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果脱掉围裙,她有三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坐下时,眼中明显闪过一丝的失望,我转头看着窗边空荡荡的座椅,连杯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收走了,我曾经问过忆果为什么总来这家店,毕竟,没有太多人愿意在自己工作的店里有闲情雅致的喝着咖啡的心情,就好比我来说,曾经有一段发愤图强用自己的钱买手机的 远大志向,我找到了一家我经常去的面包店里做兼职,但是辞职后,仿佛一直对这家店有阴影,进去买面包时,浑身不自在,当时一起的人都说我小心眼。忆果并没有和我解释什么,只是笑了一下,直到现在,我却是知道了,原来一个人真的能够为了另一个人改变自己,虽然一个女人为男人而去努力改变自己的事很多,但我却不希望忆果变成那样的人,而她也确实不能是那样的人。
下班时,我和忆果殷勤的主动帮忆果提蛋糕,走在路上时,我们都没有说话,周围笼罩着一种不知道哪来的忧伤,路灯将我们的影子拉的老长,身边时不时开过几辆急急往家赶的汽车。风划过的声音,在此时是如此的清晰,浅可突然停下脚步,在我们回头询问时,浅可举起手机,可爱的桌面上却残忍的闪着几个可怕的数字,是的,已经十点十五了,我们再怎么快在十五分钟内是绝对赶不到学校的,忆果的大脑系统一下子原地复活,互相询问后,我们总结出宿管阿姨的号码还原封不动的贴在墙上。浅可说要不就住宾馆,看着周围的几个宾馆都是一公一母的扭进去,我咽了咽口水,果断继续打着电话,问了几个靠谱的人后,最终还是打通了电话。
“张阿姨,今天晚两分钟关门……”忆果顿了下“阿姨,你迟个十分钟吧”。
我们气喘吁吁的跑回宿舍,悲催的发现连开水都打不到了,我们虽然是每个宿舍都有**的卫生间,但学校没有装水管…或者可以说被学校堵起来了,我们每次只能‘哼哧哼哧’的从五楼跑到一楼去打水。洗了个冷水澡,今天却睡的格外早…第二天早上,当我看到像鬼一样的忆果时,我头脑竟然被吓的迅速清醒了,我端着漱口杯,看着镜子前黑眼圈可媲比大熊猫,嘴里叼着个牙刷失魂一般刷牙的忆果,小心翼翼的问忆果:“忆果…昨天哪家银行遭殃了…”
忆果叹了口气,飞出来好多泡泡:“昨天听了一夜的音乐会”。
“不会吧,昨天不是一起回来的吗?”
“风雅…你是我兄弟…”忆果语重心长的搭着我的肩膀。
“不…不用…姐妹就行…”
“你要是在打呼噜,我就用隔壁姑娘的红内裤闷死你!”
我甚至感受到忆果愤怒的泡沫喷了我一脸。
浅可光着脚惊魂未定的站在卫生间门口,眼睛红的像兔子一样,随时都能滴几滴眼泪下来。
浅可:“我…。我刚竟然梦见我穿越到侏罗纪时代,太可怕了”
忆果含糊不清的说:“浅可,昨晚你就没听到吗?”
看着浅可吓的快哭出来的表情,我赶紧轻轻的搂着浅可:“不怕不怕啊”
忆果无视我这么明显的岔开话题:“你们两个啊,睡着了被人仍马路上都不知道”。
……
我当然肯定,被扔马路上的一定是我,而浅可只会被关到金丝笼里去拍卖,而第一嫌疑对象一定是忆果。花了十块钱吃着学校一捏就能挤出一条油出来的早饭,忆果还曾经考虑过用瓶子将油收集起来去卖给经常晚上在门口卖臭豆腐的大姐,这样也许我就不会忍不住扒着学校的铁栏杆像囚犯一样的去买那还日益涨价的臭豆腐,也不用受着每次回宿舍忆果斜眼对我说‘你今天又吃屎啦’的羞辱,吃完油水充足的早饭,我们满面红光的奔向教学楼,每当一上哲学课时,忆果就处于休眠状态,我不得不佩服忆果那超强的学习能力,她似乎成功的实践着一种叫做睡眠学习的方法,除此之外,我更加佩服她肚子里装着学校的特色早饭,还能没有副作用的睡觉,我不禁想和她的胃好好的聊聊,更想解剖她看看那些脂肪都滚去哪了。因为一个学期的终考快到了,我明显感觉到上课的教程速度和猪肉的价格一样蹭蹭的快,我一直都好奇着忆果这种神效的学习法,最后我还是问了出来,忆果慢慢的在桌子前堆着书塔,有种母鸡下蛋前细心准备着鸡窝的感觉,她淡淡的说:“我觉的我浪费大好的时光不去睡觉,而去听着一个口齿不清,一说话就喷口水的老头发牢骚是没有必要的”
在我还在慢慢理解这句话貌似很有道理的话时,忆果又向我炫耀才学的说道:“这就像你上课是用一个u盘慢慢的copy着整个内容,而我只是接收了一个压缩包,you know”说完她就倒了下去,而我继续copy着我的整个内容。
...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