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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产科实习医生 内裤与叶子的疗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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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往山上走,海拔越高,雾气越重,这时挖出来的一些药材,大多都是我们从未见过的,问阿公,他说出一个个发音,我们想往学过的中药上靠,却一点也对不上。再问怎么写,阿公也不知道。是啊,当地话只有口语,没有文字,一代代文化知识的积累都是依靠口口相传。

    不过问到灵芝,阿公倒是听懂了,他手一指,“那片岩上就有,一般长在古树边,我年轻时采过一株,伞盖有木盆大。”

    我们抬头望去,只见悬崖处云雾缭绕,树木时隐时现。古树旁的灵芝,自然会被当做长生不老的仙药。

    一萍跳起来问:“阿公,等下我们去不去?”

    阿公说:“天晚了,不去了。再说要带绳子,绑在腰里下去,今天没做准备。”

    在人们的印象里,最珍贵的药材往往长在悬崖峭壁上,采药人是冒了生命危险才采回来的。听了阿公的话,果然不假。

    小嫣问:“阿公,你一年上岩几次?”

    阿公笑笑,“我几年才上去一回,上去就带帮手,以前是大儿,这些年是得劲,有个照应。岩上的药长不快,有的药过了几年来看,还是一个样。”

    我愕然,“阿公,药长在哪里,你都晓得?”

    阿公说:“我看到过的药都记在心里,有的太小了,有的屋里还有,还没用完,我就不动它,过几年再来采。”

    阿公把大山当成他的冰箱了,要时就取。冰箱里的东西有保质期,大山里的东西会越保越大,越保越珍贵。山里人爱惜山的赐予,不暴殄天物,不做杀鸡取卵的事。一个采药人冒着危险,发现了珍贵的药材,不是随手取下,而是择最好的时机,发挥它最大的作用,这让我们感受到了山里人的性格。

    今天来山上采药,实地察看才明白了许多道理。山顶上,绝壁处,平时人不至,畜不踩,药材不受干扰地自行发育,汲取天之甘露,地之精华,缓慢生长,经此数年,自然功德圆满,向人们捧出它那珍贵的玉体来。

    一些球、根、块、茎状的东西渐渐装满了背篓,压得背篓吱吱响。小篓里是些珍稀少见的根须、白玉色的小茎。满了,满了,阿公望了望天,决定下山。见我们有些遗憾,他说:“灵芝今天求不到了,等下找点枞菌,带回去炒给你们吃。”

    果然,走到半途中,阿公在一棵枞树蔸下发现了一大堆枞菌,他用铲子铲断了根,我们把它们装进背篓里。枞菌呈咖啡色,像一朵朵巨大的娇嫩的鲜花,捧在手里非常光滑,一颤一颤地,似乎在向我们欢笑,我心里说:“好呀,上家伙,今天请你到我们肚子里来做客,等我们回到城里去的时候,身上就会染上这森林的气息了。”

    一路上,我们又兴奋地讨论起篓里药材的功用来。阿公举的都是一些实例,如寨里某某结婚六年没生崽,某某新婚后越来越瘦,年纪轻轻的,犁不起牛,小便又多,都是吃了山上的药好了,生崽了。我们一听就知道,如果用医学术语来概括,就是强筋健骨,补肾壮阳。小孩吃了不尿床,产妇吃了康复早,男子吃了强腰骨,老人吃了返童子,垂危关头能救逆。这些球啊茎啊,像极了人体的某些器官,如肾脏、睾丸、女阴、男茎等等。中医是朴素医学,通过自然界的一些物质形态想象其功用。民族医、草医也大致如此,思维模式惊人的相似,好像他们都串通好了似的。其实这不奇怪,这证明了生活在这块大地上的许多民族互相影响,他们的一致远远大于差异。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没有到大山里来,就很难想象这句话是怎么回事。以前走过一点小山小坡,当然觉得下坡轻松啊,怎么会有一句相反的俗话呢?实际上这是指的陡坡,特别是路滑或者负重的时候。上山攀援,前面手可以帮忙,拉住树枝或者岩石,一步步稳步向前,而下山手就空了,如果脚下一滑,一个翻滚就会人仰马翻,甚至跌落涧谷,所以下山才是惊心动魄的时刻,需要时时提防,千万大意不得。

    我们三个学生穿的都是登山鞋,一路上山来还是很中用的,可是下山到了坡陡的路段,还是有些吃不住。再看阿公,一双麻线草鞋,钉了铁掌,朝青苔石板上一踩,“咚”的一声,吃得牢牢的,让我们好生羡慕!

