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窝蜂涌向马路边上的邮电酒家,栋木拽住大毛,很过意不去地说:“大毛,你也别太得寸进尺,闹到县里可不是闹着玩的。这次冒哥私人破费请大家吃饭,也是为了息事宁人,总得为他着想一下啊!他当这村支书也不容易呢!”
大毛不快地:“栋木,你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老冒这支书是抢你的哩!还有,老冒不是欺负过阿棠吗?你怎么都忘了,还处处为他说好话!”他甩开栋木的手,快步向马路边走去。
“村支书是我让给他的,至于他对阿棠干的那件事,要不是我和你遮着掩着,他老婆早晚会闹出事端来。可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大毛,你怎么越老越糊涂了,反倒提起那旧怨来!”栋木轻声责备。
两人一言一语地进了邮电酒家,看见大伙坐成一大桌又玩起了扑克,而乔乐冒则立在柜台旁边捧着菜单还在琢磨着,两人搬张凳子在门口坐下,大毛又接上了话茬:“我就是越老越糊涂。谁像你呀,越老越骚,和阿棠那个粘乎劲,比年轻人还过火!河滩上的薄荷草成了你俩的淫窝子了。”他缓了缓,说:“对了,早上我经过阿棠家门口,看见她和杏花闹别扭生闷气,你不去帮着她解解闷气啊?想想她也是可怜的人,为着你终身不嫁,杏花一出嫁,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啊!
“如果以后杏花没有能力,或者是不愿意带着她妈出嫁,我就给阿棠接进家里来,当亲妹妹一样照顾着。”
“可是你和阿棠有男女之情,能当亲妹妹吗?肯定会有人说你栋木是一夫两妻”。
“谁说三道四都不管用,我决定的事谁都改变不了!”栋木斩钉截铁地说。
大毛知道栋木的那股犟劲来了,不再和他顶嘴较劲,偏过脸对乔乐冒说:“老冒,别把口袋里的钱捂得太紧,应该十大碗款待我们!”
“十大碗,太多了,吃不完。就四菜一汤吧,大碗装够了。”乔乐冒放下菜单,奔进后厨。
下午,从镇上回来的时候,栋木去了荞叶庄村后山寺庙边的阿棠屋里。那时正逢着杏花肩着竹柴扒上山了,他俩便将门反锁上,他将她抱上床……(此处删去95字)
事完了,从床上爬起来穿衣服的时候,栋木关切地问:“阿棠,杏花跟你闹别扭了?”
阿棠仍然躺在被窝里:“杏花这阵子,老是闷闷不乐。问她有什么心事,又不肯说?而且脾气古怪许多,只有见着柏榛,才温和许多。我琢磨着,她是不是爱上柏榛了。”
栋木说:“有可能是这回事,在荞叶庄,柏榛家里不算富户,可他称得上是个人才,品行也好,这些自然吸引村里的女孩子。问题是,柏榛纠缠着梅子,全村人都知道的。杏花这样闹,不是一厢情愿地害单相思吗?不如我跟梅子说说,叫她给柏榛让给杏花。”
“你别费神了,梅子不会让的!世上有哪个女人愿意给自己深爱着的男人拱手相让别人呢?”阿棠话里有弦外之音。
栋木听出来,颇有同感说:“别说女人,男人这辈子要是爱上一个女人,又不能跟她正常生活在一起,一天到晚想着怎样地做贼一样偷偷摸摸幽会,会是个啥滋味?”
阿棠一把抱住栋木:“别说了,栋木,我心里难受……”栋木爱怜地抚摸着阿棠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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