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栽,一枝花!在向谁眩耀?”
忽然,丰梁扶着垃圾箱站立身体狂吼一声,吓得碰撞他的汉子诧异看他一眼匆匆加快脚步朝街道远处走去。丰梁吼声中想到自己也是一个堂堂高材生,如今各类公司多如牛毛,油盐杂铺店小老板自封个“总栽”谁又可以说他犯法?他朝前走去的滞重脚步渐渐显得有些轻松,虽然寒风中自己随着茫茫人流有些显得形单影只,但又有谁能断定有朝一日这“总栽”、“总经理”的桂冠不会朝自己头上落来?
想到这里丰梁心头刚才陡然罩上的“门不当,户不对”的阴影迅在寒风中消遁,他朝掌心呵口热气将冻得有些发紫的面颊搓得红中发亮,拂掸掉刚才在垃圾箱边沾在衣襟上的一根草屑昂然朝擦肩而过的一个摩登女郎丢去一个眼白。“当初我还替她换过衣裳,以男朋友自居呢!”不明飞行物出现的那晚他救吉艳美的一幕又在眼前浮现,他想不到不明飞行物会给她带来如此幸运,又会给自己带来如此灾难!他此刻的情感已完全将理智淹没,久蓄的恋情希望在现实中找到期盼已久的爆发点。
他边想边在熙熙攘攘的行人中穿插前行,在前方十字路口快要拐弯时忽然又一拍脑袋低骂一声“真笨”,转身子急匆匆沿着原路返到先前宣传栏边。他扫过宣传栏内吉艳美脸庞的目光落到下方一排小字,仔细看一眼转身挪步边走边喃喃嘀咕:
“我要按着报上提供的地址上门拜访拜访这商界一技花,我朝思暮想的吉总栽!”
高楼林立的的繁华都市中每天都有奇遇发生,丰梁期盼这五彩缤纷的的繁华景象能给自己带来一次人生转折。他在一个站头跳上一辆公交车,窗外不断闪过的巍峨或华美建筑此刻在丰梁眼中都充满一股神秘色彩,众多公司悬挂在街道两侧的广告牌令他目不暇接。突然,一直注视窗外的丰梁眼前一亮,颈项前探脸庞贴靠到玻璃窗前神情兴奋,目光迅疾盯看着街边建筑物上一块广告牌禁不住发出叫声:
“就是这里,就是这里!”
车内许多男女纷纷转脸朝他投来诧异目光,丰梁不管众人注视快速前挤要司机立即停车。司机朝他翻个白眼依然驾车行驶,丰梁急得双脚直跺。突然,他身体一冲险些掼倒在前面驾驶室玻璃上,抬头一看汽车已停靠在公交站旁。汽车司机离座欲冲丰梁发火,丰梁飞速跳下车门掉头向后跑去,车上许多乘客耳边还回旋着他焦急中夹着兴奋的嚷叫:
“没错,没错!智立,吉艳美,智力,吉艳美!”
“神经病!”
司机冲丰梁背影怒骂一声,丰梁奔跑中碰得一些行人纷纷朝他侧目。高高悬挂在街边豪华建筑物上的一幅巨大广告牌很快映入丰梁眼帘,他一眼看到广告牌上“智立”两个红红大字,无暇细看紧挨大字旁缩小字体的公司经营范围内容,目光顺着广告牌滑移到豪华建筑大门口,悬挂着“智立”字样的公司门牌使丰梁兴奋嘀咕:
“ 吉艳美,吉总栽!我俩快要见面了!我为你朝思暮想,千万不要拒绝一颗火热的心!”
