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半夜,掩余、烛庸果然来袭,待到中军大营,见众将正在与伯卻宛敬酒,掩余发一声喊,直冲进去,仔细一看,却是假的,情知中计,慌忙退出。只见伯卻宛手持长戟,带领众兵士鼓噪而进,围了上来,掩余、烛庸见势不妙,且杀且走。刚出中军大营,阳令终、阳完、阳佗兄弟三人冲来厮杀,晋陈率军赶来堵截。掩余、烛庸一人力敌二将,看看不支,败下阵来,回营清点兵士,已是去了一半,只好收拾残军,再作计议,烛庸道:“想不到伯卻宛如此擅战,阳氏兄弟勇猛,晋陈英雄无敌,如今想全军而退已是不能了。”
“那兄长有何脱身之策?”
“依我之见,将军中现有金银发放将士,传令明日与楚军决战,至夜半我二人微服出走,楚军必不疑。”
掩余无计,只得将出金银,令部将发放,果然士气大振。楚军闻吴兵明日决战,尽皆悚然。
到了半夜,掩余、烛庸化装成山民,从小路疾走得脱。掩余道:“如今有家不能归,有国不能投,待往哪里去?”
烛庸想了想,道:“离此最近者不过徐国和钟吾国,只不知他们是何态度,不如你我二人各走一国,看看形势如何再定,以免被人一网打尽。”
掩余点头,二人分道而去,掩余投奔徐国,烛庸投奔钟吾。
比及天明,吴军不见主将,士卒大乱,各抢船只奔吴,所弃甲兵无数。伯卻宛率军追击,尽皆缴获。阳令终道:“不如趁胜而进,趁吴之乱,兴兵讨伐。”
卻宛摇头道:“吴趁丧伐我已是不义,我为何要去效法他呢?”
阳令终叹息而退。伯卻宛遂与沈尹戌会合,一同班师。
阖闾闻掩余、烛庸弃师而逃,自往徐国和钟吾去了,吴师尽丧,不禁毛发倒竖,怒道:“我待二子不薄,竖子却敢弃军,致使我军覆没,不杀此二子,终是祸患。”
伍子胥在一旁,也道:“我闻二公子在外扬言大王弑君夺位,俱怀怨恨之心,如与庆忌相会,则势危矣,不如先除二公子,然后再灭庆忌。”
阖闾深以为然,于是令伍子胥往徐国、被离往钟离,索取掩余、烛庸。
伍子胥来到徐国,徐国国君章羽慌忙出迎,接入驿馆安歇。把酒接风,劳军已毕,伍子胥道:“我受吴王所托,前来搜寻叛将掩余,还望徐君将其交出,以免两国生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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