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叶根茂手指落在月莹内衣一粒纽扣处，衣纽忽然绷开顺着他指缝弹滚到地面上。叶根茂诧异万分低头寻觅半晌不见掉落衣纽，沮丧抬起脸庞的刹那目光蓦然落向绷掉衣纽张开的内衣,脸庞一阵通红欲挪开目光，忽然诧异地颈项前伸脸庞俯向内衣张开处，抬手在内衣张开处轻轻朝外拉拽一下，发现下面一只衣纽仅有一根细线牵拉着，随时也有绷落危险。
“咳，咳，看来这内衣太小，将衣纽都撑掉了！”
叶根茂嘀咕着伸手扯拉细线想将纽扣系牢，笨手笨脚一不留神细线“啪---”一声被他弄断，月莹更加张开的内衣使叶根茂窘得转身想找一件衣服给她罩上，跨出两步忽然一拍脑袋低骂一声“真笨”，想到原本想给月莹洗澡，现在却在绷掉的两粒衣纽上缩手缩脚。其实早先月莹在坑道中这两粒纽扣就曾绷开过几次，只是当时衣纽没有绷脱，现在由于叶根茂心情紧张动作粗拙，手指触动下不绷脱才怪。
他吸取教训抬手按压着怦怦直跳的胸口停顿片刻，好象要奔赴战场一样嘴唇一抿大手朝月莹身前又一粒纽扣伸去。由于过度紧张僵直的中指冷不丁顶触一下月莹肌肤，月莹肌肤一颤身体似乎动弹一下，叶根茂吓得蛇蛰一样手臂缩到胸前，忽然又前伸到月莹身前拼命将张开的内衣朝一起拉拢，双眼紧张注视着月莹脸庞怀疑她转醒。他抓拢着内衣停顿半晌才舒一口气松开双手，拉拢的内衣又“刷---”一下张开。他倒退两步无力坐在后侧一张板凳上望着双眼紧闭的月莹，半晌抬手摁摁脑门象难以胜任一项重大任务一样无奈地冒出一声：
“娘，你到哪里去了？还不回来，这，这澡怎么洗！”
要是自己洗澡叶根茂早就将毛巾拧成麻花一样在身上来回拉扯几下完事，但平生还从来没有给别人洗澡，更不要说是给一个姑娘洗澡。他禁不住从板凳旁站起转到虚掩的大门边，透过门缝朝外张望，希冀自己母亲身影出现在门前那条熟悉小道上。他立在门缝前瞅了半晌仍看不到母亲身影，窘迫万分再次踱到月莹身前，伸开双臂使劲朝体侧扩展几下似在给自己鼓气，“刷---”一下将自己身上衬衣脱扔在一侧，赤裸上身朝月莹缓缓弯下身腰。
“吱！”
陡起一声裂帛微响吓得叶根茂触碰到月莹另一粒纽扣的大手赶紧缩回，怀疑自己动作粗笨又将一粒衣纽拽脱。他脸庞低俯快要碰到月莹肌体，察看半晌见没有再次拽脱衣纽，自嘲地摇摇脑袋微抬身腰又将大手缓缓落向月莹系着的纽扣处。他一边解着衣纽一边愧疚不安望着双眼紧闭的月莹，顺手抬起一只胳脯伸开粗大五指理下她显得凌乱的假小子头发。
虽然身上沾着泥土，但当月莹胴体呈现在他面前时仍显得那样美丽动人，生平从来没有见过异性胴体的叶根茂愣愣看着脱去内衣的月莹，呆立在藤椅前竟然忘记自己该做什么。“咯吱！”月莹搭在藤椅扶手上的右手冷不丁滑到外侧碰出一声异响，树桩一样立在她面前的叶根茂忽然抬手狠叩一下自己脑门，弯腰缓缓将月莹拦腰抱起转向澡盆，由于挨靠过近月莹身上散发的热量使他感到胸腔躁热，眼前一花身腰前躬险些和月莹一道砸向澡盆。
“妈呀，差些俩人一道落入澡盆！”
叶根茂一手撑向盆底顶住自己躬弯的身腰惊叫一声，“噗---”一声落入澡盆的月莹身体溅起一股水花。叶根茂抹一下溅上脸庞的水花将月莹扶坐在澡盆内，抖抖索索拿起毛巾沾水朝月莹身上抹去，担心自己一不留神下手太重搓伤她皮肤。顺着月莹肌肤滚动的水珠沾粒着泥土，澡盆内须臾污黑一片。叶根茂赶紧换了一盆清水，随着毛巾在她身前搓抹再三叮嘱自己：
