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和罗新一陪着曾毅凡风卷残云地清扫完三盘美味饭菜后,便又踏着夜sè回到了罗新一的房间。
依旧坐在原处。微风中,烛火有些摇曳,房内明暗交替。
“胖子,那里究竟危险程度怎么样?如果真遇到了危险,我们怎么应对,有没有什么武器?我们的生活怎么办?”曾毅凡摸着圆肚子,噼哩啪啦一通问。
“慢慢来,别急。”胖子擦着额上的虚汗,他之前也没有想这么多,只觉得别人能去那里分利,他不去就亏大了。
“那好,你一个个说。”曾毅凡抱手审视着胖子,因为去后山是他提出来,就数他兴趣最大,“我们去到那里,吃喝怎么解决?”
“这个简单。”胖子脸上喜道,“我们带个背包,装些吃喝的去便行。”
“吃喝的在哪里?”曾毅凡脸现嘲讽。
“膳……膳食堂……”说着说着,胖子窘地说不下去了。去膳食堂哪能装到多少东西,而且熟的,处理不好,很容易变坏,他们出行可不像膳食堂有保鲜的阵法。
见曾毅凡怒起了眼,罗新一是灵机一动:“别急,其他师兄有办法,我们照做便可。”
“好吧,这个问题交给罗新一解决了。”曾毅凡点头,勉强认可,“下一个问题,那里有多危险?我们有什么武器防身?”
胖子抬头,自信道:“武器我可以想办法弄到,说吧,你们两人要什么武器?”
“剑!”曾毅凡和罗新一同时开口。
胖子苦着脸,手撑着下巴:“我提供武器还说我贱!不带这么损人的。”
曾毅凡翻个白眼:“我是说武器,刀剑的剑!剑刺过去杀伤力大些。别想那么多啦!”
“那好,没问题!”胖子倒是变脸不需过脑,忽又满脸喜意了。
“那里究竟有多危险?我们去到能不能回来?”曾毅凡左手摸着下巴,凝神注视着胖子。
“那么多师兄弟去过,应该不会死人吧。”胖子心里也拿不准,接着又壮声sè道,“大不了就跑回来!”
说到死字,曾毅凡不自禁地又想死去的父母、亲人和师傅,想到那隆起的个个坟头……
他的眼神不由暗了下去,脸现淡淡的哀意:“希望不要出现伤亡。”
伤意感染,罗新一轻蹙眉头:“我们小心些,如果在入口处遇有阻力,就早些回来吧。”
“那好,胖子,你去准备武器;罗新一打听怎么饮食,不行的话,就带好火石,到时候烤野味吃罢。”曾毅凡定了下神,“另外,这两天大家想清楚了,这个险值不值得冒。”
两天后的中午,胖子和罗新一找上了房中练功的曾毅凡。
站在床前,罗新一竖起个大拇指道:“木心你还真是神算,其他师兄就是带火石进去解决吃饭问题的。我这里还准备了一些盐巴和调料。”说完,他拉了拉肩上的布包。
曾毅凡拍了拍罗新一瘦削的肩,看向堵着门口,背着长布包的胖子:“你背上的便是武器了吧?”
胖子正经地一拱手:“幸不辱命!”
曾毅凡转了下身,上下打量了眼两人:“既然你们都找上门了,也就是说,你们两个已下定决心了?”
两人重重点头。
曾毅凡笑了:“我的修为可是最高,而且有武功底子。胖子,你体型最大,跑得也慢,容易成为野兽的目标,要有心理准备喔。”
胖子脸上抽了抽:“被咬几口就当减肥!况且,不是还有曾兄弟你这个大高手在吗,不会让我轻易伤着的。”说着,他讪笑了两声。
曾毅凡不置可否,转而又对罗新一道:“新一,你的腿好利索了吧?”
