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鸣着警笛在大街上飞速行驶，坐在后排的叶根茂将月莹紧紧搂在怀内，潮湿衣服将座位淋得湿漉漉一片。叶根茂抬手细心抹去怀前月莹嘴角边沾着的些许呕吐物，月莹刚才在河边呕吐后苍白脸色渐渐泛红，叶根茂紧紧盯看着她面庞半晌才抬起脑袋，冷不丁和一个民警投来的目光相碰。民警尽力使自己犀利目光显得柔和，叶根茂却莫名其妙一阵慌乱将目光挪向窗外。
“她是你什么人？”
一声柔和询问在叶根茂耳边响起，“女朋友”、“老婆”等一串字眼堵在他嗓门眼却吐不出口。自己和月莹倒底是什么关系，到城里和月莹住在一起他一直没去想，在乡下俩人感情好顺理成章住在一起还要问是什么关系，那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情，但现在在城内，民警冷不丁一问堵得叶根茂胸口发慌脸庞通红。
“这，这是什么地方？停车，快停车！”
突然，叶根茂怀前猛地一动月莹睁开双眼扭转脸庞，抬头望一眼窗外直朝后闪的人行道树和商店嚷叫一声。“你醒啦！”叶根茂大吃一惊忘掉自己身在警车，抬手捋着她搭在额前的湿发喜不自禁失声大叫。月莹转头愣愣看着他面庞，目光一偏发现一侧戴着大盖帽的的民警，吓得惊叫一声转手直拍司机靠背叫嚷停车，警车紧急停下的刹那月莹猛地从叶根茂怀前挣开，拉开车门一冲而出。
“喂，姑娘，停住，我们送你去医院！”
前排座位一个民警打开车门冲月莹喊叫一声，叶根茂急得冲下警车撒腿追赶。他披在月莹身上的外衣掉落于地，紧贴月莹身体的潮湿紧身衣惹得路人惊诧不已。月莹由于溺水刚刚转醒，跑出不远被赶上的叶根茂从后紧紧抱住腰肢。月莹急得直抓叶根茂双手，叶根茂咬着牙关搂抱着她腰肢不放。民警走近对月莹和颜悦色说她去医院，月莹连连跺脚直摇脑袋：
“不去，不去！”
一个民警盯看月莹脸庞片刻，手托下巴低头思索什么。由于月莹坚持不去医院，民警见她已无大碍，将她劝说上车送回暂住处。叶根茂将民警送下楼梯返回室内，见月莹闭拢双眼和着湿衣歪靠着木椅耷拉脑袋一点一磕，腰身顺着椅背朝一侧慢慢倾歪，急跨上前扶着她双肩。月莹下意识双手捂住身前睁开眼皮，冷不丁张嘴冲叶根茂打了一声响嚏，转瞬脸庞伏靠着椅背接连打嗝。
“咳，咳---，送你去医院，你又不去！”
叶根茂迅速拿来毛巾轻托她脸庞揩抹着嘴边痰迹疼爱不已，潮湿衣服紧贴月莹肌肤， 脖间裸露肌肤上泛起一层鸡皮疙瘩，脸庞伏在叶根茂托着的大手上似乎又要昏睡。叶根茂长咳一声将她脸庞靠在自己胸前，伸手抓住她身上紧身衣下摆略一拉拽噗噗掉下几滴水珠。衣摆下露出的肌肤上印着水迹，他赶紧将紧身衣朝上翻卷，拿着毛巾揩抹水迹。翻到一半忽然脸庞一红在月莹耳边“喂---”了两声，想叫她自己动手将身上湿衣服换下，月莹脸庞靠在他胸前毫无反应。
一阵慌恐袭上叶根茂心头，后悔刚才在警车上没有坚持将她送到医院。“哗---”焦急中月莹脸庞冷不丁在他胸前潮湿衣服上朝右一滑，他赶忙抬起右手挡住她脸庞，这才想到自己只管为月莹着急，却没想到自己身上还穿着湿衣服，手忙脚乱将自己湿背心和长裤脱在一边，赶紧将月莹脸庞慢慢挪到座椅靠背旁，用两条毛巾垫在靠背上让她脸庞趴在上面，忐忑不安将她身上卷到一半的紧身衣继续朝上翻卷。
