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上外套绕过街角来到一处避风塘,却不知道要些什么要来。
我坐在那里,想到周石,当年许多往事历历在目,只是周石周石,他到了哪里?
有人叫我的名字,我转过身一个人正对我笑着——开始时我想不起她是谁,但见到她很特别。
我说:“你好,你好。你回来了……”
她笑了笑,说道:“只待一个礼拜,你知道……我不太喜欢上海……但这里有一些熟人……”
她在我面前坐下,把手放在膝盖上,她的脸部平滑,没有皱纹,岁月的痕迹也未开始在她的手背上显现出来。我一向从女人的手背看她的年龄,包括对我的母亲。
“我和浩太相互之间没提爱情,没提这类事,我们有种感觉,我们不会有所发展,你知道在哪儿吗?”
谢冰点燃一根细细的烟,眼睛妩媚,笑容豪爽,只是笑容有点沧桑,在那一瞬间我突然想到其实她最合适的一种放荡不羁生活的。一下午我们聊天,很自然地聊到了性,并没有羞涩。她的腿很美,嘴唇也很柔软,肌肤很好。
我看着她柔软的嘴唇,就会想到她和男人的嘴唇碰触在一道的样子,粘糊糊滑溜溜的,她全身柔软的肌肤让男人想入非非。
女人嘴唇,只有谢冰的那么柔软,那么轻佻。她的头发红铜色的,眉毛的颜色是一种淡淡的红。
淡淡的眉毛,修长的腿,柔软的嘴唇,反而更容易让男人有想入非非的空间。这样的女人性情浓烈,那方面不会让男人失望。
我不想自己醉死,我只是想到周石的话。一日,他看到我脱鞋后的十只脚趾,语重心长地说:“你要抗拒诱惑,从一而终……”
“噢……我是有些太傻了吧!”
“那是在过分地自己折磨自己……”
“不……”我笑着摇了摇头。
“不是那样的……”我又笑了笑。“有时等待一个人,心里有苦也有甜,以为自己折磨自己,其实不然这是命运——”
“这话,也对你父亲说过?”
“说过一点。”
“我没有任凭别人安排过自己,我觉得值。”
不知为何我的脸热了起来,有些羞愧的火燃烧着。我和谢冰一直亦敌亦友——女孩子之间都是有些微妙的,我一直不知她和浩太是怎么回事,不想太清楚,也许太清楚了连面都不能见了。
毋庸置言,我有着毫无抗拒和反抗的心情,心里觉得空荡荡的的关心使我很感激。
我收到了浩太的短信:一切多么的糟糕,你肯定知道我有多么的爱你,我们之间缺乏最基础的信任。让人无法忍受、无法改变的就是我们完全误解了对方。我不愿解释什么,我从来不会为我解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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