罗新一嘻嘻笑了一声,抬起右腿蹬了蹬:“你看,利索得很。我相信曾兄不会让它再受伤的。”
“都这么信任我,那好,吃了饭就出发!”曾毅凡说完,肚子又咕噜作响。
草草地又吃了一顿,胖子带着曾毅凡和罗新一,鬼鬼祟祟地摸着东边的幻像树林边往北走去。
一路阳光烤着脸,踩着两尺大的影子,曾毅凡不耐烦,低声道:“胖子,这样没用,这里根本就没遮没挡。而且在左侧的那排房子中间,就有人一直盯着我们。我看有点像是刀疤强。”
前面摸行的胖子顿了一下身形,回头道:“我这是在找路,哪是要躲什么。”
曾毅凡和罗新一僵立原地。
罗新一咬着牙:“胖子,怎么发现我有揍你的冲动!”
胖子眯着眼,做了个鬼脸,继续往前探。
曾毅凡挺起胸,拍了拍罗新一的肩:“走吧,跟上就是。”
又寻了一程,离北面的树林大概有二十丈远的地方,胖子向曾毅凡两人招手:“快,跟着我!”
曾毅凡两人窜前一步,站在胖子身后。胖子前面是一棵六尺宽裂皮黑树干,其边上有几根指粗的柔弱小树苗。胖子一脚踏在树干上,随即,整个人便失去了踪影。
两人对视了一眼,双双点头。曾毅凡一脚踩在树干上,却感觉空空如也。不待作他想,他便见眼前的景物一花,要揉眼时,眼前已是一片深山野林。
地上是团团蔟拥的矮树蓬,其间密密地树着或一人合抱,二人合抱的黑树干;再往上便是纵横的树杈,密密的树叶,偶有光点投下,照着晃在树上长短不一的树蔓。
远处有飞鸟惊叫,猿声欢啼;近处便是呆滞的胖子。
曾毅凡转头看到的,尽是原始密林,根本没有路。而回转身来,却看到身后是目瞪口呆的罗新一。
回去的路不见了。
曾毅凡一把捏住胖子的左肩,令他吃痛回神,沉声问:“胖子,你可有问清楚怎么回去?”
胖子回身,看着同样的密林,他倒退了一步,张大嘴,瞪圆了鸡眼:“怎么回事?路呢!”
曾毅凡黑沉着脸,上前用右手抓着胖子的领子,往上提起,令胖子惊恐地踮起了脚。他把胖子拉到眼前:“你!……哼!”他把胖子推了一个踉跄。
“我也不知道会是这样!”胖子脸上愧惊两sè皆具,接着左右轮番用力啪啪地抽着自己的脸,“我该死!我该死!”
罗新一失魂地走前两步,站在曾毅凡身边:“怎么办,这回怎么办?”
曾毅凡看着胖子手掌下白嫩的脸,冷冷道:“别打了,胖子,脸上都没有个手印!”
胖子闻言,僵住了拍脸的手,接着缓缓放下:“这都被你看到。”
曾毅凡哼了一声,转身抓着罗新一的肩膀摇了摇:“罗新一,振作,振作!我们都是修练之人,这里应该是乐土!”
罗新一抖了一抖,忽而两眼放光:“对,这里是乐土。唔,这里的灵气似乎更浓些。”说着,他张开双臂感受。
踩倒枯叶缝中显出来的小树苗,吓得几只找食物的黑sè蚂蚁乱窜,曾毅凡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向胖子招手道:“胖子,把那武器解开来看看。”
胖子应声,把背上的灰sè长布包平放在眼前,解开两端扎着的布条,把布掀开,露出一条五尺长的合握黑sè棍子和两把红底镶银的三尺长剑。
罗新一上前捡起一把,刷地拉开一看,剑面明晃晃的,他大赞一声:“好剑!”接着,他嗖地一下,抽出长剑咝地劈在右侧的人高指粗阔叶树上。只见那小树冠随剑倾倒,小树干上的斜切口平整。
胖子闻言大喜,手捏着布便拉了起来:“那当然!胖子的眼光总是不错的。”
布上的长剑噗地掉在地上,而那黑棍则弹在了两尺外,轻巧落下,卷起了两块枯叶。
曾毅凡拉下了脸皮:“胖子,你用木棍?!”罗新一闻言,也转头盯着胖子。
胖子见两人神sè不善,僵着脸皮,抖了抖:“我,我力气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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