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着棍棒的男子狂吼着冲跑到勾倒丰梁的男子一侧,抡起棍棒朝座位上侧转过身体的丰梁劈去。丰梁迎着棍棒抬臂猛劲一挥,棍棒掠过他头顶砸到座位靠背朝上一弹。丰梁顺势抓住棍棒借力翻身跃站在座位上,双臂猛一使劲夺过棍棒朝伸向依玲的一个男子手臂击去。男子“哇---”的一声嚎叫缩回碰一下依玲身体的手臂,依玲身体蜷缩在丰梁腿边座位上颤抖不已。丰梁在座位上方将棍棒舞得嗖嗖生风,几个想靠近的男子间或被棍棒碰得哇哇直叫。
“刷---”
突然,挟着寒光的一柄匕首疾朝丰梁面颊掠来,丰梁脑袋一偏匕首掠过他耳边插在身后一道横梁上。险情下丰梁将蜷缩在腿边的依玲拉起,让她勾趴在自己后背上跳下座位。他舞着棍棒眼疾手快击掉身前一个男子手中匕首,男子疼得弯腰揉手的刹那丰梁抬脚一挑,掉落地面的匕首顺着脚尖弧状飞起。丰梁左手接住匕首疾朝酒巴外间冲去,一个男子猫腰从身后扑向趴在他背上的依玲。
“妈啊---”
眼角余光时时朝身后扫瞥的丰梁右臂一挥,棍棒一翘捅得身后扑来的男子惨叫着跌扑在地。丰梁刀棍交替挥舞背着依玲快要突围到外间门口,先前招呼客人的巴台小姐正躲在外间门边一侧,按捺不住好奇探头朝内窥望,丰梁挥着左手匕首吓退挡道的一个男子疾跨两步冲到门口,门外刚好探头窥望的巴台小姐冷不丁一头撞在他胸脯上。
“噗通!”
巴台小姐一声惊叫跌扑在地,丰梁急从她身上跨越的刹那趴在后背上的依玲猛被一个男子抓住长腿,就势一拉依玲惊叫着顺着丰梁后背滑倒在地。几个男子迅速挡住上前救护依玲的丰梁,两个男子抓扯住依玲朝走道内拖去。
“住手,再不住手我要了她命!”
突然,丰梁伸手从背后勾住从地面上爬起的巴台小姐,紧握匕首抵在她脖间朝拖拽依玲的男子大喝一声。拖拽依玲的两个男子吓得迅速住手,室内空气顿时趋于紧张,巴台小姐整个后背仰靠在丰梁胸前,时时扫向脖间匕首的目光布满惊恐,下意识抬向脖间的纤手稍一触碰丰梁握着匕首的大手又颤抖着垂向体侧。从雅座走道地面上爬起的依玲受几个男子控制着难以挪步,越过一个男子肩膀投向丰梁的目光布满惊恐和感激。
“好哇,你这小子原来在酒巴寻衅闹事!”
丰梁挟持着巴台小姐和酒巴内几个男子周旋,酒巴大门外猛然响起一声怒吼,他朝大门方向转首察看,内间一个男子疾跨上前抢夺他手中匕首。丰梁急忙抬腿将扑来的男子踢开,先前受依玲唆使追打他的壮汉和几个男子这时冲进酒店大门,嗷嗷吼叫着扑向丰梁。
“胖子,快来救我啊,快来救我啊!”
扑向丰梁的壮汉和同伴使内间几个男子惊诧中高兴万分,胳膊被两个男子扭住的依玲忽然冲着壮汉高声大叫。壮汉循声见依玲正被几个男子推来搡去,惊诧万分和一帮同伴急从丰梁身边挤过,狂吼着向依玲这边冲来。
原来壮汉和几个男人在混乱中冲出酒巴踩着积雪跑出一段距离,钻到附近一幢建筑物弄堂间紧张观察酒巴这边动静,半晌未发现警察押着嫌疑人员从酒巴露面,情知有诈又缓缓朝酒巴这边靠近,正碰到丰梁挟持巴台小姐赶紧冲进想揍他一通,冷不丁听到内间依玲呼救。壮汉超出几步冲到被人抓扯的依玲身边,猛然“嘭---”的一声迎面一拳击得他朝后一仰,肥壮身躯砸得紧跑在后面的同伴收步不及双双摔向地面。
“嗨!”
丰梁这时放开挟持的巴台小姐疾冲而来,大吼一声抬脚踹飞一柄扎向壮汉圆脸的匕首,紧接越过躺着的壮汉穿插上前挥棒击向揪扭依玲的两个男子。两个男子吓得松手抱着脑袋急忙逃窜,从地上爬起的壮汉乘隙挥拳狠敲在一男子头顶上。丰梁由于依玲同伙返回挥着木棒愈发势不可挡,受壮汉一帮人保护着的依玲又羞又恼拍着身边雅座冲丰梁大声鼓劲:
“打,给我狠狠打!替我出这口恶气!”
“好汉住手,好汉住手!”
这时酒巴内间西侧墙面忽然敞开一道暗门,一个手夹长长雪茄烟的中年汉子悠悠吐着烟圈出现在门口,朝舞着棍棒的丰梁方向点下手中雪茄含笑劝阻。正和丰梁打斗的几个男子见中年汉子突然出现迅速停住手脚,面朝中年汉子方向毕恭毕敬唯唯喏喏。丰梁手臂一挺挥舞的棍棒停顿在一个男子头顶上方,男子吓得双手捂头面如土色。
“刷---”
丰梁挟着一股冷风收回棍棒,扫瞥一眼夹着雪茄烟走近的中所汉子,转身挤过壮汉护着浑身发软的依玲朝外间门口走去。雅座边两个男子跨步欲要拦阻,中年汉子摆摆手中雪茄两个男子戛然止步。依玲行走中几欲摔倒,丰梁伸臂搂着她腰肢扶持着走出外间,壮汉和同伙跟在身后抓耳挠腮惊诧万分,见丰梁手臂紧搂依玲腰肢壮汉终于忍耐不住穿插上前,抬掌击向丰梁搂在依玲腰间的手臂大喝一声:
“放肆,收回你的臭手!”
“啪!”
突然,依玲左臂搭住丰梁肩头抬起右手,狠掴壮汉面颊一掌,一时沉静的酒巴内耳光晃得格外脆亮。壮汉揉着通红面颊愣愣看着满脸嗔怒的依玲,依玲犹不解恨反手一掌掴得壮汉脸庞发烫掼在吧台一侧。
“你们刚才哪里去啦?现在倒来逞英雄!”
依玲上身紧靠在丰梁前朝门口走去,嗔恼声在壮汉他们耳边久久回旋。须臾间丰梁扶着依玲来到酒巴大门外,壮汉和一帮同伴跟在身后满脸愧疚。停靠在门外场地上的面包车蒙着一层薄薄积雪,缓缓钻出云缝的太阳将门前场地积雪照得愈发刺眼。壮汉身边一个同伴赶紧来到面包车前拉开车门,丰梁将依玲扶到门边,先前在积雪路面上被丰梁扶救的女子正躲在车内,尴尬万分迅速离座拉扶弯身钻向车内的依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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