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吴国上下备战欲伐楚国不表,再说申包胥进驻舒城,安抚已毕,迎接郤宛入城,写表申报昭王。昭王见郤宛一战夺回舒城,欢天喜地,命申包胥守城,着郤宛回都伴驾。申包胥送郤宛出城,来到郊外长亭,举酒话别,郤宛道:“先锋文韬武略,无出其右,只因为与费太师不合,至今不得升迁,实在是太委屈了。老夫此次入朝,见过大王,定要陈说先锋功劳,委以重任,方不寒忠臣之心。”
申包胥谢道:“多谢左尹好意,申某不求闻达,只是尽心王事,若得国家兴盛,申某已是心满意足了。”
郤宛连连点头,道:“犬子伯嚭,少不更事,欲交与先锋教诲,不知意下如何?”
说着,叫过伯嚭来见。伯嚭闻召即至,大礼参拜已毕,站过一旁。申包胥见伯嚭温良恭俭,倒也欢喜,道:“大人放心,令郎乃是璞玉,只要稍加雕琢,定成良器。”
“既是先锋不弃,还请将犬子留在身边,不时赐教。”
申包胥点头,郤宛抱拳别过,径回郢都。
申包胥领守舒城,日夜防犯吴兵来袭,不敢懈怠。这日巡城归来,正要歇息片刻,却有伯嚭禀报有人来访,申包胥只得整冠相待。不一时,走进一个人来,深揖一躬,道:“大人还记得在下吗?”
申包胥见来人着男人装束,说话却似女儿声,不免诧异,道:“惭愧,委实记不得了。”
那人脱去外套,露出女儿装来,申包胥盯着看了半时,陡然想起这是吴国公主胜玉的侍女霁儿,便道:“霁儿,你怎么来了?”
“我奉公主之命,前去郢都寻找大人,行至半途,听说大人出征舒城,便径直来了,不想大人一战就将专将军赶跑了。”
申包胥笑道:“谢谢你们公主还记得我,公主还好吧?”
霁儿见问,珠泪滚滚,已是泣不成声。申包胥惊道:“你这是怎么哪?难道公主有甚不测?”
霁儿哀道:“公主以为大人被杀,割腕自尽,追随大人去了。”
“此话怎讲?”
霁儿便将事情经过言明。
申包胥道:“这公主也真是的,怎么对我没有一点信心?难道我就那么容易被杀吗?”
说着,说着,眼圈也红了,霁儿道:“事已至此,小女子是想将公主的一腔真情转告大人,让公主在九泉之下,也好安心。”
申包胥听了,不禁垂泪,欷噓了多时,拉过霁儿,前往城门外高地,望梅里方向拜了三拜,又折了无数纸船,放入护城河中,直流入大江,望吴国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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