卷到脖间紧身衣似乎被卡住，水珠从卷成麻花状的紧身衣上不住朝下滚淌，叶根茂赶紧先用毛巾在月莹肌肤上揩抹，由于紧张一不留神月莹肌肤明显弹颤一下，他吓得朝旁一闪月莹身体朝座椅一侧滑去。叶根茂赶忙上前伸手去扶，指尖冷不丁勾住月莹脖间卷成麻花状的紧身衣，陡然绷直的紧身衣勒紧月莹颈项，月莹忽然手臂机械性一摆勾向脖间的刹那冒出一声惊叫。
叶根茂慌乱中急忙抽出勾着她脖间紧身衣的大手，月莹身体尚未平衡直朝他腿前掼来，叶根茂上前一步长腿顶靠住月莹倾斜身体，慌张抬手将她脖间卷成麻花状的紧身衣朝下拉拽遮挡裸露肌肤，拉到一半紧身衣上几滴水珠溅落到脚前，忽然一愣又赶忙将紧身衣朝上翻卷。肌肤上感到大手忽上忽下使昏昏欲睡的月莹完全惊醒，头颈一摆离开叶根茂身前抬正身腰，一眼看到他扯落着自己紧身衣笨手笨脚，气得抬手在他胸前重重一推：
“去去去，去扯你美女衣裳！”
“美女？”
大脚在滴落水珠的地面上一滑险些掼倒，叶根茂伸手扶住旁边木桌稳住脚步下意识反问一声，忽然想起她十有八九是指健美中心那个和自己并肩行走的美女，哭笑不得大脚朝后一滑“噗通”一下跪在月莹膝前，掼性太大脑门“嘭---”一下磕在她膝盖上。兀自嗔恼的月莹大吃一惊急忙伸手欲扶他起来，他顺势将脸庞伏在她膝前急切表白：
“美女，美女，你就是我的美女，谁也赶不上你美……”
指尖触碰到他面腮的月莹感到一股电流顺着手臂真达整个身心，心头一热一直昏昏沉沉的脑门似乎清醒许多，跳水前后的来龙去脉在脑海中也渐渐清晰起来。叶根茂伏在她膝前双臂颤抖表白不已，月莹一阵感动指尖在他抽搐面腮上缓缓摩挲，她想不到眼前这个平时显得有些木讷的汉子竟也有儿女柔情一面，感到今天自己跳水太过冲动，转而一想若不是跳水他这柔情一面即使闷坏肚肠也不会倒出来。
“我，我不是东西，不是东西！”
突然，叶根茂从月莹膝前一蹦而起抬手掴了自己一记耳光，月莹看他面颊抽搐直朝她身前扫视，低头看到身前紧身衣被他先前翻卷到一半竟浑然不觉，条件反射陡感一股寒意捂嘴打了一个喷嚏。叶根茂焦急声中夹着“我不是东西，不是东西”直指着她身上衣服，语无伦次声中月莹听了半天才明白他是责怪只管在她膝前表白，却不管她身上还穿着湿衣服。叶根茂见月莹对自己满脸焦急显得有些无动无衷，搓下潮湿双手跨步上前就要替她更换身上衣服。
“转过身去！”
指尖刚搭靠上月莹身前翻卷成一半的麻花状紧身衣，猛然一蛰被月莹挥手打开，紧接钻入耳中的威严命令使他下意识朝后转过面庞。“跨到墙边！”命令声紧接响起，叶根茂懵里懵懂跨到墙边一动不动，面庞对着墙壁站立半晌听不到后续命令，直犯嘀咕禁不住微微朝后转动脸庞。
“不准回头看！”
一声命令立即响起，臀部紧接被什么“噗---”的一下击了一记，腰腹往前一冲潮湿短裤挨靠一下墙壁。叶根茂望着墙壁上短裤沾粘的水迹抽手揉下臀部，顺着长腿流下的水珠使地面渐渐显出亮晃晃水印。他揉下臀部掌心被弄得湿漉漉一片，抬到眼前苦恼地望一眼气得挥掌在墙壁上一抹。忽然，他神情一振赶紧又用手在潮湿短裤上狠捋一把，紧接在眼前墙壁上抹去，屏住呼吸双眼紧紧盯着墙面上水印。
正在身后更换潮湿衣服的月莹见他站在墙壁前一动不动，禁不住捂嘴嘻嘻一笑，想不到他竟会被驯服得如一头小绵羊，这头小绵羊即使前面是一条深河，一声令下也会直住前冲决不回头……想到这里她禁不住慢慢更换潮湿衣服，考验一下他站在墙边的耐久力。看到自己身上白润肌肤被水浸得白晃晃失去血色，月莹嘟着嘴唇用毛巾细心揩抹疼爱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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