“当心，当心，不要下手太重！”
随着捋抹月莹身前沾着泥土的肌肤很快显出洁白花瓣一样白色，他换掉盆中脏水将月莹缓缓转过身体，用一条矮凳搁在盆前将她双臂勾趴在上面，将毛巾缠绕在自己右手上想揉搓她后背上沾粘的泥土。
突然，他隐约感到关着的大门外似乎有人正朝自己家走来，赶忙将缠绕的毛巾取下搭在月莹肩旁，蹑步踱到门前透过门缝朝外张望，一眼看到母亲从几十米外小道上佝偻着腰背缓缓朝家门口走近，时不时还叫着“儿啊，儿啊”抬手揩抹着泪眼。叶根茂吓得浑身一抖抬手想将门栓插上，转而一想这无疑是将自己和月莹关在屋内让母亲抓到把柄。虽然他已到男大当婚年龄带个姑娘进家也无妨，但现在月莹赤身裸体趴在澡盆内如何是好，再怎样向母亲解释还不是愈抹愈黑。
脚步声离门口愈来愈近，叶根茂愈想愈慌方寸皆乱，他母亲已踏到门前台阶，叶根茂来不及多想“刷---”一下穿进内间，在他母亲推门跨进的刹那凭借手脚利索“哧溜”一下从窗口蹦到屋外。
“儿啊，儿啊，你好苦啊！叫你不要到井内挖煤，你一定要去，活活被地陷吞没……”
大门“吱呀”一下推开声和他母亲痛楚哭叫声几乎同时响起。他母亲只管抹着泪眼跨进屋内，不曾注意蹦出屋外的儿子。叶根茂一阵感动真想高叫一声“娘，我回来了”扑进她怀内，让她抚摸着自己宽厚腰背减轻思子心切的痛楚，但想到月莹赤身裸体趴在澡盆内，又羞又急挺直身躯贴靠着窗外墙壁直挠头皮。
室内外光线反差使跨进大门的叶根茂母亲不曾注意屋角躺在澡盆中的月莹，她一边呜咽一边找条毛巾揩抹着泪眼。忽然，她揩抹两下泪眼的毛巾拿在手中一动不动，终于发现后背沾着泥浆趴伏在澡盆内的月莹。她目光直勾勾盯着趴在澡盆内的月莹怀疑自己看花眼，赶紧抬起手中毛巾使劲揉搓几下双眼，当发现果真是一个人趴在澡盆内赶紧挪步向前又惊又喜：
“儿啊，你，你没被地陷吞没？回，回来了？”
激动中泪眼模糊的她竟把后背沾着泥土趴着的月莹当作自己儿子，挪步到澡盆边弯腰朝月莹假小子头发摸去。忽然，她感到有些不对劲颤抖的手臂在月莹假小子头发上停住，抬起另只手中毛巾朝自己泪水模湖的双眼揩去。
贴靠在窗外的叶根茂忽然猛一激灵，想到大门开着万一有邻居串门撞见澡盆中赤身裸体的月莹怎办？赶紧压轻脚步踱到大门边探头朝内张望，发现自己母亲正在澡盆边揩抹泪眼，不管三七二十一探腰伸手抓住门把手将大门拉拢，站在门外透过门缝紧张朝澡盆边自己母亲观望。
“妈啊，不，不是我儿！你，你是谁？”
叶根茂母亲挪开眼前毛巾伸手将月莹伏在矮凳上的脸庞抬起，吓得失声惊叫躬着的身腰险些跌趴在月莹身上。她见月莹毫不理眯诧异万分将她掰转过身子，随着翻转月莹左臂“咚---”一下碰到澡盆边，吓得叶根茂母亲倒退一步愣愣看着月莹。月莹后背上泥土混入澡盆水中，身前原本显出嫩白的肌肤又沾粘上些许污斑，叶根茂母亲盯看着月莹双眼紧闭的脸庞竭力控制着恐惧，颤抖着伸手在月莹腮边轻轻拍打着低声叫唤：
“喂，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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