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高兴地说:“我儿能有这种先苦后甜的想法,听了真欣慰,但现在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告诉你。”他特别把“非常重要”四字加重语气。
刘昭感到惊奇,问:“什么重要的事?”
却见刘海转头喊了一声:“郭老弟,你进来吧。”
声落,郭进从房间里走出来。
刘昭对于郭进躲在房间里感到奇怪,问:“郭大叔,你怎么了?”
郭进严肃地说:“我是来和你爹一起告诉你一件关于你非常重要的事。”
刘昭被他们一前一后的说法逗得忍俊不禁,笑说:“我还不是我,我有什么重要的事?”
刘海说:“让郭老弟坐下来慢慢地讲吧,他要跟你说一个真实的故事。”
郭进便坐下,深吸了一口气,整了整情绪,有条不紊地讲了起来:
“十八年前,四方城四大家族之一刘氏家族的家主、已经四十七岁的刘洵生了第五个儿子,在此之前,他的四个儿子除第二子刘衡幸活了下来外,其他三子都夭折了,这是刘洵的不幸,更是刘氏家族的悲剧。刘氏家族自从在城里白家起家的第一代祖先起,便有着一个非常严重的遗传病,所生子孙十之有七八活不过***,更多尚不足一两岁便夭折,到了刘洵这一代时,刘家人丁凋零,男丁最后竟只剩下他一人,导致家族实力衰落,渐渐地沦为四大家族之末。
“对此,刘洵感到无比痛苦,却无可奈何。第五子出生后,鉴于前面三子夭折的惨痛事实,刘洵不想第五子重踏履辙,特意请来城中最有名的算命先生,希望先生能够指点迷津。先生经过一番掐算后,给出一条奇特的建议,即要求刘家把这个孩子送到穷人家抚养,让他吃穷人家的粮受穷人家的苦,这样才有得救。刘洵一听当然不肯,心想自家条件这么优越尚且难以养活,到穷人家受罪岂不是羊入虎口?但算命先生说得很郑重,他说这不关乎家庭条件,关乎这孩子生辰八字过硬,必须这样做,才能消除他的灾祸,假如不信,后果自负。
“刘洵想到这算命先生确实能力非凡,并非浪得虚名之辈,见他说得这么郑重,不由得相信了,但这孩子是刘家所剩不多的骨肉,自然不能过继给别家,便问先生可有什么期限,先生说只要这孩子在穷人家能够健康地活满十八岁,便可重新接回自家抚养,到那时便保证平平安安。刘洵听先生这么一说,才松了一口气。
“此事就这样定了下来,然而,为保险起见,刘洵担心孩子在穷人家出事,特意派了他一个心腹手下潜伏在穷人家附近,假装邻居,时刻保护孩子的安全,并担负教导孩子练武习文的大任,以便孩子长大***后回到刘家能够很快适应新的生活;与之同时,刘洵思子心切,时不时地来到山村,装作他的心腹手下的亲戚,近距离地观察他孩子的成长情况……”
刘昭听到这里已经心潮澎湃,指着自己问郭进和刘海:“这……孩子就是……我?”
郭进和刘海齐齐点下了头。
好久,刘昭才回过神来,气愤地说:“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瞒我瞒得这么久?”
刘海热泪盈眶地说:“孩子,哦不,少爷,这是十八年前就定下的一条严密的规则,天机不可泄露,否则就前功尽废了,你应该可以理解我们的苦衷。”
郭进也说:“我们严守秘密,这十八年来所付出的一切,都是希望少爷能够健康成长,将来振兴刘氏家业啊。”
刘昭又激动又不安,他已经能够看到即将到来的新生活大概是什么样子了,但他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在此之前他还一味地想着该如何迎接进城后的艰苦生活呢。待他情绪稍定后,他问:“那么,今晚你们告诉我这个真相,是不是我很快就要回城里去了?”
郭进说:“没错,而且是明天。”
刘昭惊问:“明天?这么快?”
刘海说:“明天老爷会亲自过来接你,你们父子很快就可以正式相认了,然后,少爷便可以随老爷回到城里……”
“爹……”刘昭激动地拥抱刘海,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下来,这是一个胜似亲爹的爹,十八年来他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疼爱,一幕幕地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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