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诸辞母赴太湖 蔡妃避难入云阝邑
却说专诸见伍子胥如此说,奋然道:“将军所言极是,此等小人,何能居于庙堂之上?只是专诸有老母在堂,又有小儿专毅尚在少年,未敢以身相许。”
“我知你母老子幼,但是没有你,这件事难以办成,你且放心地去做这件事。你的母亲就是我的母亲,你的儿子也就是我的儿子,我自会尽心奉养,不会有负于你的。”
专诸默然良久,道:“为将军做事,乃是为国尽忠,奉养老母,乃是人子尽孝,如今要去为将军除国贼,还请容我禀明母亲。”
姬光道:“自古‘忠孝难以两全’,你且去问过了令堂,我们再议吧。”
专诸走进里屋见过母亲,诉说姬光相求之意,母亲道:“我儿,男儿在世当干一番事业,光宗耀祖,既是公子有此大事要你去做,你就去吧,不要挂念我祖孙二人。”
专诸望着母亲苍老的面孔,一滕跪下道:“请母亲恕孩儿不孝。”
说着,叩了三个响头,起身出门。
姬光和伍子胥坐等多时,不见专诸出来,姬光道:“这个专诸该不会变卦吧?”
“公子稍候,待我进去看看。”
伍子胥正待进屋,却见专诸已走了出来,便一同来到草堂。姬光下座相迎,专诸礼毕,道:“公子所托之事,老母已嘱我尽力而为,若天意属诸公子,则大事可成。”
姬光一揖道:“多谢老母成全,事成之后,必以亲母事之。”
专诸谢过,道:“凡事轻举无功,必图万全,此事关乎国家前途和公子命运,必要做到万无一失才好。”
三人入内室密谈,专诸望着姬光,道:“如今要刺杀王僚,必须先投其所好,才能亲近其身,成就大事,只是不知王僚喜欢什么?”
“他喜欢美食佳肴。”
“美食佳肴甚多,只不知他最爱吃哪一样菜?”
“最爱吃鱼炙。”
“既如此,那我就去学炙鱼的手艺,这样才好接近王僚。”
伍子胥道:“不知何处鱼炙味美?”
“昔听友人言讲,太湖鱼炙色鲜味美,名扬天下,弟欲亲往学艺。”
姬光十分赞同,道:“兄学成归来之日,便是王僚丧命之时,我等专候了。”
三人计议已毕,时至中午,专诸整治酒席,众人吃了,专诸送出村外十里,道:“事不宜迟,兄弟我今日就别过众位到太湖去了。”
姬光道:“你放心去吧,我明日就将你老母和儿子接入府中供养。”
三人揖别,专诸回屋收拾已毕,辞别母亲,连夜望太湖奔去。
姬光回府,见事情办得顺利,格外高兴,便留伍子胥晚餐,席间,二人频频劝酒。正在喝得高兴,却有内侍前来传话,召姬光进宫有要事相商。伍子胥只好煞住酒兴,告辞而回。
姬光送走伍子胥,心中七上八下,以为王僚察觉了他的心思,想了想,没奈何只好跟随来人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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