    此刻我的肩上背着沉甸甸的背篓,阿公背着小竹篓,铲子镰刀都绑在篓边,不让两个女孩拿,怕下山摔着伤了她们。两个女孩想分担点什么,要争着一个拿铲子,一个拿镰刀,我朝她们唱道:

    “两个城里来的二八娇娃,

    你们争些啥?

    只求你们好好下山安全到达,

    不要脚底一滑,

    哭了鼻子,

    脸上开花!”

    两个女孩咯咯笑,一萍朝我嚷:“牛小咚,人家的好词让你改成歪词了。二八娇娃,想起你,思又切,病转加,你不用得相思病啊,小嫣在这里,你的娇娃在你眼前呢。”

    小嫣朝她打了一下,“你这个娇娃,前面有等你的白马。”

    突然一萍“哎哟”一声滑倒了,嘴里还在笑,接着住了声,跟着又哼哼起来。小嫣走过去,想伸手拉她,她侧蜷着身子摇手,不能动弹。

    我放下背篓,只见她按着屁股惨叫,我对小嫣说:“看看她的伤处。”

    小嫣拉开她的裤子看了,对我说:“臀部青紫肿胀。”

    “破皮没?出血没?”

    “没有。”

    阿公听了,放下小篓,说道:“快,捶药!”拿出一截药根,用铲把在石板上捣烂,摘了两片宽大的树叶来,连汁带渣铺在树叶上。

    我赶紧把树叶托给小嫣,“你给她敷上。”

    小嫣接过来,问:“没有包扎的纱布怎么办?”

    我猜着说:“你放在她的紧身内裤里,可以绷住的。”

    小嫣试了一下,一个人敷不上,急了,说:“小咚,快来,拉开她的裤带。”

    我提起她的内裤松紧带,小嫣放了树叶进去,小嫣又接着提住裤带,我又把另一片树叶敷在了她另一边屁股上,小嫣手一松,两片树叶就被紧身内裤固定得严严实实了。幸好,她穿了紧身内裤,要不然没有包扎纱布,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感谢卫生巾的发明,它一出现就让紧身内裤和自己成了一对好朋友。眼下一萍的屁股底下就正是兜了这样的卫生巾,没想到正好为敷药帮了忙呢。

    小嫣把她扶起来的时候,托了一下她的腰,没想到她一声惨叫,拉上衣服一看,背上擦了一条竖形的红印子,上半部只是发红,下半部在渗血,看来她跌倒之后身子前滑,又挫伤了背。我和阿公又捣了一点药,同样要敷在她的背上,小嫣说:“拿什么固定?”

    我手托摊了药浆的树叶愣住了,突然见了小嫣头上的蓝花巾,灵机一动,“把蓝花巾解下来。”

    小嫣会意,把自己和一萍罩在头发上的蓝花巾都解下来,前胸和后背对接,把药牢牢地绑在伤口处。一萍的背溜长而宽实,肤色白里透红,与小嫣相比,小嫣像一条鳗鱼,小巧而细长,白净而柔软,而一萍呢,像一条美人鱼,壮实而健美。我理解的美人鱼,滑溜,修长,还要健壮。我小时候捉过鱼,我一抓,它猛一甩身子的时候,机灵又有力,所以美人鱼不光曲线优美,还要摆动有力,绝不会是柔弱的病秧子。