他急吼吼快要走到大门口忽然又止住脚步,悄然对着大门一侧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墙面理一下自己衣襟,寒风吹得有些凌乱的黑发在大手梳理下很快显得熨贴,原本就高大帅气的他很快显得精神焕发,气宇轩昂朝一辆轿车驶入的大门走去。值班室内一个正在喝茶的门卫抬头朝他扫瞥一眼,见他身高马大气度不凡,习惯性地撇撇嘴角又低头喝茶。
楼宇内装潢显得简洁高雅,走廊内不时有一、两个西装革履的男士或摩登小姐从他身边匆匆走过。丰梁在楼层走廊内四处游逛,暗暗祈祷能和他朝思暮想的吉艳美不期而遇,不断朝身边金色门牌扫瞄的目光希冀能看到令他怦然心跳的“总栽”两字。
“嗨!嗨---”
突然,鼻前掠过一股香风的刹那一个美丽倩影从他身边一擦而过,丰梁盯看着那婀娜多姿的背影直犯嘀咕,那神态简直就是他当初悄然跟踪的吉艳美模样。犹疑间倩影快要在前方走廊拐弯处消失,丰梁急得不顾一切冲倩影方向高喊两声并加快脚步上前。
香风一阵回旋倩影转身露出一张姑娘俏丽脸庞,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唐突靠前的丰梁略显惶恐。丰梁一看不是吉艳美窘得满脸通红,忽然灵机一动通红面庞上绽开笑容朝姑娘低声打探:
“请,请问吉总栽,吉艳吉总栽在哪办公?”
“喏---,前方走廊尽头,右侧回数第三间!”
显得惶恐的姑娘迅速恢复平静朝走廊远处努努嘴,丰梁来不及道谢转身朝走廊另端跑去。他来到姑娘指点的办公室门口抬头一看,兴奋目光中迅速泛上被人戏弄的感觉,许多门口上方都有的金色门牌在此处却不见踪影。他正犯嘀咕忽听室内传出一声轻微响动,犹疑片刻鼓足勇气轻敲板门。
“请进!”
室内传出一声甜润悦耳声,一股电流似从丰梁抓着的门把手上迅速掠上心头。他转动把手打开板门的刹那一双明亮秋波从室内迎面荡来,丰梁迎着秋波跨进豪华房间转手关好房门,那恍如他姐姐丰倩的熟悉又生疏面庞使他渴望恋情的心头顿生一股亲切感,进门前的紧张迅在一股亲情氛围下有所放松。吉艳美在宽大办公桌前双眼闪着汪汪秋波朝丰梁上下打量,关掉唇边手机刚欲询问,丰梁朝办公桌前挪动几步忽然显得声音急巴:
“请,请问你是美,吉艳美,吉总栽吧?”
“我是吉艳美,你有啥事?”
吉艳美抽取案前一份资料扫瞥一眼再次朝脸庞窘得通红的他投来询问目光, 那汪汪秋波中隐含一股柔能克刚的威慑。丰梁在这股威慑下蓦然感到手脚拘束,憋闷在胸中的一股炽热情感似乎在嗓门处被什么牢牢堵住,嗫嚅半晌忽然看到吉艳美身前宽大办公桌上有一份招聘书,灵机一动脱口而出:
“我想到贵公司来应聘,找份工作干干!”
“工作---?”
吉艳美随手将一直拿着的一份资料放回案前,坐回高大靠背座椅对眼前这个勇敢闯进自己办公室毛遂自荐的帅小伙仔细打量。她欲详细询问他有什么特长,忽然脸庞发白“噌---”一下从高大座椅上弹起,脑海中终于浮现出曾在电视上出现过的丰梁被捕相关画面。眼前似曾相识的脸庞使她浑身一惊,身腰前探到桌面一侧朝丰梁瞪目审视:
“你---,你是---,丰,丰梁!”
“噗通!”
丰梁忽然双膝跪地挪动上前朝吉艳美双膝抱去,想请他原谅当初不明飞行物出现的那晚发生的一切,并向他表白自己为她日夜煎熬思恋的情感。吉艳美吓得朝后一跳高大座椅碰滚到墙角,她转身抓住高大座椅推挡在丰梁身前,扭转脸庞迅朝身后内间门口方向大叫:
“来人,快来人!”
内间关闭的房门应声打开,迅速冲来两个彪形大汉上前将丰梁双臂牢牢卡住。丰梁并不抗争朝吉艳美点头如捣葱,泛冒着唾星的嘴角显然想对吉艳美表白什么。吉艳美气得抓起一侧茶几上玻璃杯,奋力砸向地面的刹那指着被两个彪形大汉抓着双臂的丰梁大吼一声:
“将这个病态狂给我轰出大院!”
“吉艳美---,我丰梁爱你,深深爱你!”
丰梁快被拖到门外走廊的刹那抬头朝吉艳美扩去一声饱含情感的喊叫。“呸---”,吉艳美不顾总栽身份朝快在门口消失的丰梁方向狠狠啐去一口唾沫,坐回高大座椅气得半晌缓不过神。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