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见孟嬴发问,心中暗恨蔡妃,怔了一会,只好指着倚相吼道:“寡人叫你将秦夫人安顿好,你是怎么搞的,却让秦夫人来到了这里?”
“大王息怒,是秦夫人想着大王,见大王天色已晚还未回去,心中挂念,非要来寻不可啊。”
蔡妃冷笑道:“爹爹扒灰却扒到王宫里来了,真真可耻。”
孟嬴听了此话,无地自容,一转身跑了出去。平王急忙喊道:“爱妃且等一等,寡人送你回去。”说着,起身离座,倚相连忙扶着走了出去。费无忌和鄢将师见势不妙,也跟着溜了出去。蔡妃见众人都已离去,只得起驾回宫。
费无忌和鄢将师追上平王,恭送回宫。平王勉强将孟嬴劝慰歇息,见二人还在书房恭候,便道:“夜已深了,二位爱卿请回吧。”
费无忌道:“今日之事,是微臣没有安排好,让大王受气了。”
“也不能全怪你们,是本王优柔寡断,才造成今日的被动局面。”
费无忌一怔,暗道这是什么意思,莫非大王已有废后之意?如果他想废后,那岂不是好事一件?如果立孟嬴为后,那太子岂不是要换人吗?想到太子建对自己不冷不热的样子,费无忌恨不得立马将他换掉。这下可好了,若孟嬴为后,珍必继位,这大楚的天下还怕不是我费无忌说了算?想到此,忙说道:“大王想如何处理此事?”
“唉,寡人也拿不定主意啊。”
“可蔡夫人对此事太在意,如不及时了断,恐怕还会纠缠不休,大王今后如何君临天下,受万民景仰?”
“是啊,寡人也受不了她的窝囊气,只是无从下手啊。”
“难道后宫不尊,就没有处置之法了吗?”
费无忌试探着问道。
“你是说废掉蔡妃?”
“微臣怎敢如此想,只是为大王担忧。”
平王想想蔡妃既已知道此事,必不会善罢甘休,孟嬴那儿也不好交待,如今已是骑虎难下了,怎么办?咬咬牙,问道:“太师有何高见?”
费无忌见事已至此,如不搬掉蔡夫人和太子,自己将来绝没有好果子吃,于是道:“蔡妃不废,后宫难安,还请大王乾纲独断。”
平王见费无忌与自己想到了一块,脸色也开朗了许多,道:“只怕大臣们不同意寡人这样做呢。”
“大王,事到如今,您想还能瞒多久?再说,您如果不给秦夫人名份,秦哀公知道了此事,又会作何感想呢?”
鄢将师在一旁也道:“大王,如今除了这着棋,您还有何法呢?太师深谋远虑,乃是真知灼见啊。”
“只是这父纳子妇之名如何摆脱干系?还请爱卿想个万全之策,也好向众大臣有一个交待。”
“这有何难?太子当时又未与秦女拜天地、入洞房,根本算不上夫妻。大王尽可理直气壮于朝会上说明,微臣随声附和,其余人等谁敢再议?”
平王心想也只好如此了,三人又议了一回,费无忌与鄢将师方陛辞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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