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丽梅以为是别人,又以为是在做梦,直到卢少川粗暴的手掌钻进她的睡衣前襟,捏痛了她时,她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马丽梅胸前的胀痛,是例假前的身体征兆,此时被侵犯毫无快感可言,只有难耐的疼痛随着卢少川粗暴的动作在加剧。
可她并没有拒绝。
她知道她没有理由拒绝,这是婚姻的义务,就像卢少川没有权力拒绝她对欲望的渴求一样。
近来她的身体进入全面休眠,对性已经完全没有了任何奢望,对突如其来的刺激,竟然有些承受不起,神经也迟钝着,反应慢吞吞地,以前的马丽梅总是能迅速进入状态,让卢少川很有成就感。
她的迟钝丝毫不影响丈夫的亢奋,卢少川感到妻子的身体像熟透的蓝莓,饱满,紧致,充满弹性和香味,仓促之间就点燃了他的热情,卢少川几乎要发疯,以至于扯脱马丽梅内裤时用力过猛,把整床被子都掀翻在地。他低着头忙碌,不看妻子的脸,也没有亲吻,直奔主题。
马丽梅感到久违的坚硬逼近,不由自主地将身体调整到一个较为舒适的姿势,今晚的她不准备享受,准备接受。
她觉得该给卢少川一点安慰。
一切都好好的,天造地设一般的安排,月色朦胧,更深夜阑。马丽梅试着把注意力延伸到想象的空间:月光照耀着一棵开着粉白花的伞状大树,树下是无边的野草,她的身体被淹没在草丛里,皮肤为随风拂动的粗粝的草叶边缘所触碰,发出悉悉索索的响声。有夜鸟在黑黢黢的高远的头顶飞过,无数闪亮的萤火虫无声地舞蹈,耳鼓中充满生命的气息。
马丽梅就这样想着,身体忽然飘了起来,好像被悬置在半空中,双腿之间的置入感忽然消逝了,去得很突然。
她睁开眼睛,卢少川捂着肚子,手忙脚乱地跳下床,直奔卫生间而去,冲马桶的水声哗哗地响个不停。
卢少川出来以后,隔着门对马丽梅说:“我刚才喝了几口凉茶,有点闹肚子……你睡吧。”
“哦。”
随着马丽梅的应答,门里门外的人都长长出了一口气。
后来,马丽梅对卫飒和周雅兰说起这次失败透顶强奸意味浓重的性生活时,卫飒忍不住笑了,说:“卢少川的技术太逊了吧。”
周雅兰说:“这事儿,要的是感情,不是技术活。九级钳工去握手术刀,心里先怯了三分,有什么技术发挥的余地?”
卫飒挑起两个大拇哥,“还是领导说话有水平!”
后来,周雅兰的话得到了事实的验证,马丽梅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激情澎湃时,好像非洲草原上发情期的母瞪羚般风骚动人,他的尺寸并不惊人,也并没有太多花哨的功夫,也没用掌握传说中的催情大法。
一切难道就是冥冥中的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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