    包扎完毕,我们把她搀扶着站起来,试走了几步,每挪动一步,她都痛苦地呻吟。显然,一萍不能自己走下山了。

    小嫣望着我:“小咚,你来背一萍。”

    一萍急着说:“不要,不要!”口里强硬,身体却无法动弹,眼里也很无助。

    阿公背上了原来我背的那只大背篓,小嫣看阿公挎一个,背一个,身上一大一小两个篓子,走上前要背小篓子,阿公不让,我看到小嫣脸上沁出的汗珠,知道她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哪里还能背篓子呢?我朝他们调解道:“小嫣,你的任务就是不要摔倒,能平安下山就好。”

    我背上一萍,小嫣在后帮着托住她,我们接着往山下走。

    一萍比小嫣重许多。以前有时小嫣洗了脚,要我拿鞋,我不拿,却把她的人背了过去。小嫣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一萍像一只有几分沉实的小兔子。

    一会儿,我汗流浃背,只觉眼前模糊,一定是汗水流进了眼眶。

    我想起了小时候,穷困的父亲每当遇到更为赤贫的亲戚来借钱的时候,便会叹息一声,“唉,病人背死人!”我们爬了一天山,都已精疲力竭,队友中却又伤了一个,这情形就有几分类似了,当然这样的比喻对我和背上的一萍都有些不恭。

    又有个瞎子背驼子过河的故事。涉水中的瞎子突然对背上的驼子说:“河里有女人在洗澡。”驼子奇怪,“瞎哥,你怎么看得见?”瞎子说:“我的眼看不见,我的背看见了。”驼子脸红了,把身子挪了挪,尽量离开瞎哥的背。驼子是当事人,一下子便明白瞎子在说什么,可是旁边的人要听懂他们的话,却还要费点思索,拐个弯子。原来这是一个传导关系,驼子的眼睛接收信息,看到了河里洗澡的女人,产生生理反应,再输出顶到瞎子的后背,被瞎子感知。从医学上来说,驼子完成了一个性生理反射弧,瞎子完成了一个触觉反射弧,这两个反射弧又通过瞎子的背连接了起来,就像河里的涟漪,一个水圈套着一个水圈。

    人在困境窘境中寻开心叫做穷快活,我不是穷快活,却是天生的联想丰富。记得老师说过,医学生要有联想能力,因为人体是一个整体,一种疾病经常会联系到其他系统,局限思维就容易造成“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疏漏,如此看来,我还是很适合学医的,因为我每遇一件事,经常会情不自禁地联想。

    落雨背稻草,越背越重了。现在天没有落雨,一萍也不是稻草,可是背上的她真的越来越重了。到了一处缓坡,我说了一声“休息一下”,这时我听出自己的声音都变了,那么微弱,好像发不出声来。当人的体力处于极力支撑状态的时候,他的话会尽量简短,吐出来的字缺乏中气。

    我把一萍放下,一撒腿坐在一边的草地上,双脚前伸,双手后撑,赶紧脱下运动衣。小嫣拿起我脱下的上衣,帮我擦脸上的汗珠,把我背上的衬衣提了提,汗水已将衬衣贴在我身上。

    只能稍作休息,人坐久了会越坐越懒,不想起身的。当我再次站起来的时候,体力得到了极大的恢复和补充。想想以前上班的时候,一餐饭不准时吃,人就会饥肠辘辘,头昏眼花,而今天我们都一整天没吃饭了,只是吃了许多的野果,喝了许多的山泉,看来山上的那些野果子是贮存体力的好食品,如果有人开发出来,一定会一炮走红。

    太阳向山后隐去,天快要黑了,我们都加快了脚步,小嫣问:“阿公,下山还有多远?”

