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梁和吉艳美轮番向叶根茂敬酒,感谢他救命之恩,篝火朝四周散发着阵阵热量,酒酣耳热下叶根茂干脆将上身衣服脱掉,火光映照下乡邻们看着他胸前浓毛直咂舌。天气已临近深秋,阵阵凉风下叶根茂身上毛发随风拂动,仙姑抓起一把杂草搓揉一下抓拿野味的油腻双手,起身捡起叶根茂脱下的汗衫要他穿上防止着凉。叶根茂推开仙姑递来的汗衫,斟上满满一碗酒面向众多乡邻满腔豪爽:
“哈哈哈,今天承蒙大家盛情款待,来,我敬大家一杯!”
“叶兄不是演马戏出生吗,给我们表演个节目吧!”
大家举起酒杯回应中有人高声建议,许多乡邻立即纷纷附和。叶根茂一口干掉碗中白酒抹着嘴唇再三推辞,众人喷发着股股酒气高声叫嚷着不倚不饶。“刷---”,众人正在叫嚷叶根茂突然一挥手臂,手中干掉白酒的瓷碗滴溜溜转着直朝篝火上方飞去。大家瞪大双眼齐刷刷注视篝火上方旋转瓷碗,叶根茂突然脚踩草地纵身跃向篝火上空,众人眼皮尚未来得及眨闪的刹那接住空中旋转瓷碗蹦到篝火另侧。
“哇,精彩,精彩,再来一个!”
乡邻们朝着叶根茂高声喝彩,吉艳美和蔚云飞快跑到叶根茂身边,见他身上浓毛丝毫未被篝火烧灼,惊讶得更是连连称奇。“刷---”乡邻们正将注意力集中在叶根茂身上,突然一声异响篝火上空又飞来一只瓷碗。大家神情一愣惊异万分只见红衣一闪,何仙姑恍如仙女临凡纵身穿向篝火上空接住瓷碗。
“妙,妙,真乃奇女子……”
叶根茂惊讶看去脱口夸赞,篝火上空飞过的仙姑落地不稳冷不丁扑入他怀中,手中瓷碗“咚---”的一声叩在他头上。众人盯着俩人短暂沉寂后立即爆发出一片大笑,叶根茂满不在乎揉下头颅迅将怀中仙姑扶稳。他乘着酒力捡起篝火旁一根木棒,摆开架势蹦跃腾挪将木棒舞得嗖嗖生风,乍看恍如悟空再世。仙姑看得兴起弯腰从蔚云手中拿过正挑拨篝火的一端火红木棒,“嗨---”的一声穿蹦向前和叶根茂对舞起来。木棒一端一粒火星弧状迸溅到叶根茂胸前浓毛上,“哧---”的一声冒出一股焦碳味。
香喷喷啃着一只鸡大腿的丰梁也按捺不住兴奋,在草地上揉搓几下油腻手掌,不顾斯文拉起吉艳美在篝火旁翩翩跳起轻盈舞蹈。蔚云坐在篝火旁看着几人舞蹦腾挪,禁不住轻啭歌喉为丰梁和吉艳美伴奏,许多乡邻也扯开或粗或细歌喉纷纷应唱。躲藏在一侧树丛中的沙上飞见蔚云边唱边朝叶根茂扫瞥,气得炉火中烧禁不住摸下背后枪管。突然,他望着篝火中所剩无几的野味眉宇一皱,抬手一拍脑门自言自语:
“对呀,这真是机会难得!我何不到附近猎几只野味,到篝火边讨讨近乎!”
他取下背后猎枪借着透过枝叶的星光在林间搜寻,篝火边荡来的忽高忽低笑声扰得他心急如焚,挥着枪管不住拨弄树枝杂草。“咝---”拢动中忽然草丛一阵响动,夜色下浑身褐黑模糊的一条拇指粗长蛇穿出草丛向他袭来。沙上飞吓得迎着蛇身疾挥枪管,迎着枪管挥弹开去的长蛇冷不丁落到篝火上。篝火旁边唱边啃吃野味的蔚云吓得惊叫一声起身要逃,叶根茂迅速收住舞动长棒穿前几步抱住惊慌失措的蔚云,蔚云吓得直朝篝火堆中指去:
“蛇,蛇,从,从天而降一条蛇!”
