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宇宙运行之中,二三十年的光阴实在太短了,如白驹过隙。相比蜉蝣,人生又实在太长了。真是愈穷愈见鬼也。浩太甚至细致到连女人化妆与否都要干涉。不得使用假睫毛!假睫毛会让人“糊涂”——让他无法判研女人的思想,觉得太虚假。不得使用香水,因为男人对于女人的香水有催情作用,促使男人的下流淫秽的分秘物出来,产生***的念头,这虽是不道德,但无法控制。更不得使用劣质的——那足够让人倒足胃口。女人可以适当不露牙齿地笑,不能笑得太猖狂,否则他会以为是一只流莺。如实在天生身材魔鬼、天使脸蛋走上大街可以极大影响交通混乱,他可以邀请其共赴晚宴,做他的舞伴。
我问过他是否和女人打斗过,浩太说女人三个部位他是不敢打的:一是脸部,万一不小心毁了容,那就很难嫁出去了。二是胸部,女人有哺育孩子的责任,现在奶粉又很贵,那里也不能打。三是胯部,那是女人孕育后代的地方。有那么多的顾虑,所以他从不和女人过招——摘自飞鸿日记
我查看了冰箱,发现里面已闹饥荒,就去了超市买了足足的食物,也买了一些好酒。回来时沿着小区的草坪慢慢地走着,草坪上长了一些蒲公英,有几只狗在跑来跑去,现在小区里养狗的越来越多,而普遍的素质不高,狗屎弄得一坨一坨的散布在小路上草坪上,我这个大近视,因为不戴眼镜,经常看不到这些臭轰轰的一团,踩过好几次。远观外国人,他们拉着狗在前面溜,手上已准备了一些塑料袋,随时都会清理狗的大便。难怪洋人老是在我们面前高高在上的,有些事,你不得不服人家是比我们国人高。
蒲公英在风中舞蹈,草叶在低沉的太阳里摇动,在紧贴在公路那边的绿荫下渐没,此时我能想像我的归来会让浩太打开窗子来欢迎我。回到家,浩太回来了,更使我意外的是母亲也在——她衣着十分性感,我不得不注意她沉重的臀部,高高隆起的胸脯,她的胸是做过的,高高的耸起,像一座小山。似乎没穿胸衣,戴着乳贴。她脖子下面没有涂粉,显得和脸部厚厚的一层脂粉成了两个分水岭,非常的不协调。她的皮肤不再能用绸缎来形容,有些令人遗憾的乏味。她身上的香水让我一连打了几个喷嚏,我对这东西过敏。我曾听以前认识母亲的人说她年轻时很是清纯,看不出以后会放荡的模样。
太阳像往常一样快要落山,浩太打破这其中的诡异,过来帮我把一些食物放进了冰箱。
“晚上喝点酒吗?”不知谁说过男人女人有时一旦有酒精的刺激,有些欲望会表现得强烈而焦灼。我和浩太都喜欢喝一点酒,微微的醉能使我避免一点点羞赧窘迫。只是母亲在时,我们都有些顾及。
母亲的到来让我们感到了麻烦,而她却不知她给我们带来的麻烦——执意要和我们同住,说她怕冷清,她常常穿得十分性感的内衣在浩太面前晃来晃去,浩太以前在家里有时只穿内裤的,现在却没有这样的自由了。那天他回来的很早,一直在屋子里打电话,打了半个小时,我过去,从后面抱住他,呼吸着他的气息,真好闻。浩太一边说着话,一边用手揽住我,他打完电话,抱了我一回,然后说:“我总感到不自在,你母亲在偷窥我们……”
“哪有这样的事……当初是你要让她和我们一起住。那个阿轩,我很怕他会伤害到母亲,我觉得母亲不能再受伤了……”
“鸿儿……有些事,你阻止不了。”
我的母亲也老了,她终于回来了,虽然她不想承认,她最终抗不过时间的摧残。一个女人四十几岁,正是最后的黄金时间,身边的女儿一个正值青春茂盛的女儿在身边,让她似乎有了一些压力,她不同的男朋友的目光总会先放在她的身上游离一会。
可是我母亲,耳朵尖得就象只猎狗,她的神精衰弱得要命,整个晚上她有一半时间起来抽烟。那天她起来,我正烧着早餐,她过来厌烦的说:“飞鸿,你们晚上的动静太大了,以后能不能小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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