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是计划吃完蛋糕再和周爷爷玩一会,等待忆果回来的,当我们头顶着星期天中午灿烈的阳光走出校园时,我才感觉到什么叫做‘我们走出的一小步,将是我们人生中的一大步’,虽然这句话原本不是这句,但对于坚持‘周末大好时光不去睡觉的都是傻瓜’原则的我们,确实是人生的一大突破。来到‘一周’时,也正是吃午餐的高峰期,普通就餐区满了,甚至有人愿意花个几百块办个像名片一样只是多个vip的贵宾卡,只是为了贵宾区那几个还空着的位子,浅可眼尖的分析全场动态,拉着我迅速的接替了前一个刚离开,椅子还热乎的位子,服务员过来收拾桌子时,还不可思议的看了看淡定坐在位子上翻看菜单的浅可,这里的消费对于我来说高的离谱,外面一块钱的包子,只是经过厨师几刀便摇身一变,变成了几十块钱的天价包子,当然也只能怪这里是城中。用这里消费的人群的话来说‘我们吃的不是饭,是格调’。点了几个中等价位的东西,服务员小姐面带微笑的叫我们稍等一会儿,我小声的对浅可说:“如果我们不点东西,你猜她会是什么态度”
“我猜很简单,她会面露微笑的暗示我们滚”
虽然就餐区几乎坐满了人,但几乎只能听到收银机‘咯吱咯吱’不停打印发票的声音,似乎所有人踏入这里时,都被打上了一个叫做‘我是文化人’的状态,用忆果那个世界的话来说,雄性们绅士的几乎穿越到英国的维多利亚时期也都会光彩照人,雌性们淑女的几乎每吃一粒米饭都要擦一下嘴角,无一不显示着‘我是文化人’这个光环,在来来往往的绅士淑女间,我们终于翻到了忆果的身影,因为是兼职,忆果还是穿着自己的衣服,腰间围了一条褐色的围裙,浅可站起来,虽不是很大声,但足以是让绅士淑女们皱眉的声倍呼唤到了忆果,忆果看到了我们,还没来得及放下手中刚刚收拾的杯子,乐呵呵的端着托盘就向我们走来。
“天啦,你们竟然会舍得离开自己的窝”忆果脸上满是一种‘吾家有女处长成’的慈母般的喜悦感。
这句话竟让一直反击忆果的浅可没说出一句话,忆果压低身子,神秘的在我们耳边说:“你们现在快看我身后左侧的那个位子”
我和浅可同时抬头看向一个方向,我想那画面也许会像哑剧一样搞笑,那里即时坐着很多位子,但我们还是一眼便了解到忆果叫我们看的对象,在靠窗边的一个单人座位上,有一个男生,即使是侧对着我们,但依然能从那完美的侧脸下清楚的明白这绝对是只校草级的生物,虽然沐浴在阳光下带着耳机的安静美少年确实会勾起少女们无处开放的花痴,但能让忆果花痴的却没几个,回过头,忆果的眼中闪着春光,像夸耀自家男人一样“怎么样”,当然,当我们还不知道怎么回答时,有个亲切的声音及时阻止了这场烂花痴的运动,说话的是一个明显穿着和其他员工不一样的工作服的,大约三十出头的女人,从纤细的腰上轻搭的围裙和瘦的露出颧骨的脸上,无一不显出一种叫做骨感的物质,她柔柔的从吧台站起来,脸上堆满了令人难受的职业笑容,那声音仿佛比十八岁的小姑娘还甜美:“果果啊,没事做就去收拾下桌子啊”然后便继续坐在收银员边上聊着没聊完的话题,时不时传出几声没有控制住的笑声,我猜她们现在最缺的也许就是一盘瓜子,我和浅可心灵相通的对忆果一招手:“果果啊,你去忙吧,我们在这等你呦”我又酝酿着的抛个媚眼,忆果浑身不舒服的打了个冷颤。
过了午餐的饭点,就餐区的人渐渐少了起来,空气似乎一下子也变的新鲜,阳光透过玻璃柔柔的铺洒在桌子上,阳光下的浅可美的不可方物,浅可是极少说话的,但有时说出的话却深沉的如同有着几十年经过风雨沧桑的老者一样,仿佛看透了人生,随时可以去和深山的禅师进行‘一花一世界’的探讨,却是一个丝毫没有城府的人,她沉默不语时,或许想的只是今天早饭吃什么类似的复杂问题,仿佛只是一和人说话,她脑子里便会自动生成最完美的回答,浅可就如同一个制作精美的机器娃娃,在纯洁还没有经历过人事的外表下,脑子里却强行塞满了社会交际学,与人谈话,一些不符合她此时年龄的深奥系统,也许她并不知道这些是什么意思,如同一个照着台本表演的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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