叶根茂急朝火堆看去,浑身变得赤红的长蛇扭动几下须臾一动不动,篝火边几个惊慌失措的乡邻渐渐平静下来。一阵香味从蛇体处幽幽飘来,一个胆大村民将蛇体挑到身边,剔下一条长丝递到嘴中略一品尝接连叫好。他用木棒挑着朝叶根茂面前递去,咂巴着嘴唇嘿嘿直笑:
“嘿嘿嘿,味道不错,尝一尝!”
叶根茂冷不丁伸臂用手指夹住蛇体猛劲一挥,蛇体掠过树梢险些落到林中沙上飞脑袋上。叶根茂弯腰倒上一碗白酒“咕咚”灌进两口,早先动物园内蟒血迸溅的场面神差鬼使在他眼前浮现,颤抖中手臂一抖瓷碗掉在脚边火苗窜动的柴禾上,四周顿时弥漫开一股浓烈酒香。
“根茂,根茂,你怎么了?”
蔚云吓得赶赶忙上前拉起他一只毛绒绒手臂摇晃轻问,仙姑挥着木棒朝他脚边灰烬中敏捷一挑,瓷碗蹦出柴禾滴溜溜滚到吉艳美脚边。躲在树丛中的沙上飞看到蔚云拉着叶根茂手臂不住摇晃,气得抓住一簇嫩叶缓缓收紧的右手竟挤出一股汁液。“嚓嚓嚓……”忽然,他感到附近半人高的草丛中有异动,赶忙提着猎枪转身猫腰朝草丛方向踱去。
“莫非是一只野兔,不知蔚云喜不喜吃!”
他嘀咕着用枪管轻拨草丛,由于吉艳美名花有主,再说丰梁已赔了沙上飞双倍钞票,沙上飞现在鬼使神差迷上蔚云。“呼哧”声中一个模糊动物蓦然从草丛中钻出在星光下朝远急窜,他朝模糊动物窜逃方向追赶几步,端起猎枪对着飞跑动物,“砰!”一声枪响在空旷夜空下显得格外刺耳。篝火边叶根茂一惊急从劝慰自己的蔚云和吉艳美几人身边穿向树林,仙姑抡着手中木棒飞快跟随,众人诧异万分纷纷从篝火旁起身向树林边涌去。
“呼---”
突然,篝火边另侧树林方向一声响动,高度警觉的叶根茂迅速转过目光穿过篝火上空扫向另侧树林,一只猕猴急从另侧树林边扑向篝火。众人“哗---”的一声返身涌到篝火边围堵,猕猴在篝火边灵敏一跳捡起一只香喷喷猪蹄,呼啸一声擦过吉艳美身前穿向树林。仙姑舞着木棒腾跃追赶,“砰!”后面树林间蓦然再次传来一声枪响。
“不对,有事!”
叶根茂紧跟仙姑追到猕猴消失的树林边,浑身一惊拍下脑门转身从篝火边一穿而过朝另侧枪声方向树林奔去。他拨开几根枝条刚往树林茂密处冲出一截,突然“啊---”的一声惊叫迎面袭来,脸上“噗---”的一下溅让几滴血珠。他惊诧万分拨开眼前一片树叶借着稀疏星光急向前看,被他撞得歪靠在一颗树干上的沙上飞哭笑不得,提在手中的一只鸟雀和野兔往草地上“噗噗”滴着鲜血。
“嘿嘿嘿,出来猎几只野味,想不到碰到你们!”
叶根茂迅将沙上飞请到篝火旁,倒上一碗白酒给他压惊,沙上飞灌下两口白酒抹着嘴唇自我解嘲,掠过吉艳美和蔚云面庞的目光闪烁不定。叶根茂一把将他拉到篝火边靠在蔚云身边坐下,掰下一只鸡大腿朝他递去。沙上飞张嘴啃着鸡大腿,将猎到的鸟雀和野兔挑架到篝火上。丰梁斟满一杯白酒上前和沙上飞打招呼,沙上飞一脸尴尬接过白酒一饮而尽。欢声笑语在篝火边再次荡开,“咝咝”声中一股香味缓缓从篝火上向四周夜色中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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