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胜玉见父亲发兵攻打楚国,心里惦着申包胥,便想让烛庸将申包胥掳回,以慰悬念,因此以宝剑相赠。满以为战事顺利,申包胥指日可待,不想过了几日,父亲弑君篡位,发兵捉拿烛庸、掩余二公子,二公子已逃到楚国去了,不禁大失所望,整日以泪洗面,茶饭不思。这日天清气爽,胜玉让霁儿陪着在花园散心,却见侍卫领进一个人来。胜玉一见,认得是烛庸亲随娄壶,便道:“二位公子可好?”
娄壶道:“两位公子已投了楚王,如今驻兵舒城,怕公主担心,所以让小的潜回报信。”
说着,拿出烛庸绢书,递给胜玉,信上转述申包胥言语,历历在目。胜玉一看,当下晕倒在地,霁儿连忙扶起进屋歇息。
胜玉醒来,急找娄壶询问详情,霁儿道:“娄壶已走多时。”胜玉思想万千,只怕这一腔痴情,永无了结,因此得病,卧床不起。这日,阖闾公事已毕,想起女儿,便前往公主寝宫探望。见女儿沉疴不起,很是痛心,却不知是何病因,急传宫中大夫前来会诊。众太医忙了半日,却不知道病因何在。阖闾怒道:“你等若是治不好公主的病,寡人叫你们一个一个死在眼前。”众太医人人股颤,不敢答言。待众太医退下,霁儿道:“大王,公主得的乃是相思病,太医如何医治得好?”
“什么想思病?”
霁儿见问,便将胜玉与申包胥卑梁相识,暗恋至今的故事讲出。阖闾道:“寡人看她魂不守舍,也想到她或许是情窦初开,却怎么还有这段故事?这不是叫寡人为难吗?申包胥为楚王所倚重,虽不是官职显赫,却也常在楚王身边行走,如今两国交兵,如何能将他掳来与公主成亲?何况申包胥家有前妻,此话岂不是空谈?”
胜玉见事已说穿,便道:“父王,女儿今生非申包胥不嫁,你看着办吧。”
阖闾怒道:“哪有象你样的女儿,暗恋有妇之夫,妄想敌国大臣,你就不为你的父王想想吗?要是父王掳不回申包胥,那你怎么办?”
“女儿惟有一死。”
阖闾听了,气得两眼翻白,愤然离去。胜玉见父王甩手而去,气得大哭起来,霁儿劝了半天,方才止住。
阖闾回到内宫,越想心中越不舒服,便传伍子胥来见,将胜玉之事说与伍子胥知道。伍子胥道:“申包胥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他与妻子施萝结婚还是我做的大媒,两人情深意笃,怎会停妻再娶?公主这是一厢情愿,不说难将申包胥掳来,就是掳来了,申包胥必然以死抗争,绝不会从命的。”
“可寡人就这一个公主啊,她是寡人的心头肉,寡人能不为她作最后的努力吗?”
伍子胥想了想,道:“掩余、烛庸投奔敌国,此二人不除,必生祸乱,听说申包胥近日也在舒城备战,不如出兵舒城,灭此二人,捎带将申包胥掳回,以慰公主之念。”
阖闾道:“徐国、钟吾二君竟敢放走掩余、烛庸,对抗寡人,也当一并灭之。”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