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牢头带着两个衙役进来,一人抱着棉被,一人拿着木棍一路敲打着牢房的柱子,听在耳里,简直就象一声声闷雷。欣蓝心头一颤:哎,终于还是来了。
“起来起来!”那三人进到牢里,拿木棍的那人用木棍捅了捅欣蓝。
隔壁那两小子早就被吵醒,他们既害怕又很期待地看着这边。
“干嘛?你们要干嘛?”欣蓝站了起来,退到墙角,看着三个不断逼近的家伙,心脏不禁收紧。
“不干嘛,天冷,给你加床被子。”抱着棉被的家伙,一脸坏笑。
“你要是有这个孝敬爷爷,爷爷今晚便什么也不会干。”牢头伸出右手掂了掂。
“没有了……。”欣蓝本来想说出被那俩乞丐抢了,可一想到自己横竖是逃不过这顿打,何苦再拖两个垫背的,说出来,也只会被衙役平白抢了去,再说,那俩乞丐也确实告诉她了一些有用的消息。
欣蓝被强行按趴在地上,背上压了一床厚厚的棉被。还没等欣蓝反应过来,背部狠狠地挨了两棒,她只感觉胸腔里瞬间没了空气,顿时晕厥过去。
“咦。。。这么不禁打?两下就没动静了?”牢头示意衙役停手。
掀开被子,见欣蓝已经没有了呼吸,三人傻眼了。
“这人怎么这么不禁打?现在该怎么办?”
“麻瓜,去拿根绳来。”牢头对其中一个衙役吩咐道,那叫麻瓜的转身去了外间。
“六子,你把那两小子换一个地方,弄到里边去,赶紧的。完了过来帮忙。”之前不叫挪那两个乞丐,是有道理的,凡是被关进牢里的人,如果能拿出银子来孝敬,那么就不会再挨打,这样的消息还得靠这些小混混传出去不是?如果被上方知道了查起来,也完全可以拒不承认,谁又会相信乞丐的话?
不一会儿,麻瓜就拿来了绳子。牢头将绳子一头打了一个活结,从欣蓝头上套了下来,使劲拉紧,叫两人将欣蓝的身体竖着抱直,他自己将绳子的另一头往房梁上一抛,绳子那头便穿过房梁垂下来。
“咦……”其中一个咦了一声。
“什么?”牢头回头问道。
“这人是好像是个女的!”他手臂触及到欣蓝的胸部。
“管他男的女的,死在咱牢里,得尽快处理!”牢头继续忙着手中的事情。
“好毒的手段!”牢里冷不丁的一个阴冷声音响起。
三人被这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坏了,急忙停手寻声望去,只见一个黑衣人双手环抱,靠在墙上,冷冷地看着他们。
“你。。。你。。。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牢头已经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强作镇静地问道。
“你还不配知道!”他毫无征兆地欺身向前,带起一阵旋风,他飞快地绕着三人身体转了半圈,出手点了三人脖子上的死穴,那三人的身体便抽搐一下,像一堆破布一样倒向地面。欣蓝没了依靠,眼看也要倒下去,他右手一抄,便把那纤瘦的身体捞进了怀里。
她觉得自己好像又变成了那只可爱的小狐狸,蜷缩在赫连勃的怀里。又好像是回到了现代,在与枫无休止地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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