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侯所荐,想必不虚,此人微臣也在蔡侯家见过几次,人物昂然,气度不凡,若为少傅,必能尽忠职守。”
蔡夫人在一旁,见观从如此说,想起令尹斗成然曾说过“蔡侯塾师费无忌奸诈歹毒,只怕将来要误蔡侯”一席话,忙上前道:
“大王,令尹曾言道费无忌乃是一个阴险小人,恐难为少傅,还请另选贤臣。”
观从脸色一沉,道:“既是夫人不喜此人,我等也无话可说了。”
平王正在狐疑,听观从一说,心中不快,指着蔡夫人道:“国家大事,还是由大臣们酌定,你请回吧。”
蔡夫人见平王板着脸,只得拉了建儿退下。
平王道;“你二人皆是寡人的肱股大臣,太子择师一事,就依你二人所奏。”
观从见事已妥,看了蔡侯一眼,告辞回府。
次日早朝,平王即宣伍奢、费无忌上殿,命伍奢为太子太傅,费无忌为太子少傅,另遣侍从奋扬为东宫司马。斗成然道:“大王,臣闻费无忌乃是蔡侯家一塾师,朝为教书匠,暮为东宫师,未经群臣举荐即登高位,甚为不妥,请大王另择贤人。”
平王听了斗成然一席话,一时倒没了主意。观从见平王似有悔意,想了想,硬着头皮出班奏道:“大王,臣以为举贤当不问出身,立功当不问贵贱。费无忌虽出身寒门,然知书达礼,胸有奇才,若为太子师,也无不可。”
斗成然见观从竟敢顶撞自己,无名怒火顿起,不待平王发话,便斥道:“卜尹何苦为费无忌说情?莫不是想将此小人安插在太子身边,使太子学业荒废,国势衰微,你等好为蔡复仇吗?”
观从见斗成然如此说,哪敢还言?平王见斗成然一脸怒气,只得退朝。
沈尹戌陪着斗成然出宫,劝道:“大人不必动怒,我观大王对观从信任有加,只不知观从对大王是否真心?毕竟观从和朝吴都是大王在蔡国时的旧臣,大王能有今天,他二人是立了大功的。不过,今天朝吴一言未发,也许对费无忌另有看法。我们不如找他谈谈,听听他的想法,也好向大王进言。”
斗成然点头,二人直奔朝吴府上。
观从待斗成然离去后才和伍奢、费无忌一道走出宫门,三人边走边叙,观从道:“伍大人,费先生的事,还要靠您在大王面前美言了。”伍奢瞟了走在身边的费无忌一眼,道:“我观费先生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大王一定会重用的,只怕担当少傅之职还屈了先生之才。”
费无忌见伍奢恭维自己,内心暗暗欢喜,忙说道:
“蒙太傅如此看重,无忌感激不尽,如能与太傅共事,定效犬马之劳。”
伍奢道:“先生既是有心为太子少傅,老夫还有一个主意。”
说着,停下脚步,捋了捋胡须,望着观从。观从忙道:“太傅有什么好主意?”
“大王对朝吴的话言听计从,只是今日朝会,朝吴一言未发,不如我们去找朝吴说说,请他出面保举,包管事成。”
观从听了,微微一怔,说道:“朝吴若是愿意保举,今日朝会上早就奏本了,他一言不发,说明他心里不想让费先生入宫做事。”
“为什么?难道他与费先生有隔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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