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灵脉。
灵脉乃地气而生,对于修真有莫大的裨益。
在早已经普遍到几乎全民修真的世界里,灵脉已很是匮乏稀缺,往往一处小小灵脉的出现,都会掀起一场巨大的风波。
炎武在激动的同时,也很快的冷静了下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他很明白,所谓鸟为食亡,人为灵死,当这样一条灵脉在自己家后院出现,兴许捧在手里的是瑰宝,但也许是一把要命的利剑。
沉默片许,炎武发现整个空间中布有许许多多奇怪的图案,看上去好像是阵法,但其实并非阵法,而是阵法之中的另一类,叫做禁制。
这些禁制是用来防止这处灵脉被其他噬魂虫发现。
也就是说,这里有人来过,有人知道。
这个不好的感觉令炎武忧虑起来,他现在有些明白为什么这个院子里的前几位租客都会成为神经病,从此这里成为别人恐惧的存在,无人再踏足这里,原来是有人利用了这件事情凶化这个地方以此来掩盖这处灵脉。
会是谁?
无法猜测这个笼罩在神秘下的人,但此时一股更加寒凉的感觉从心头蹿了起来。
之前误以为幸运得到的噬魂虫或许是某人在暗中对他施害的武器,要把他也变成神经不正常的,但幸运的是在他识海之中封印着那扇神秘的门救了他。
这个人的修为一定很高!
能够驾驭一只四品噬魂虫,他至少都是五层结丹期的修为!
这种人要灭杀炎武,只需要一根手指头就足够了。
如此一臆,炎武全身的汗毛根根直竖,背脊发凉,眼眶中的眼珠都似乎在颤抖。
他应该一定就在附近,兴许早就已经在门外转悠了好几次,就等着如何对付自己。
以炎武此时的修为要对付五层结丹期的高手,无疑是婴儿与大人之间极不对衬的战斗,胜负的结局没有任何幻想xìng的变化,因为他除去修练神识,根本没有修练任何具有战斗xìng的修真之术。
一阵慌乱之后,炎武平静下来,暗忖对方既然没有直接冲上门来打杀,说明他还是很有顾及,能够让他顾及而不敢动手的原因,应该是背后跟踪的凌府阁护卫。
看来凌丈天也没完全的相信自己,不过这样一来他倒是为自己布下了一层防护罩。
将此时的处境细细的分析了一遍,在种种条件的相互交织下形成的一个混乱大网里虽有危险,但危险的锋矛并没有靠得自己太近。
如此一来,炎武一颗恐惧的心倒也安分了不少,不管暗中要杀自己的那个人是谁,不管那个漂亮贵妇对自己有何企图,不管两年后的期限是否死期,现在为止,只需要按部就班的走下去即可。
既然危险似乎还隔阂在某一层强大的保护下,这处灵脉自然要改名换姓了。
灵脉这种好东西,既然发现了,怎么可能让给别人。
当然要据为己有,霸占了!
耳间突然响起一阵细细的喋喋之声,一道金影不知从什么地方蹿了出来。
既然已经猜测出了噬魂虫为何出现,炎武对它可没了半点好感,你竟然是来伤害哥的,哥何需对你友善,给老子滚!
见其接近自己,不yù将其拒之在识海之外,但炎武很悲催的发现,他根本就没有这等拥有阻止强大对手的实力,因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噬魂虫飞入他的识海之中。
………………
“已过数天,噬魂虫应该也饿了,怎么还不回来。”辛蜡痛心拔脑的坐在屋子里,想起最近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就像是一场恶梦似的。
当年为寻找灵脉,他周章百费,颇花苦心,终于抓到一只噬魂虫,苦心拳养了好多年,几乎把其当祖宗一样供着,噬魂虫从二品在几年之间豢养到了四品,实力一翻再翻,已经比他还要强大。
如今噬魂虫就这样一去不还,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知其是死是活。
本想将那个不束之客赶出院子里,但更悲哀的发现背后竟然有凌府阁的护卫,不论是保护还是监视,至少他与凌府阁都有着关系,若是贸然将他杀了,只怕会得罪凌府阁这个巨大的麻烦,除去以上两个原因,更发现他的修为并不低,与他同在三层灵动期
当然他并不知道炎武只修jīng识并没有修练其他的真术,但格廊坊中,那些医修职业的人个个都修练其他真术,所以在总体大流趋势下,他自然也猜想炎武会随波逐流。
他更不知道的在他那悉心呵护下成长起来的噬魂虫其实仅仅只是把他当作是一个供它使唤的奴仆,在小虫子的虫心里,主仆关系早已经颠倒,因此当小虫发现那更加巨大的诱惑时,它没有半点良心的心很没良心抛弃了这位被它当作奴仆的人。
………………
噬魂虫从炎武的识海中飞出去并不是听懂了炎武的心声主动带着炎武去找灵脉,而是因为它确实已经饿了,飞出去找吃的。
在炎武的识海中呆了几天,虽然千羽琳的那缕灵根对噬魂虫有着莫大的吸引,但毕竟不能成为它的食物。
一般情况下,噬魂虫都不会噬食活人的灵魂,活人的灵魂拥有着强大抗拒xìng,在人的身体里就仿佛是藏在海洋里,修为较高的人,灵魂相对的也更难被捕获,且这种受人控制的yīn灵之物本身所具有的营质不高,因此它更喜欢容易被征服且丰富营质的灵煞。
这种如‘气’的生物大多生长在yīn暗或者是灵脉附近,炎武周围的空间因被人布下禁制并没有灵煞出没,附近的地质岩层中,还是会出现一些,噬魂虫刚才不在洞中,便是钻进了岩层里寻找灵煞。
炎武绝对不会像辛蜡那般把噬魂虫当作宝贝祖宗一样供着,在噬魂虫几乎把他的识海当作客票酒楼想来就来想去就去的情况下,绝对不会让这头畜生太嚣张了。
随即炎武也进了识海,噬魂虫又一动不动的望着那缕紫sè灵根,炎武无法理解,这缕灵根的重要xìng对于这小畜生而言,能够值得它冒着魔门威严之下还能够静心的扮演着如此一个很具有耐xìng的捕食者。
看上去像是一头吃天鹅肉的蠢蛤蟆!
本想教训一翻这头小畜生,即使最后是自己被虐也要让它知道这个地方还是有恐惧存在的,不是谁都可以进来的客栈。
但炎武却被那立在石识海之中,如顶开天地抵柱的道台柱所吸引。
不知为何,炎武总感觉这道台柱很熟悉,熟悉到几乎有种亲切感,像是久违的朋友。
难道与这石柱还能产生如故人一见如故的情谊?
炎武摇了摇头,觉得这想法绝对是建立在脑袋被苍蝇脚踢伤的可能下的荒诞思想,否则人与物并没有直接的言语勾通,绝对不会出现这种倾盖之交的错乱情怀。
仔细将道台柱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看了个透,除却表面上那刻着三个大字所表述出来的名字之外,整个石柱上并无任何痕迹。
或是因为看得太入神,炎武感觉自己与道台柱之间似乎产生一种虚幻的感应。
它就像是一个伟岸的巨人立在那狂cháo骇浪涌起,波涛汹涌澎湃的江河中注视着自己。
这是一股从心底里升起来的鄙夷天下气势!
这股气势仿佛要征伐天地,逆那万世之轮!
穿梭岁月尽头,屹立峥嵘之颠,顶苍穹,立大地,岿然而傲。
五岳狂尊,睥睨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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