    阿公答:“快了,快了,下了观音岩,转到鸡公山,下坡就到了。”

    阿公的话,燃起了我们的希望,只是不知他的话和我们的理解是不是有出入。记得以前问山路,到某处还有多远,遇到的第一个人答:“还有两里路。”走了一程,再问遇到的第二个人,答:“还有两里多。”又走了一程,再问遇到的第三人,答:“差不多还有两三里路吧。”看来在山道野地里,每个人对一里路是多远,有不同的理解。

    背上的一萍也疲倦了,她开始的时候挺着身,双手扶着我的双肩,就好像端坐在我的背上。这样的姿势,于她于我,双方的体力消耗都比较大。她要双腿紧夹着我的腰,才能保持端坐。我要双手托着她绷紧了的双腿,才能不让她下滑。渐渐地,她身体瘫软了,肌肉松弛了,像一团软肉,被动地趴在我的背上。我深一脚浅一脚地下行,她就像是一个颤嘟嘟的肉球在我背上抖动。

    为了不让她下滑,我时不时把她朝上一耸,有时小嫣也会顺势一托,她就会把手再次扣紧在我的胸前。当她取端坐姿势的时候,胸前离开了我,可是只要我脚下一跌,她就会朝前一撞,俩人一摇一晃,就会引起重心不稳。现在,她索性趴在我的背上,头埋在我的肩上,身体的重心抵在我的腰臀上。她的三个着力点,正是三点式内衣要遮掩的部分,此时正贴在我浸满汗水的后背上。傍晚的山风有几分凉爽,对比之下,她紧贴的部位越发显得温热。

    终于回到了寨子里,出发前一行人仪容整齐,回来却像吃了败仗的残兵。只有阿公,一如早上那般沉静,脚不乱,气不喘,衣衫同样的齐整。

    回到家,阿婆赶紧迎了出来,说:“好了,好了,回来了,还准备要得劲去接你们!”看来刚才一屋人都在为我们担心呢。屋里点上了灯,一放下一萍,我们首先想到的是给她把伤口消毒一下,小嫣帮她拉了拉衣服,她的胸前被汗水浸透,衣服湿巴巴地贴在身上。我的一身衣服呢,更不用说,就好像刚从水里捞上来的一样。

    山寨的夜晚是沉静的,但不是死一般的沉静,而是虫叫鸟鸣,幽谷传声,这比死一般的沉静更加宁静,催人睡眠。死一般的沉静让人感到恐怖,孤立无援,融和在自然声里的沉静让人安详,知道自己身处尘世,无害的昆虫和小鸟在与自己做伴,自己又住在紧实的木板屋里,与外面相对分隔,这样的环境最容易让人放心稳妥地安然睡去。

    我们身处这样的环境,加之体力消耗大,出汗多,辛苦了一天,一倒在床上我就沉沉地睡着了。来到寨子里,每晚都是如此,是不是山寨的空气、宁静的自然环境也是最潜移默化的催眠剂呢?难怪山里人少有因为睡眠不好求医的,我们遇到的失眠症患者,基本上都是脑力劳动者,体力活动明显不足,看来上帝造肢体,就是让人活动的,如果不活动,机体就会失调,零件就会出毛病。

    每晚的深度睡眠,并不妨碍我醒来后对晚上事物的朦胧回忆。有好几晚,我记得得劲半夜里摸过我的腿。又有一晚,他家来了客人,乡下来客,都是一家一家的来,人不少,客人到晚上就被安排和主人家的成员一起睡。那晚我们床上睡了三人,客人睡一头,我和得劲睡一头,我记得他半夜里摸过我的肚子。

    这是不是我的梦?不过我很快就确定,这是真的发生过,不是在做梦。他家客人走后,我们都是背朝背睡了,他还特意远离了我,看来他也记得晚上的事,觉得难为情了。

    我丝毫都不怀疑他的性取向,作为医生,我很快就知道了原因,这使我忆起了自己的类似经历。自从和小嫣肢体相亲后,有一次我回家睡,却半夜中惊醒,原来我无意中摸了两条腿,直到毛糊糊的感觉才住手。这是大弟的腿,我在睡眠中错把大弟当小嫣了。得劲的情形也一定如此,他一定是不自觉地想他的阿芝了。想到这里,我这才记起,应当问问我的两位同事,她们把阿芝的病治得怎么样了。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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