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彦和刘乐民一同走出水利局,在大门口相向而行了。刘乐民直奔“兰花阁”,李彦进发廊做了精品洗面,又回家换了笔挺的品牌西服。赶去“兰花阁”的时候,刘乐民已等在门口,他也看看表说:“哎呀,我的老同学,你怎么搞的,竟然胆敢让沈大小姐等你十分钟,看你如何跟她解释!”
“迟到一分钟,罚酒三杯,我多喝三十杯酒向她赔罪就是了。”李彦开着玩笑说。“不过,你得为我准备一只容量为5毫升的杯子。”
“别开玩笑了,留着你的幽默去哄沈大小姐开心吧。”刘乐民推他一把。
李彦跟在刘乐民后面,气宇轩昂地迈进豪华的8号包厢内,一眼看见沈小竹也是有意打扮了一番,的确是个精品极致的人儿。他大步走近她语气温和地说:“小竹,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刘乐民听李彦温和地直呼小竹,他觉得他的老同学太会逢场作戏了。他担心地看着沈小竹,生怕她心生厌恶而识破“美男计”,但他看见沈小竹含情脉脉的眼晴注视着李彦:“究竟谁请客?是你的话,是不是有意迟到十分钟!?”
李彦赶紧答:“是我请你吃饭。我总不能蓬头垢面地来请你吃饭,那样的话就是显得我诚意不够,所以忙着去发廊美化了一下山头,请我的老同学刘乐民全权代理请客事宜。至于迟到二分钟嘛,我刚才跟刘乐民说了,迟到一分钟罚酒三杯,我多喝三十杯向你道歉!”他用手指弹了弹桌上的高脚玻璃杯又说:“当然,我说的不是这样的高脚杯子,而是那种容量为5毫升的杯子。”边说着边给高脚杯子里斟满满了红葡萄酒。
沈小竹听着这话,哈哈地笑了,含情脉脉的注视中掺杂了一份特别的欣赏。这时菜端上来,她豪爽地举起杯子:“来小李,为咱俩认识一周年,干杯!”
李彦举杯碰一下她的杯:“小李、小李的,你多大?怎么和你爸一个调呀!”
“不告诉你,反正比你大就行!”
“好吧,就算你比我大。这杯酒管我敬你,祝沈大小姐今年二十,明年十八,不就比我小了吗?”有了几次见面,李彦没有了那种拘谨,尽情发挥着他的幽默才能。
“不愧是大才子,说话一套一套的,我先干!”沈小竹一口喝干杯子里的酒。
刘乐民一直轮不上说话,他钻了他俩喝酒的空子插话问:“刚才沈大小姐怎么说的,你们是相识一周年了,那么说说你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感觉!”
“第一次?很简单啊,平淡。后来嘛,慢慢地就有了脸红心跳的感觉了。”沈小竹的纤纤素物抚摸一下肤如凝脂的面庞,真诚而坦率地说:“大概暗恋上了他吧,而且老想见他。不然我今天怎么会谢绝众多邀请,欣然赴会刘大镇长的龙门宴呢?”
“错了,错了!我说了,我没有那个面子,这顿饭是我老同学请的。”刘乐民又责备说:“老同学没想到,你很不够意思,已经和沈大小姐有脸红心跳的感觉了,竟然对我保密,还让我今晚夹在中间做电灯泡!”
李彦没想到沈小竹如此大胆,这倒觉得她是开玩笑,于是开玩笑说第一次见到沈大小姐,我的感觉是一箭双雕!
沈小竹好奇地:“好呀,那你说说看,哪个是一箭,哪个是双雕?
李彦取悦沈小竹似的,口若悬河地说开了:“一箭么,当然是鄙人了。那天,沈书记让我到他家里送报告,进屋才发现咱们的沈大小姐也亲自搓衣服呢。我心里想,这小姐挺勤快的嘛。而一看手中肥皂,雕牌。广告上说,这东西去污能力特强啊。事后我才想通,肯定是大小姐衣领上沾了很厚的油污,洗衣机洗不干净,只好演一场家庭主妇戏了,凑巧被我第一次上门撞见。”
沈小竹忍住笑:“还有双雕呢?”
李彦继续说:“还有,那肯定是沈书记了。书记那天不知是吃了什么,我们一坐下,说话开始,他就一直在剔牙,按我们老家的说法叫雕牙。我琢磨,肯定是书记的牙缝里,扒进了什么东西,就主动帮他看牙。果然呀一眼就发现藏在牙缝里的一根爪骨。挟出骨头的时候,我又猜想,这会不会是雕的骨头呢?因为我耳闻书记好吃油炸野鹰肉。如果是的话,那我今晚就是一见三雕了!”
沈小竹“扑赤”一声,满口的酒喷了一桌。李彦用餐巾纸麻利地擦干桌子,大献勤地向沈小竹又敬上一杯酒,小小的尴尬场面让他不着痕迹地遮掩过去了。刘乐民也敬了一杯又一杯。几个回合下来,沈小竹有些醉了。走出酒店的时候,她脚下一滑,几欲跌倒,好在李彦扶住了她。她醉眼朦胧地凝视他许多,然后一把推开他:“不用!才喝这一点酒,你也太轻看本小姐了!不信,咱们再去红玫瑰“跳个舞,看谁踩着谁的脚!”
刘乐民不失时机地鼓动:“好啊,好啊,听说,你们都是舞林高手,正好见识见识沈大小姐和老同学的双人舞。”
李彦说:“我跳得不好,还请沈大小姐多多指教!“他有意贬低自己而抬举沈小竹。
沈小竹抿嘴一笑,径直上了公交车。刘乐民掏出报告,胳膊捅捅李彦,提醒他别忘了正事。李彦一把推开报告,压低声音:“不用了,老同学。这事,我包了!咱们接不来的任务是陪她跳舞。”他摇着刘乐民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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