片刻便跟着下了井,井下霍然是一条人高的洞甬,视线随着逶迤的洞甬看了过去,扭曲的转角遮了尽头,看不见底,隐隐约约有一种yīn森森的感觉充斥在身边,令人汗毛直竖。
虽然有些担忧,但好奇心还是压倒了一切虚迷幻想的恐惧,顺着这条洞甬走了进去。
光秃秃的洞壁完全是层岩,表面上已经凝出水雾,痕迹也在岁月中被磨得拙化,看样子有些时间了,不知是怎么凿成的,但很显然不是天然的,指尖触碰到壁面上不时还残留着的痕迹中隐约透露着的锋芒来看,似乎是被一些锋芒利器绞凿的。
越深入洞甬,冰凉的感觉越发寒意,但却同时一股清凉感越来越纯,这感觉并非yīn森,而是灵气的纯净,闻之这一口,舒心惬意,沁人心脾。
难道真的有灵脉?喜出望外的同时,刚才的种种疑惑与恐惧完全被欢喜的心情驱散,脚下的步伐加快了许多,深入洞甬约莫五百步之后步入一方较大的空间。
这似乎是一个天然的中空洞府,里边的空间不算太大,左右约十步。
在那右侧有一条小指大小的白sè有如经脉的东西正散发着纯净的凉气,正是灵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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